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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事態發展

  林峰聞言,直接擋在了魏中陽面前,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麼不要,堂主我不明白,若是以往沒有機會也就罷了,如今可以說是唾手可得,為什麼非要跟著楊意一起走,為什麼不能留在這裡,別說天魔教走到了盡頭,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是用心經營,我相信天魔教會再有起色的。」


  見林峰越說越激動,魏中陽輕嘆一聲,無奈的道:「你不想離開這裡是嗎。」


  聽聞此言,林峰頓時沒了聲響,見狀,魏中陽接著道:「林峰,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若是你實在不想跟著我,那便留下來吧,這西街堂的堂主就是你的,若是你想要天魔教的教主之位,我也可以幫忙。」


  林峰聞言,嗤笑一聲,便接著道:「你以為我稀罕的是這些,堂主,自我入天魔教以來,對你一向忠心耿耿,你怎麼能說出這話來,在乎的哪裡是你的權位。」


  魏中陽聞言,長嘆口氣,「林峰,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你貪戀我的權位,我只是再說,若你希望留下來,我自然希望將最好的都留給你,才不負你我的情誼。」


  林峰這才將臉扭了開來,許久才聽其瓮聲瓮氣的道:「我想跟在你的身邊,若是有人要做教主,那個人也只會是你,我只會是你的副教主,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為了楊意放棄這樣的未來,到底值不值得。」


  見林峰轉身離開,魏中陽忙開口道:「等一下,林峰。」


  林峰扭過頭來,魏中陽開口道:「你現在的心情,與我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不是嗎。」


  身子一頓,林峰沒有停留的走出了屋子。


  魏中陽身子一軟,頓時靠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林峰只希望你不會做出什麼讓我失望的事情來。」


  一句話落下,魏中陽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晚間,魏中陽收到消息,周王的堂口被滅了,也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只覺得一股鬱氣悶在胸口,煩悶的很。第二日便將消息遞在了楊意的耳中。


  楊意換了個模樣,再次來到酒樓之中,見到魏中陽低落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麼了。」


  「哈」了一聲,魏中陽連連苦笑道:「楊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說人心真的不能把握嗎。」


  只這一句,楊意便猜到了是因為林峰的事情,只做不知道;「可是為了周王堂口被滅的事情。」


  又是一聲苦笑之後,魏中陽點了點頭道:「嗯,你說林峰這小子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怎麼就做出這事來了,我的打算早就和他說清楚了。」


  楊意搖了搖頭,在魏中陽的肩膀上安慰的拍了拍,方才言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人心是最不可測的,你心中所想,不一定是他們心中所望。」


  聽到這裡,魏中陽頓時無言以對,站起身來,轉身面對楊意道:「是啊,我得好好想想了,另外林峰昨日往朝日教安插了一人,就是跟著歐陽夫人回去的那一個,你小心些。」


  楊意眼中閃過一抹我笑意,點頭道:「你照顧好自己就是了,至於我不用擔心。」


  魏中陽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就在跨過門口的那一剎那,楊意忙開口道:「我覺得你要好好看著那個林峰,不然遲早有一天他要闖出大禍來。」


  魏中陽聞言,點了點頭,「放心,既然發現了問題,我會好好看著他的。」說罷,便出了屋子。


  這邊魏中陽剛走,楊意嘴角便掛起一抹邪笑道:「既然來了,就別藏著掖著了,還是你以為,你的身手真的好成這樣,能躲過我的感知,那也未免太自戀了些。」


  話落,便見歐陽正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楊意身邊坐了下來,扭頭望向歐陽正道:「既然知道我來了,為什麼不提醒你那好手下。」


  食指指著歐陽正,楊意嚴肅道開口道:「有幾件事我要重申一下:第一,魏中陽對我來說是兄弟,是朋友不是手下;第二,我之所以不開口,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那是因為我清楚的很,若是這裡你不能得逞,以你的脾氣,定然會跑到西街堂里折騰,我可不想讓你禍害他們;至於第三嗎,你自己想吧。」


  歐陽正心中一噎,讓小二送來點心,便冷笑一聲道:「我不過問了一句,你就回了我這麼一大堆,看來你最近真的是沒事可干啊。」


  話音剛落,歐陽正久見楊意皺著眉頭捂著胸口,頭上更是冷汗淋漓。


  帶著幾分懷疑道:「我說,你怎麼了,該不是哄著我玩吧,我可告訴你,我絕不會上當的。」


  楊意手肘撐著桌面,扭頭冷懟道:「你腦子有病吧,我哄著你玩。」話落,楊意便換了面容,歐陽正臉帶疑惑。


  剛要開口,楊意便伸手一擋道:「知道,你不問清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來你也知道,天魔教能有那麼多的教眾,手段眾多,其中有一味葯,貌如綠植,但實為蟲卵,一旦被人吞下,便會在心房築巢,但凡下藥之人搖動銅鈴,被下藥之人便會心痛不止。」


  話到這裡,楊意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中招了吧,難不成紫韻給的葯也不管用。」


  「當然管用。」接過了話頭,見歐陽正此時的蠢樣,楊意也沒心思繞彎子,便直言道:「我會這樣,自然是因為我是故意讓給他存活的啊,你可知道為了讓他活著,我時不時還要渡些靈力過去,如今他可是比普通的蟲子要大了一圈呢,若不然我也不會痛成這樣。」


  歐陽正聞言,剛想開口,楊意又是一伸手,堵住了歐陽正的話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聽,好了,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望著楊意匆匆離去的背影,歐陽正重重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便見那桌子上,頓時閃現了一條一條的裂痕,轉眼間便化為了碎屑。


  將一個元寶扔在了地上,歐陽正也化了個模樣,跟在了楊意的身後,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宅院里。


  歐陽正,忙隱身在了屋頂之上。


  楊意無奈的往歐陽正藏身之處看了一眼,這才一臉怯懦的望著林峰道:「大爺,大爺我來了,快給我解藥吧,剛剛真是痛死我了。」


  而顯然,林峰今天的心情算不得好,右手一翻,握著銅鈴又是一陣猛葯,直到見到楊意不停的在地上打滾,方才停了下來。開口言道:「我問你,在朝日教可有什麼收穫。」


  忙搖了搖頭,見林峰又要搖銅鈴,楊意忙道:「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話說,我就知道那個楊意今天得到消息出去了,還有,那個歐陽正也跟出去了。」


  「哦」了一聲,林峰臉上終於不再那麼陰沉,緊盯著楊意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其實朝日教對楊意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信任是嗎。」


  楊意搖了搖頭,見林峰又有怒火上涌的趨勢,趕忙道:「我不是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了,左右每次楊意出去的時候,歐陽正都會跟上的。」


  聽聞此言,林峰嗤笑一聲,「我就知道,他一個弒主之人,有哪一個幫派會不防著一手的,難道不怕歷史重演嗎,那個誰,我有件事情交給你辦,你將這東西想辦法放在楊意的屋子裡,再將這一瓶想辦法下在歐陽正的碗里。」


  接過兩個瓷瓶,楊意故作為難的道:「可我根本接近不了他們。」


  話音剛落,銅鈴想起,熟悉道疼痛襲來,楊意手一松,當下兩個瓷瓶便落了地,將林峰氣了個半死,狠狠踹了楊意兩腳道:「沒用的東西,知不知道你摔的是什麼,就是百條你這樣的賤命都不夠賠的,信不信我宰了你。」


  楊意忙求饒道:「大爺,你饒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剛剛實在是太痛了,這才將東西給摔了。大爺,你再給我兩瓶,我保證一定將你吩咐的事情辦好,只求你不要殺我。」


  林峰又狠狠的踹了楊意兩腳,再次拿出兩瓶放在了桌子上,這才冷笑道:「天生的賤骨頭,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我動粗不可,給你七天的時間,你要是還未將是事情辦好,那你就等著每夜承受這嗜心之苦吧。記清楚了沒有。」


  楊意趕忙點頭,直到林峰離開,楊意這才一翻身坐了起來,歐陽正也從屋頂飛了下來。冷冷的笑道:「接下來,你要如何呢。」


  沖著歐陽正眯眼一笑,楊意突然出手,捏著歐陽正的腮幫子,直接將其中一個瓷瓶的葯給灌了下去。


  歐陽正剛要動怒,楊意便忙開口道:「快用靈力護好那蟲子,要不然接下來就沒得玩了。」


  雖心中氣憤,但是歐陽正還是照著楊意的話,用靈力護住了身體里的那條小蟲子。


  這才沒好氣的望著楊意道:「你怎麼敢就這麼將這東西給我灌進去,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林峰不安好心嗎。」


  「放心好了,且不說,被紫韻改造過的身體,你若不用靈力護著,這些外物根本就無法存活,便是沒有這個條件,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嗎,難不成你以為,他一個才當上沒幾天的副堂主,會比我這個當了十幾年的聖子知道的事情更多不成。」


  話音落下,歐陽正頓時無言以對,狠狠的瞪了楊意一眼,才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想讓這些奇怪的東西在我的身體里,懂。」


  楊意聳了聳肩膀,好笑的道:「你若是想化解的話,容易的很,不給他輸送靈力就好了。」


  歐陽正聞言,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轉身便往外走,偏偏楊意還嫌不夠,化為了本來面目,緊跟著歐陽正似笑非笑的道:「看來,你是決定幫我了。」


  長出口氣,歐陽正冷笑道:「不用一次又一次提醒我,我是做了個多麼愚蠢的決定,楊意。」


  帶上一抹笑容,楊意轉身走到了歐陽正身前,一邊後退,一邊道;「不,你這是個聰明的決定,真的十分聰明的決定。」


  嗤笑一聲,歐陽正沒有答話,只是將身前的楊意一推,急匆匆的離開了。


  楊意挑眉一笑,隨之臉色陰沉了下來。長嘆口氣道:「事情還真是越來越糟糕了。林峰,沒想到還真有幾分手段,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只可惜,這手段,越來越下作了。」


  說罷,搖了搖頭,楊意心中亦有幾分失落,如此過了五天,楊意便將歐陽正已經服了葯的事情通知了林峰,當日晚間,歐陽正就因為心痛難忍招了幾次醫師。


  望著兒子此時虛脫的模樣,歐陽仁恨在心裡,尤其在聽醫師言道說是兒子,乃是中了天魔教獨有的秘葯之後,歐陽仁將人都給趕了出去。


  歐陽夫人緊緊地握著兒子的手,搖頭拒絕道:「不,我哪裡都不走,我要陪著兒子,再說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


  這邊歐陽夫人話音剛落,歐陽樊便緊跟著道:「爹,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我大哥動手,我絕對要殺了他。」


  見此情景,歐陽仁扭頭望了楊意一眼,又轉而望著歐陽正道:「難道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不成。」


  歐陽正將蟲隔絕了開來,臉色頓時紅潤起來,翻身坐起,訕訕的喊道:「爹」。


  歐陽夫人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能給我說個清楚。」


  見自家夫人十分激動的模樣,歐陽仁忙將人摟在了懷裡,這才道:「夫人,你別激動,讓孩子們慢慢說嗎。」


  聞聽此言,歐陽夫人冷哼一聲,「阿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交代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輕咳一聲,歐陽正不由瞟向了楊意的方向,見楊意開口,歐陽正忙接過了話頭道:「娘,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楊意有個好兄弟叫魏中陽,一心跟著楊意,也想要手下跟著過來,只是林峰的事情娘你也知道了,顯然他是有著不同想法的,這不,楊意就想看看林峰到底想做什麼,便換了容貌裝作被他控制的樣子,前幾天出去,正好遇上,那個林峰想要讓他下藥給我,嫁禍給他自己,楊意本不答應,我便將那葯給直接吞了進去。」


  見是這樣,歐陽夫人狠狠的捶了兒子幾下,氣急道:「你是不是瘋了,天魔教的東西也是能亂吃的,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將那東西弄出來,不然今天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聞聽此言,歐陽正忙將母親摟進懷裡哄道:「娘,那玩意真的對我沒有影響的,要不是我用靈力養著它,它早死了。」


  不想聽了這話,歐陽夫人不由更氣起來,只怒斥道:「什麼你還用靈力養著它,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歐陽正此時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如今也只能老實的被母親揍了一頓,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楊意的身上,狠狠的瞪了楊意一眼,便道:「娘,你別生氣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因為我知道,我還有爹娘。」


  聽了這番話,歐陽夫人忙抬頭將眼中的淚珠眨了回去,轉身便出了屋子,歐陽仁忙跟了上去。


  歐陽正頓時從床上跳了下去,冷冷的望著楊意道:「鬧出現在這一出,你就不計劃說點什麼。」


  露出了抹笑容,楊意雙手一攤,故作懵懂的道:「要我說什麼,你不是說了嗎,一切都是你的決定。」


  楊意這一推六二五的說法,只氣的楊意當下便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什麼叫做我自己的決定,若不是你硬將那葯給我灌了下去,你以為我會被動地幫你。」


  「什麼,哥你說那葯是我二哥哥你灌下去的並不是你自己要喝的是嗎。」歐陽樊的這番驚叫,將兩人都給喚醒了過來,歐陽正忙道:「阿樊,我那是開玩笑的,你也太看得起你二哥了,就憑他那點修為,怎麼可能制服的了我。」


  歐陽樊還要細問,就見歐陽雨霏滿臉淚水的跑了進來,一頭扎進了歐陽正的懷中,痛哭的道:「少教主,你傷到哪裡了,是誰傷了你,我要殺了他。」


  歐陽正拍了拍歐陽雨霏的後背,安撫的道:「我沒事,這事以後我再和你細說,道是你能不能先坐起來,若不然我本來沒事,只怕也要被你變成有事了。」


  聞言,歐陽雨霏忙坐直了身子,將歐陽正扶好,就聽歐陽樊道:「哥,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


  話落,不等歐陽正開口,便將楊意拉出了屋子。


  見狀,歐陽雨霏臉上閃過一抹明悟道:「是那個楊意下的手是嗎。」


  歐陽正一驚,本要反駁,只一細想,林峰的目的可不就是這個嗎,頓時便順勢神情猶豫的道:「雨霏,你不要亂猜了,楊意是我的朋友怎麼會來害我,你一定是誤會了。」


  歐陽雨霏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就是太單純了些,天魔教的人的話,怎麼能信呢,更何況你將人家當成兄弟,人家可未必這麼想。」再加上兩人之間還夾著一個紫韻,歐陽雨霏便越發覺得楊意的嫌疑大一些,想著楊意剛被人叫了出去,歐陽雨霏忙站起身道:「少教主,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要辦,我就先出去了。」


  歐陽正應了一聲,歐陽雨霏忙出了屋子,繞了個圈,便一頭扎進了楊意的屋子裡,搜索了一圈,終於在枕頭下面發現了瓷瓶,右手握緊,轉身便找到了歐陽延,將瓷瓶遞了過去。


  歐陽延接過查驗了一番,便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阿正所中之葯,雨霏你在哪裡得到的。」


  歐陽雨霏心中恨急,只冷冷的道:「楊意房中。」


  歐陽延嘴角當下便勾起了笑容,只是當歐陽雨霏望過來之時忙換成了一副擔憂的神情,連連嘆氣起來。


  歐陽雨霏見狀忙問道:「延長老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我只是在想,阿正也太可憐了些,教主只想補償往日里對兄弟的虧欠,一味的委屈少教主,這次估計也一樣,你將這些證據拿給教主,只怕最後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話,歐陽雨霏如何聽的,當下便怒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會讓少教主這罪白受。延長老,瓷瓶給我,我這就去找爺爺,定要為少教主討回公道。」


  歐陽延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忙將瓷瓶遞了過去,還故作關心的勸道:「雨霏,要不然我看這事就這樣算了,且不說教主對楊意的看重,我想阿正心裡定然是有數的,只不想說出來罷了,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將瓷瓶放好,歐陽雨霏忙道:「多謝延長老提醒,可若不為少教主討回公道,我如何甘心。」


  望著歐陽雨霏匆匆離開的背影,歐陽延冷聲呢喃道:「去的好,這下子可要更亂了,亂吧,若不亂,怎麼會有我的機會,只是鎮想不到最後竟然是這丫頭幫了我。」邪魅一笑,「歐陽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送你兩個字做夢,有我在這下一任教主之位,只能是我的。」


  且不提歐陽雨霏見了五長老,怎麼能不哭訴一番,五長老聞言,無奈的道:「你也說了,教主有了決定,且少教主也不反對,既然如此,你就別瞎摻和了,你想想,你這不是跟他們對著幹嗎。」


  「爺爺,我這怎麼是跟少教主對著干呢,我這是幫著少教主討回公道,如今證據確鑿,你只要將幾位長老召集起來,定能抓他個現行。」


  五長老聞言一笑,將瓷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道:「證據,你說這個,雨霏別傻了,你可別忘了,楊意本就天魔教聖子,他身上帶幾瓶葯並不奇怪。」


  歐陽雨霏頓時語塞,用手指著瓷瓶道:「祖父,你說得對,可是他放在枕頭邊的瓷瓶也就只有這一個。」


  望著孫女執拗的模樣,五長老只得按著孫女的要求,將所有的長老都召集了起來,待聽到歐陽雨霏所訴。


  每個長老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大長老更是連連拍著桌子道:「胡鬧,怎麼能這麼胡鬧呢。今日那楊意只是對阿正一人下藥,若是哪一日他沒想開,是不是要將咱們全都給毒了。這樣的人絕不能姑息,咱們走,一定要教主嚴懲才行。」


  五長老聞言,忙開口道:「可咱們這麼和教主對著干真的好嗎,你應該清楚的很,教主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被左右的人啊。」


  「五長老,閉嘴,這件事情有我做主,我們為的可是朝日教的安全,為的是他們好。」話落,大長老還不屑的瞟了五長老一眼,便接著道:「你只管跟著走就是了。」


  大長老說完,轉身便往主宅的方向走。


  無奈,五長老只得跟了上去。


  另一邊,歐陽仁正哄著自家夫人,得到消息,眉頭一皺。


  歐陽夫人見狀,有些疑惑的道:「長老們來做什麼。」


  哭笑一聲,歐陽仁方道:「只怕是為了阿正的事情來的。」


  聞聽此言,歐陽夫人心中一驚道:「那楊意沒事吧。」


  這話一出,倒是讓歐陽仁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道:「看來,夫人還是疼愛楊意這孩子的。」


  歐陽夫人,見丈夫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頓時沒好氣的用胳膊肘直接撞了過去。


  歐陽仁這才收斂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連長老都驚動了,這孩子怕是要受番折磨了。」


  「我看,這倒像是他們的期望,噬心之痛都能拿來玩,想來我朝日教那些小玩意,自然不在話下。」


  感覺到自家夫人話語中的怨氣,歐陽仁好笑的道:「現在可不是說笑話的時候,算了,不能讓長老們久等,我先過去看看。」


  聞言,歐陽夫人忙一把拽住丈夫的胳膊道:「等一下,我與你一起去。」


  歐陽仁聞言,回身笑了一下,這才道:「我就知道,你心裡定然是放不下去的。」


  輕捶了丈夫一下,歐陽夫人頓時越過了歐陽仁,率先走了出去。


  歐陽仁好笑的搖了搖頭,忙跟了上去。


  來到會客廳見所有的長老都已經到了,歐陽仁忙攜著自家夫人坐在了主位上,面帶笑容的道:「幾位長老怎麼來了,今天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啊。」


  嗤笑一聲,二長老搶先開口道:「教主你說笑了,少教主被人下了葯,這樣的事情都不算大事,我就真不知道什麼算是大事了,還是說,真如外界所說,你死了心的護著那個兄弟之子,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顧了。」


  眉頭一皺,歐陽仁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冷然,只將二長老後面的話都給噎在了嗓子眼裡。


  歐陽仁這才開口道:「我不知道眾位長老哪裡聽來的這話,只是為了朋友之義,不顧自己兒子的生死,你覺得這樣的蠢是我歐陽仁會做出來的嗎。」


  眾位長老頓時啞口無言,冷哼一聲,歐陽仁便接著道:「好了,沒事的話,你們便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那教主準備怎麼處置那個楊意,為少教主報仇。」


  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歐陽雨霏,歐陽仁是真的驚訝了,「那你計劃讓我如何處置,要知道事情還並沒有弄清楚,這事也未必是楊意所為。」


  歐陽雨霏嗤笑一聲,幾步走到歐陽仁身旁,將手中的瓷瓶直接放在了歐陽仁身旁的桌子上,這才氣憤的道:「這是在楊意的房中找到的,我已經找延長老確認過了,這就是少教主所中之毒,教主你難道還要袒護他嗎。」


  歐陽仁這才將目光聚集在了歐陽雨霏的身上,臉上帶出一抹笑容,好脾氣的道:「雨霏丫頭啊,就算真的在楊意的屋子裡找到了這個瓶子,也不能代表這葯就是楊意下的,總要給他一個自辯的機會不是。」


  「可是」


  歐陽仁搖了搖頭,,直接下了定論「行了,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便不要操心了,若之後果然是楊意動的手,我定然會處置他的。」


  待歐陽仁話落,大長老便應道:「好,就如教主所言,只是楊意絕對不能在客房裡住著,在真相大白之前,他要搬到地牢里去住,我們可不想整天人心惶惶,擔憂自己什麼時候會如少教主一個模樣。」


  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歐陽仁也沒有再說什麼,便點了點頭,應下來,只是道:「將人關進去也可以,只是你們絕不許做什麼額外的事情,這是我這個做教主的警告,不然別怪我這個做教主的不講情面。」


  聞聽此言,眾位長老相視一眼,當下便應了起來,歐陽仁這才喊道:「來人。」


  話落,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望著歐陽仁道:「教主,你有什麼吩咐。」


  「緯書,你去將楊意壓入地牢,若他不從,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緯書聞言,應了聲「是」,自去辦理不提。


  歐陽仁這才轉身望著眾人道:「現在可滿意了。」


  眾人一窒,俱有幾分意興闌珊,訕訕的便要退出,歐陽仁忙又似笑非笑的道:「我希望眾位長老將我的話記清楚,而且,我再重申一次,阿正如今不是朝日教的少教主,他只是我的兒子而已,說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是我的家事而已,你們更別忘了,能這麼快將天魔教打擊成這個樣子,楊意可是功不可沒,若真如你們所想,那楊意取得我信任的代價也太大了。」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無言以對,忙找借口退了出去。


  歐陽夫人搖了搖頭,卻是對歐陽雨霏更滿意了,當下便笑道:「雨霏這孩子不錯吧,這麼護著兒子,若兒子娶了她,以後那是享不完的福。」


  認同的點了點頭,歐陽仁笑道:「你說的不錯,可這關鍵是,你兒子就是不喜歡,那雨霏這孩子就是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歐陽夫人頓時語塞,末了才沒好氣的道:「你非要在我心上扎刀子是嗎,明知道我這心裡有多不痛快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紫韻有什麼好的,要樣貌沒樣貌,要禮貌沒禮貌。」


  說到這裡,望著丈夫似笑非笑的神情,想起如今所練的功法,所服的丹藥都是紫韻所提供的,歐陽夫人臉頰一燙,方道:「是,我承認她的確很有才能,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才能,而是要看他能不能將自己的丈夫照顧好,若兒子娶了她,只怕得反過來了。」


  越聽越好笑,歐陽仁不得不提醒道:「放心好啦,你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別忘了,人家紫韻可沒選擇你的兒子,你完全不用有這種擔心。」


  歐陽夫人聞言一噎,卻不得不承認這話該死的有道理,憤憤的踩了丈夫一腳,邊走邊道:「我去看兒子。」


  直到沒了妻子的身影,歐陽仁才忍不住一笑,搖了搖頭,轉身便往地牢的方向而去。


  見楊意早已被關了進來,歐陽仁輕嘆口氣,示意守衛將牢門打開,便走了進去。


  楊意見狀,趕忙站起身喊道:「伯父。」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裡再想什麼,好端端的偏偏要自找罪受,如今被關在這裡,你可開心了。」


  低頭一笑,楊意將歐陽仁扶坐了下來,方道;「伯父,人生總有許多事情是必須去做的。」


  聽了這話,歐陽仁重重的在楊意的腦袋上敲了兩下,沒好氣的道:「我竟然不知道,原來你這樣也叫做必須去做的,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幹麼非要和自己過不去。」


  「我沒有和自己過不去,我只是……」


  只聽了個開頭,歐陽仁便示意楊意不要往下說,抬頭笑道:「別說你那番長篇大論了,有幾件事,你一定要記好。」


  見歐陽仁說的鄭重,楊意忙點了點頭。


  歐陽仁這才開口道:「雖然我已經下了命令,不要她們為難你,但卻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你的安全,你可明白。」


  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若是再不明白,就是蠢了,忙點了點頭道:「伯父要說什麼,我已經全都明白了,伯父只管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保證出去的時候一定是毫髮無傷,活蹦亂跳的。」


  俏皮的話語,只讓歐陽仁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笑道:「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話才好。」


  話落,歐陽仁見楊意有些猶猶豫豫的模樣,不由追問道:「怎麼這幅樣子,有什麼話說就是了。」


  尷尬一笑,楊意輕咳了一聲,方才言道:「那伯父,若是我有急事要出去,我能跑出去嗎。」見歐陽仁眼睛望了過來,楊意忙舉手發誓道:「伯父別擔心,我保證,絕對沒有人能看出我出去過。」


  「這話說的,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歐陽正這話,頓時讓楊意想起這地牢可是被朝日教自認無懈可擊的,如今自己這話,可不是讓歐陽仁心裡憋屈嗎,忙傻笑了起來。


  歐陽仁無力的搖了搖頭,囑咐道:「飯菜我會給你準備妥當的,你這些日子便好好待著吧。」


  見楊意點頭,歐陽仁心塞的出了地牢。


  再次來到兒子的屋子,見到兒子此時的模樣,歐陽仁直接上去狠狠的捶了兩拳,這才沒好氣的道:「兩個蠢貨。」


  尷尬一笑,歐陽正關心的道:「楊意那邊可好。」


  「好,好的很,他可是說了,還和我報備,有急事外出,會讓人看不出來的。」歐陽仁沒好氣的道。


  望著父親這副憤憤不平的模樣,歐陽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爹,你別理他,他一向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歐陽仁也是好笑的,轉而問道:「那你們接下來計劃怎麼辦。」


  「爹,你這話問錯人了,你不應該問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而是要問林峰。」


  知道這是兒子不願詳談的意思,歐陽正沒好氣的道:「我誰也不問,隨你們折騰吧,只記得你還有父母在堂,別將自己的小命給折騰沒了就好。」


  如此等消息傳出十天後,楊意終於感覺到了熟悉的疼痛,設下幻陣,楊意跑到了歐陽正的房間,問道:「一起去嗎。」


  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說呢。」的功夫,歐陽正早已換裝完畢,同樣布下幻陣之後才道:「這個林峰也太沉的住氣了,我這兩天身子都快躺廢了,還是上次那座宅子不是,我先過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楊意一臉糾結的道:「原來你也有犯蠢的時候,這心痛才多久,怎麼可能那麼快過去。」


  搖了搖頭,楊意忙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進了宅子,楊意忙道:「大爺,我將葯給下了。」


  話音落下,楊意卻發現,林峰正以一種懷疑的目光望著自己,身子瑟縮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大爺,你這是怎麼了。」


  「我只是沒想到,這事你當然做成了,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


  深吸口氣,楊意方道:「那個歐陽正有一個追求者,大爺你知道嗎。」


  一句話當下便讓林峰的眉頭給皺了起來,冷聲應道:「這樣的事情,我要知道來做什麼。」


  「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下藥成功有什麼關係啊。」


  林峰話音剛落,便見楊意點了點頭道:「的確有關係,要接近朝日教的少教主,自然難得很,可若是朝日教里其他人就容易的多,我乘機將葯下在他燉給歐陽正的補湯里,這事就成了。」


  聽了楊意的回答,林峰只覺得不可思議,當下言道:「他就這麼中招了。」


  點了點頭,楊意緊跟著道:「我也沒想到,朝日教的少教主會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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