第535章 漩渦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那個極小的縫隙照入雪洞之中時,雪洞中的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兩人都刻意的收斂了身上的氣息,透過狹小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他們昨晚所見到的東西只是冰山一角,在距離帳篷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是一排排拱起的雪屋,在那一排排雪屋外面,停著數十架直升機!
而像他們昨晚所看到的那種類似鑽井平台塔吊,還在冰雪湖面上聳立著好幾個。
天色剛剛亮起,荒原上的人就行動起來了,一個個穿著重型潛水服的人從冰面的孔洞進入水中,塔吊也吊起水下搜尋艇放入水中,一隊隊穿著雪地作戰服的士兵迅速分散到周圍,嚴密的監視著周圍的情況。
他們很慶幸連夜將那輛越野車掩埋在冰雪之下,否則這幫人遲早都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看著彷彿在一夜之間變得熱鬧的湖面,徐少棠和酒瘋子相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絲喜色。
「先讓他們慢慢去找吧,我們正好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下!」徐少棠笑著對酒瘋子說道。
酒瘋子點點頭,重新躺回雪床之上,抱著身邊的烈酒猛灌一口,睡眼朦朧的說道:「等他們找到了咱們再去搶,這比我們自己找起來省力多了。」
既然已經有人在幫他們做事了,他們自然樂得清閑,兩人都躲在雪洞中重新躺好,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只要這幫人有所收穫,他們定然也不會落空,現在只需在此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黑暗再次籠罩著大地,徐少棠和酒瘋子也同時醒來,望著只有零星燈火的夜晚,徐少棠碰了碰酒瘋子,說道:「我去他們那裡弄點吃的,你要不要一起出去透透氣?」
這個雪洞雖然能夠很好的隱藏他們的蹤跡,但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卻憋得有些難受,徐少棠也想趁著找食物的時間好好的透透氣,在這個雪洞中憋下去,實在讓人人心中沉悶。
酒瘋子搖搖頭,躺回雪床之上說道:「你去就可以了,要是找到酒了,順便幫我帶兩瓶回來。」
得,既然酒瘋子不願意挪窩,徐少棠只能扒開雪洞獨自出去。
刺骨的寒風在荒原上肆虐著,雖然有些寒冷,但空氣卻別雪洞中好了許多,徐少棠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同時快速向帳篷所在的方向移動而去。
當他路過其中的一個帳篷之時,帳篷里傳來一聲低沉的慘叫聲,徐少棠連忙小心的湊過去,輕輕的撩起帳篷的一角。
帳篷裡面,一個露出獠牙的吸血鬼正在吸食一個剛剛脫下潛水服的隊員的鮮血,無論那個人如何掙扎,始終無法擺脫吸血鬼的雙手,隨著體內的鮮血逐漸減少,那個人的掙扎的動作也緩緩的停止了。
「呼,好久沒有嘗到新鮮血液的滋味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妙齡女子的血液,但也聊勝於無了!」將那人體內最後一滴鮮血吸干,吸血鬼發出一陣感嘆,終於將手中的屍體丟棄在地上。
聽這個吸血鬼的聲音,應該是昨晚那個被稱為加爾德的吸血鬼,看來他終於不滿足於吸食血袋中的鮮血了。
徐少棠對那個被加爾德吸乾鮮血的人並沒有半分的同情,只是替他感到悲哀,他們穿著重型潛水服,忍受著冰冷刺骨的湖水在水下替加爾德搜尋他想要大的東西,到頭來卻淪為加爾德的食物。
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搜尋,本就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就算那人死了,恐怕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多以為他是葬身在冰冷的湖水中。
徐少棠不想驚動這裡的人,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溜入周圍的帳篷里弄到一些吃的,還真讓他在帳篷里發現了幾瓶烈酒,然後給酒瘋子順回去兩瓶。
當徐少棠抱著食物和烈酒回到雪洞之中,酒瘋子一骨碌爬起來,直接撲向了徐少棠手中的烈酒。
徐少棠無奈的扔了一瓶烈酒給酒瘋子,自己也打開一瓶,就著微熱的食物,喝幾口酒暖暖身子。
第二天晚上,他們如法炮製,再次從那幫人那裡弄來吃的。
他們的動作也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連丟幾個人尚且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何況就是丟幾瓶酒和一點食物而已。
第三天,正當他們熟睡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緊接著,直升機隆隆的啟動聲也在荒原上想起來。
兩人連忙睜開眼睛,趴到雪洞口,胡亂的將雪洞外面的用於封住洞口的積雪推開。
冰面上的人正在四散奔逃,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的神色,看起來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直升機的螺旋槳快速旋轉,拚命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轟……」
湖面的堅冰突然爆裂開來,在湖心處,一個巨大的漩渦莫名出現,不少來不及逃離的人都直接被漩渦吸入湖水中。
當湖面的漩渦出現之時,天上的直升機也開始不斷的盤旋,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醉漢一般搖搖晃晃,無論直升機的駕駛員如何操作,都無法脫離漩渦的吸引力。
周圍的帳篷也迅速的被漩渦產生的吸力吸入水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藏在雪洞的徐少棠感覺到自己面前的積雪在微微顫抖,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向他們襲來。
「快跑!」
徐少棠拉著還在兀自出神的酒瘋子,迅速從雪洞中爬出來,那股吸力拚命的想要將他們吸入漩渦之中,他們只得一邊努力的對抗著巨大的吸力,一邊艱難的向後奔逃,想要快速脫離那股吸力的範圍。
然而,他們身後的吸力卻越來越強,強到已經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了!
在他們兩個被那巨大的吸力往後吸的時候,徐少棠大聲的向酒瘋子喊道:「拉緊我的手!」
在他們被吸入湖心的漩渦之時,天上的直升機和周圍的帳篷早已完全消失不見,若非那龜裂的冰面,再也找不到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