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絕殺
一句話說完,夏九黎的身形已經猛然之間躥出。
他在逃!
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創,現在面對殘疾的龍將尚且還有幾分勝算,但是要是破軍也加入進來,他就沒有多少勝算了。
既然龍將和破軍不信守他們之間的約定,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現在,他只想趕緊逃離,等自己傷愈之後,他再對龍將和破軍展開瘋狂的報復。
龍將豈會不知夏九黎的打算,他知道,要是現在將夏九黎放走了,整個華夏從今以後將永遠不得安寧!所以,龍將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夏九黎的屍體留下,就算拼掉自己這條性命,也不能讓夏九黎活著離開雁棲湖!
當夏九黎動身逃竄的時候,龍將也身形也跟著向前飛起,雖然他的雙腿根本無法動彈,但他的動作卻不慢,那特製的輪椅在他身動的那一瞬間也跟著他一起飛起,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恰好攔住了夏九黎離去的路線。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龍將,夏九黎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猶如惡狼一般盯著龍將,狠狠道:「龍將,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夏九黎現在幾乎已經陷入瘋狂,既然龍將和破軍不惜撕毀他們之間的協定也要死保徐少棠,那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夏家多半難以倖免,既然如此,他殺不殺龍將又有何區別?
這一刻,夏九黎突然想到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夏九黎現在就是那個光腳的人,夏家要是不存在了,他所有的顧忌都將不復存在,他也將失去最後的束縛。
「夏九黎,這是我龍將這一生第一次失信於人!」面對狂怒的夏九黎,龍將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羞愧之色,但卻還是堅定的說道:「言而無信是我之過,但我卻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夏九黎,這一次,就當我龍將欠你的!」
龍將這一輩子將信譽二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但是這一次,他為了徐少棠,為了不讓夏九黎禍亂眾生,他不得不言而無信一次。
「虛偽!」夏九黎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留下我的性命的實力吧!」
說罷,夏九黎先發制人,大袖一卷,地上的的落葉已經形成一支長矛,長矛在夏九黎的手中快速的旋轉著,即使那只是一支落葉倒卷而成的長矛,但卻沒人懷疑這支長矛的攻擊力。
「去!」
隨著夏九黎的聲音落下,「長矛」猶如閃電般的從他的手中射出,直取龍將的心窩。
他這一出手就是殺招,恨不得將龍將狠狠的釘在地上,可見他心中對龍將的恨意有多深。
面對夏九黎這柄飛速旋轉的長矛,龍將絲毫不懼,只是靜靜的看著向自己激射而來的長矛,當長矛靠近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緩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虛引,一道真氣漩渦順著長矛的旋轉的方向快速旋轉,那速度似乎比這長矛旋轉的速度更勝一籌。
要是有懂的人就會知道,龍將這是借力打力的招式,正是太極的精髓所在。
隨著那道漩渦不斷的消耗長矛的力量,最終,那柄落葉形成的長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龍將的面前散開,在地上鋪上厚厚的一層。這個過程看似很長,實際卻發生在眨眼之間,當龍將將夏九黎這狂霸的一擊化解,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沒有人想到,已經殘疾多年的龍將居然這麼輕鬆的化解了夏九黎的攻勢。
夏九黎也被龍將的這一手震驚到了,看著龍將輕易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勢,夏九黎臉上的陰沉之色更重。
「轟!」
正當夏九黎要再次向龍將發出攻擊的時候,平靜的湖面突然炸開,巨大的水花甚至在湖面形成一道道不斷翻湧的浪花,接著,兩道身影同時從水面中躥出。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破軍已經飛身躍到龍將身邊,就像一桿標槍一般立在龍將的身邊,他的一隻手搭在龍將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共同面對已經瘋狂的夏九黎。
渾身濕漉漉的徐少棠卻是站在波瀾起伏的湖面上,大聲向夏九黎說道:「夏九黎,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未結束,你的對手是我!」
「你居然還沒死?!」夏九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少棠,他原本以為中了自己一拳的徐少棠已經必死無疑,但卻沒想到徐少棠居然還能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徐少棠冷聲道:「你都還沒有死,我怎麼捨得死?夏九黎,接我一招試試!」
說話的瞬間,徐少棠右手一揮,本已翻滾的水面更加沸騰起來,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中,徐少棠腳下的湖水居然在開始在他的身邊纏繞,那湖水似乎有著自己生命,就這麼在徐少棠的身邊縈繞著,漸漸形成一條水龍的樣子。
這是一條真正的水龍,那龍頭龍爪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見,若非是因為水龍那透明的軀體,甚至所有人都會以為自己真的看到了屬於華夏的神龍!
「殺!」
徐少棠大吼一聲,那條湖水形成的神龍似乎聽到了他的命令,猛然從他的身邊飛出,一頭撞向震驚不已的夏九黎。
「神龍?老夫乾的就是屠龍之事!」夏九黎面色陰沉,抬起幻化出一柄長刀,舉刀向襲向自己的水龍劈去。
水有形,水亦無形,當夏九黎的屠龍之刀落下,那條水龍的龍頭瞬間被其斬落,在地上「嘩啦啦」的變成一灘死水。
然而,夏九黎還沒有來得及得意,水龍殘缺不全的身軀突然一變,變成一把奪人性命的長槍。
「噗嗤!」
一聲長槍透體而過的聲音傳來,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一聲異常詭異的聲音。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夏九黎手中那把真氣化成的長刀瞬間消散於無形,夏九黎愣愣的看著自己那血流如注的胸腔,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只是,相比於他心中的震驚,那點疼痛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