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為未來,李臨毀琅環
正一聞言,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老十,你說的對,是我糊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愣是沒想明白。」話到這裡,正一不由話鋒一轉道:「老十,去楚家的時候是否要我陪你一起去。」
搖了搖頭,正十忙道;「我一個人栽進去就夠了,不用再拖累你們的,放心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會為大家拼出一條血路來的,不僅為了我們多年的情誼,還有家人日後安穩的生活。」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正十方道:「不說這些傷感的事情了,大家一天都累了,先歇著吧。」
聽聞此言,眾人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待傷養好,正十找了個理由,避開了宋子文,來到了楚家,楚天歌一聽對方報出的名號,當下臉色便黑了下來,怒喝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跟著我了,這樣的話還需要來回我,直接給我打出去,他若再來,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管家聞言,剛要退出,就聽紅舞的聲音響起「慢著,將她叫進來。」楚天歌聞言,臉上是先喜,待分清這是紫韻的說話方式后,立馬黑了臉,見紫韻輕撫著頭上的簪子走了出來,眉頭一皺,慌忙開口道:「你又想做什麼。」
緊跟紫韻身後的紫韻聞言,立馬懟道:「紫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見管家還獃獃的站著,楊意立馬怒喝道:「還站在這裡幹嘛,快去將人帶進來,果然奴似主人形,半點眼力界都沒有。」
「容我提醒一句,這裡是楚家,我家家主都已經說了要將人趕出去了,你一個做客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聽聞此言,楊意嗤笑一聲,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望著對方憤憤不平的模樣,方才言道:「這就要問你的主子了,怎麼就一肚子壞水,若不會他三番兩次對我們下手,我們是得多閑才會跟他過不去。」
說罷,楊意見管家無言以對的模樣,接著道:「怎麼,可是沒話說了。」
管家一臉惱怒,但是礙著紅舞在自家家主心中的位置,也不敢太過,只得將視線投在了自家家主的身上。
楚天歌深吸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將人帶進來。管家這才忙出去了。
正十一進來,便對著紫韻行禮道:「這位姑娘可是將化外之地改造如此地步之人。」
紫韻眉峰一挑,「是也不是,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輕咳一聲,正十這才抬頭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不知景田幫招人之事,姑娘你可說的上話。」
紫韻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正十聞言一喜,忙將事情道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直接跪倒在地道:「還望姑娘救我和兄弟們的家人,到時我們兄弟定然不忘姑娘大恩,一切定然以姑娘馬首是瞻。」
冷哼一聲,林倩兒當下便佔了主位,冷冷的望著正十道:「背主之人,有何可信之處。」
正十隻覺得混身發冷了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心中疑惑這一個人的氣質怎麼可以差這麼多,卻也忙解釋道:「若主子對我有一分真心,我也不會如此,只可惜我們本身的存在就是對他的羞辱,仇人所送來的人,又如何放在心上,更可笑的是這個仇人,如今也視我們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呵,這樣兩難的境地,難不成真讓我們去死不成,這又是哪裡的道理。」
眼中一閉,紫韻將林倩兒的意識給壓了下去,這才開口道:「你起來吧。」
正十不敢置信的抬頭,臉上的憤慨,還未壓下去,恰好落在紫韻的眼中,正十趕忙低頭道:「姑娘,可是願意幫忙了。」
「有什麼話,你站起來說吧,況這件事不過是一件小事,你用不著如此的。」
見正十疑惑,紫韻望了楊意一眼,楊意便接過話頭道:「景田幫去都城選人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選誰也是選,你這根本就不是個事。」
正十聞言,臉上頓時大喜,忙重重的扣了幾個頭道;「謝謝姑娘,姑娘放心,只要姑娘真的救了我的家人,正十這條命,就是姑娘的了。」
搖了搖頭,紫韻站起身來,頗有幾分好笑的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楊意動了動脖子,也跟著道:「要我說,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這事交給歐陽正,也就是一封信的事,什麼皇帝,不過是歐陽家的一個傀儡罷了,姓宋,都不知道這是被換的第幾個了,他們還真有趣,老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得穩呢,兒子倒是先爭上了,這皇帝明天還不知道姓王姓李呢。」
對於楊意此言,正十很好的將驚詫掩在了心中,想著往日的傳聞,現在可算是證實了,同時心中一喜,這救命繩可算是找對了。
這番神色變化,自然是瞞不過眾人的。不過紫韻也不在意,只是道:「景田幫在這裡並不難找,你去吧,我會給他傳訊的。」
正十聞言大喜道:「多謝姑娘,哦,不,多謝主子。」
揮了揮手,正十忙「哦」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林倩兒心中暗道:「你還是老樣子,今天他能為了家人出賣現在的主子,終有一人能夠為了家人同樣出賣你,我就不明白了,這樣的人,直接打出去都嫌不夠,你竟然還將人招進來,果然你的想法,我從來就沒明白過。」
敲了敲桌子,紫韻閉目,也在心中答道:「那是因為你沒有人性。」
聞聽此言,林倩兒當下便嗤笑都:「你這話說的好笑,我是神,又不是人,要人性做什麼。倒是你整天和螻蟻混在一塊,你將自己踩在泥里也就算了,可別也將我也踩進去。」
紫韻沒有答話,只是不屑的撇了林倩兒一眼,實在不想為這樣無謂的事情爭吵。
沒有爭吵的用完了早膳,便聽有人來報,說是宋子文來訪,林倩兒的神識眉峰一挑道:這還真是沒玩了啊,前腳剛走一個,後腳主子就上門了,要說兩件事情沒有關係,你信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可別為了去去一隻小小的螻蟻,惹了更大道那隻。」
「想不到不過是一些日子沒見,你的術算之術及就退步了這麼多,不如我教教你。」說完,紫韻將林倩兒的神識又擠到了一邊,毫不客氣的反客為主,讓人將朱子文給帶了進來。
整個人一派高冷模樣,朱子文喊了幾次,都未見有人答話,眼中閃過一抹惱怒,神色訕訕的道:「姑娘可是還記恨那天的事情,那日我真不是存心冒犯,只是姑娘天姿國色,傾慕之人想來也是多不勝數,怎麼唯獨對我這麼絲毫不讓的。」
眉毛一挑,紫韻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哦,原來我這張臉有這樣的功效,那若是這張臉呢。」
宋子文聞言望去,只見如今哪裡還是紅粉佳人,分明是個白骨骷髏嗎,宋子文只嚇的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正一,正二兩人趕忙上前將人給攙扶了起來,緊張詢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宋子文神色一緊,「難道,你沒有看到她,她,她。」
說話間,宋子文見紫韻的眼中露出了綠光,更是直接轉身便跑,只讓正一等人疑惑不已,忙對著紫韻道了歉,便急忙想要跟上去。紫韻傳音道:「正十的要求我已經應下了,你們只管放心。」
幾人見其他人未有察覺,便知是紫韻的手段,正一遂帶著眾人跪了下來道:「姑娘,為我家爺剛剛的魯莽,還望姑娘大人大量,別和我們爺斤斤計較,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的定然終身不忘。」
了解到正一話中的意思,紫韻微微露了抹笑容道:「我並不是個小氣之人,既然你們都道過歉了,那過往之事就這麼算了。」
聞聽此言,正一這才站起身來,匆忙離開了。
一出遠門,宋子文的親信琅環當下一腳便對著正一踹了過去,直接將人給踹倒在地,方才開口道:「誰讓你跪下的,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正三氣憤不過,便要上前,被正一忙給攔了下來,抬頭忍著劇痛到:「琅大人說的是,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大人不認同我所說的,大人緣何也跪了下來,既然大人當時跪了,如今又有什麼資格怪罪與我。」
被這話堵住了話頭,琅環頓時惱羞成怒的將人對著正一便是一窩心腳,看那架勢簡直是下了死手,正二,正三見狀,趕忙一人拽住一邊躲過了這一擊,而失去目標的琅環,自然得不了好,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眾人頓時鬨笑了起來,正五慢悠悠的走在正一面前,輕輕拍了拍其的肩膀到:「我說,正一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較真了,琅大人畢竟是爺的親信,不看重爺的臉面,對這個姑娘跪地求饒怎麼了,以爺對琅大人的親近,定然不會介意的。」
正五的話,彷彿一個開頭,頓時都勸起正一來,將琅環安置的所有罪名都安在了其本人身上。
這下子,琅環臉上的惱怒也變為了慌亂忙站起身子道:「你們胡說些什麼,這事根本就是正一乾的,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李臨,剛剛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快幫我說句公道話。」
李臨一臉茫然的望望四周,「琅兄弟,你再說些什麼,我看到了什麼。哦…….,你是說你下跪的事情啊,你放心,看在咱們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你放心,兄弟絕對不說。」
別說琅環被這一幕給弄懵了,就是正一等人此時也是雲里霧裡的,唯有正五一臉瞭然的上前道:「李大人果然公正廉潔,謝李大人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主持公道。」
聽聞此言,李臨嚴肅的道:「我並不是站在你們這邊,而是站在公理這一邊。只不過這次恰巧在公理正義這邊罷了。」
被氣了個半死,琅環冷笑道:「李臨沒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後捅了我一刀,說,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對我。」
「琅環,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好處,他們能給我什麼好處,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便是到了爺的面前我也是這話。」
「哼,行,好的很,李臨,算是老子瞎了眼,那咱們就看一看,在爺心裡,到底誰更得信任。」說罷,掙脫了眾人而去。
正五忙上前道:「李大人,咱們要不要跟上去,若不然被他先告一狀可就糟了。」'
李臨聞言不屑一笑道;「什麼糟了,難不成,你們還真以為,他在爺心裡有多重的地位不成,不過是湊巧的時間到了爺的身邊罷了。」
正五聞言,忙連連稱是,上前將手往李臨的袖子里一伸,將東西一放,手一縮便道:「那是,那是,這天下誰不知道,李大人才是爺最信任,最放心的人,當日李大人,你用血肉之軀救下殿下性命,可自己卻……,這樣忠心為主之事,就是如今的都城都還在傳唱,更是被當今皇上賜忠義之人四字,就憑這四字,天子人都該以李大人為表率。」
得意的撫過鬍子,李臨更是一臉得色,對著正五更親熱了。「啊,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你這小子這麼會說話啊,行了,這事你們不用管了,只記住不論誰問你們,都照著剛剛的話說就行了。」
正五狗腿應了一聲,示意李臨先行,自己帶著其他人跟在了後面,這份眾星拱月之感那叫一個舒服。
李臨當下便道:「不錯,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五的作為起了作用,事情解決的很順利,琅環更是被狠狠的修理了一番。
李臨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宋子文將人都給剛了出去,獨留下李臨道:「李臨,我跟你說,那個女子,她根本就,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