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坑他一把
不過,鎮元子壓根也沒有想過要依靠先天五行大陣來抵擋天罰之力,它的作用僅僅就是為鎮元子起到一個緩衝的效果罷了。
如今先天五行大陣破滅,鎮元子再次祭出乾坤鼎,置於頭頂,體內源源不斷產生的混沌之力輸入其中,操縱乾坤鼎抵抗著天罰之力。
混沌之氣與普通靈氣不同,乃是靈氣的「升級版」,如今用混沌之氣操縱乾坤鼎,就好像分別以「天然氣」與「汽油」作為能源的車輛一般,威力、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加之乾坤鼎有反本歸元之威能,天罰之力進入乾坤鼎后,有一部分被其煉化成先天混沌之氣,這一部分混沌之氣不僅不會給鎮元子造成傷害,還能被其吸收,彌補混沌之氣的消耗。
只不過煉化的數量十分有限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鎮元子體內的混沌之氣消耗越來越大,體內產生混沌之氣的速度已經無法彌補消耗的速度。
而此刻的天罰之力還剩總量的兩成左右,體內的混沌之氣卻已不足,預計不消片刻的功夫就會枯竭。到時,天罰之力也還會剩下將近一成有餘。
念及此處,鎮元子也不顧上太多,一滴盤古精血被其吞下,漸漸的融入至其周身之中。
盤古精血蘊含的能量足以瞬間成就一名巫祖,可見其內能量之巨,而且像帝江祝融等巫祖並未完全開發出盤古精血的全部潛力,甚至連三CD不足。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以昔日盤古大神的強大,其體內精血又怎麼會是准聖境界的巫祖可以全部開發出來。
可這珍貴異常的盤古精血,如今卻被鎮元子當作了「大補丸」的存在,吞噬后將其內蘊含的能量全部用以加速混沌之氣的產生。
本來這乃是鎮元子壓箱底的「底牌」,自祝融殞落之時得到后,便一直不捨得使用,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深陷險境時能出其不意。
剛剛在引動了天罰之力后,鎮元子就一直隱藏著這一底牌,不僅僅是為了彌補自身損耗,更是為了警惕那蒼天以及冥河老祖的偷襲。
他可不認為這二人會好心等待自己脫離險境后再正大光明的爭鬥。
可如今卻因為低估了天罰之力的強大而不得不提前使用了,也不知一會兒這二人偷襲之時,自己還能否應付。
對此,也是無奈,若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顧及什麼顏面情分,將後土的那滴盤古精血還給她了。
還有那共工,當他撞倒不周山殞落後,鎮元子也曾在不周山中尋覓過,卻沒有任何發現,也不知到底被何人給得到了。
其實,鎮元子實在是有些多慮了。
天道欲殺人,降下天罰,又豈容他人插手。若有人在天罰結束前插手進來,便是對天道的不恭,會被認為是對天道的挑釁,說不準會連他一起滅殺。
這個道理或許冥河老祖不懂,但以蒼天今日對待女媧時的有恃無恐,足以證明其對天道的了解,遠勝於眾人,他又豈會不懂這個道理。
如果能插手,以蒼天對鎮元子的憤恨,早在魂火大陣破滅的一瞬間,便會全力滅殺於他,又豈會等到如今。
還有那魂火大陣,此陣乃是蒼天消耗億萬從巫妖大戰中收集的殘魂布下的,換種說法,這就是一個一次性陣法,又消耗如此巨大代價,才能有這麼強大的效果。
一旦布下,只能加強威力,卻是撤不掉的。它不同於當初困住太一行者的困陣,也不同於地府中困住准提接引冥河老祖的陣法,乃是蒼天現今最強大的手段,雖然消耗實在巨大。
本以為滅殺鎮元子勢在必得,卻沒想到千萬年來苦苦收集的殘魂,白白為鎮元子作了嫁衣。
此刻,正在苦苦抵禦天罰之力的鎮元子,在有了盤古精血的龐大能量加入后,顯得後勁十足,而且隨著體內混沌之力的消耗,盤古精血不僅將體內消耗的能量補足,還在源源不斷的為鎮元子提供著後續能量,足以彌補抵擋天罰之力的消耗。
現如今,還在攻擊著鎮元子的天罰,已經給鎮元子構不成任何危險了,可是鎮元子依舊裝的疲憊不堪,似搖搖欲墜。
顯然是沒安好心,而他這麼做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遠處的蒼天以及冥河老祖。
隨著時間的過去,天罰之力終於枯竭,灰黑色的天空漸漸露出一絲亮光,那巨大的天道之眼見鎮元子未死,不禁遺憾離去。
天道至公,若天罰之下還能倖存,便證明命不該絕,天道也不會再找他麻煩。
當光明重新照耀大地之時,鎮元子將乾坤鼎一收,整個人便躺在了地上,裝出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迷惑著眾人。
蒼天謹慎的看著鎮元子,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絲毫不敢放鬆大意。
可是一旁的冥河老祖卻不同,急切的詢問為什麼不逞著這個機會將鎮元子滅殺,若等他恢復過來,以他如今混元大羅金仙的修為,要滅殺他們也只在翻手之間。
「鎮元子,別作戲了,我不會上你的當。」蒼天試探的喊道。
聽到這話后,鎮元子強撐著身體緩緩站起,故作輕鬆的說道:「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說完,對著蒼天一笑。
可還沒等他這笑顏完全展開,那蒼天便對著冥河老祖大喝一聲道:「殺!」
聽到蒼天的喊聲,冥河老祖緊跟其後,一同殺向了鎮元子。
就在蒼天距離鎮元子極近之時,鎮元子的嘴臉卻突然升起一絲冷笑。
蒼天瞬間意識到不好,轉頭便逃,絲毫不顧那冥河老祖的安危。
短短一瞬間,包含了鎮元子和蒼天之間又一次的博弈,只不過結果還是蒼天慘敗。
蒼天本以為,鎮元子若是故意引誘他,以鎮元子的智力,聽到自己的話一定能明白他話中的試探之意,然後一裝到底。
當他看到鎮元子站起來承認自己在裝時,嘴唇上還依稀有些蒼白,卻強撐著笑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便認定他一定是裝腔作勢,要嚇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