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叛逃
來不及細想,徐懷便發現此時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徐懷輕咳一聲,忙收起臉上的神情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我有哪裡不對嗎。」
徐立又望了兩眼,一臉失望的道:「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我哥哥了,我都說成這樣了,你怎麼不附和我兩句,難不成你認為他們殺我是應該的嗎。還是他們不該死。」
徐懷剛準備解釋,徐立便背過身子道:「算了,反正在你心裡我從未重要過,老大也就算了,你如今竟然同情起殺我的那些人來了,早知道這樣,你救我做什麼,讓我早點死了,也好過如今傷心。」
徐懷忙連連擺手,「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大家兄弟這麼多年,沒必要真的反目成仇,至於殺你的人,琳琅那個主犯已經死了,剩下的從犯,你放心,哥哥很快便會了結了他們。」
齊晟此時也忙勸道:「徐立好了,別跟你哥鬧彆扭,你不知道你這次出事,你哥哥痛苦到什麼地步,可不要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傷了你哥哥的心。」
徐立這才不言語了,徐懷忙走到徐立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徐立,往日里是哥哥疏忽了你,你放心,經此一役,以後你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若有人再敢傷你分毫,那我便然讓他去地獄懺悔。」
齊晟聞言,眼中閃了閃,徐立卻是忙點頭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嗎。」
撫平了弟弟的毛,徐懷這才扭頭望向齊晟道:「老大,你計劃怎麼做,只管吩咐就是了,能辦到的,絕不推脫。」
點了點頭,齊晟也沒矯情直言道:「你們也知道,紫韻那小丫頭下了命令,幫里我進不去,所以我要你們回到幫里,將完完全全忠於我的人都給帶出來,另外,將幫里的敗類都給處理了,我實在看得心煩。」
徐懷點了點頭,「我和徐立回去看看,若情況允許,我倆定然照辦。」
可誰知,徐立卻在此時開始拆自己大哥的台,直言道:「哥,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在這裡保護老大,你也知道如今老大的狀況有多危險,若咱們都走了,老大若是出了意外怎麼辦。」
徐懷剛想開口,齊晟便忙道:「沒事,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如今的功力可全在你們之上了,你留下來,若真有人了,我還得照顧你,你還是跟徐懷回去吧,他那邊才比較需要你幫忙。」
不想徐立說什麼也不肯,只認準了定要跟齊晟留在這裡,徐懷無法,只得應了下來,吃過午飯,便自個回了幫里。
待再也見不到徐懷的聲音,徐立方道:「主子咱們現在做什麼。」
齊晟唇角一勾,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幹什麼,自然是重新去找一片根基,再做一番事業。」
徐立聞言一笑,「一切唯主子命是從。」
且再說徐懷獨自回到幫中,將參與截殺還活著的人一個不落都喊到了屋子裡,冷冷的望著眾人,只問道:「為什麼。」
眾人聞言,心中俱是一凜,下意識的覺得不好,其中一人忙道:「徐總管,你答應不殺我們的。」
徐懷並不接這話,只是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良久,方有一人顫巍巍的走出,跪在了徐懷的身前,「徐總管,兄弟們都是豬油蒙了心了,又受了琳琅的挑唆,這才做出這種事來,求你饒了我們這一遭了,以後我們再不敢了。」
徐懷冷冷一笑,「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嗎。」
聽聞此言,又有一人忙衝出來道:「還有,還有,我們知道徐立去了,徐總管你很難過,但請你相信,當時我們真的沒想害死徐立的,我們不過是想將寶貝要過來,可你們認出了林東,琳琅又一直在旁邊挑唆,若我們不下狠手,死的就是我們,我們也只是自保啊,更何況徐總管,你答應過饒了我們的啊。」
輕哧一笑,徐懷猛然出手,刷刷兩下,只見跪在徐懷面前眾人紛紛倒了下來,下一秒獻血噴涌而出,見此情景,徐懷方才道:「你們怕是記錯了,我只是說當日饒了你們,可沒說現在饒了你們。」
眼神一凜,徐懷跨出了屋子,將自己的死忠喚了過來,看著眾人良久方道:「老大計劃重起爐灶。」
聞聽此言,一人小心翼翼的道:「徐大哥,咱們留在這裡不好嗎。」
見是平日里跟尤為親近的小三,徐懷扯出一抹苦笑道:「當然好,主子是個寬厚的,你們也知道,可兄弟義氣不能丟。」說到這裡,徐懷咬了咬牙,終是道:「老實說此次另起爐灶,前路難知,我是脫不了身了,你們還有的選,想來老大也能明白的。」
徐懷話音剛落,小三便忍不住道:「我是大哥的三弟,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徐懷雖這麼說,但見小三因為自己便選擇跟著他,頓時心中大慰,「小三放心,去了那邊,大哥定然,會好好的護著你。」
小三聞言一笑,當下便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一臉信任的道:「我知道大哥說的一定能夠做到。」
徐懷的臉上不由更溫柔了些,這才望向旁人,其他人亦是二話不說的點頭道:「徐大哥,這幫里是我們跟你進來的,既然你要走了,我們自然跟著。」
徐懷聞言,雙手立時叫了聲好,拱手言道:「兄弟們的情誼,我徐懷記下來,在這裡我徐懷與眾位歃血為盟,來,苟富貴勿相忘。」
眾人聞言,紛紛在手臂上一割跟著道:「苟富貴,勿相忘。」
徐懷哈哈大笑,這才喊到「好兄弟。」
見正事說完,小三這才道:「對了,大哥怎麼不見徐二哥。」
徐懷臉色一沉,小三當下便著急追問道:「大哥,二哥不會出事了吧。」
徐懷搖了搖頭,「是出了些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說罷,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眾人頓時氣得哆嗦,小三更是很恨的道:「沒了良心的狗東西們,既然害得我徐二哥差點沒命,不將他們的皮扒下一層來,我就不是他三爺。」
眾人聞言更是連連附和,眼見眾人就要離開,徐懷忙道:「眾位兄弟不用去了,人我已經處置了,行了,我現在去和老大的親信聯繫一下,等聚齊了,咱們一起走。」
聞聽此言,只見小三的身後的王凱忙開口道:「大哥,那裡還是不用去了吧,若不然只怕咱們就走不了了。」
「這是怎麼說的。」徐懷懷疑的問道。
王凱猶豫了一下,方才道:「我原本還以為是我想多了,可老大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在路上遇到埋伏了嗎。」
徐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道:
「你是說,這件事與老大的親信有關。」
望著徐懷滿減的猙獰,王凱輕咳一聲道:「大哥也許是我想多了,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這樣,可現在這情況自然是小心為妙。」
徐懷長嘆口氣,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看來人心散了,再怎樣也是無用了。」
小三聞言,忙道:「大哥別擔心我們永遠跟在你身邊。」
輕輕應了,「回去準備東西吧,咱們一會便走,別驚動了旁人,咱們悄悄的走。」
眾人聞言,忙點了點頭,第一人剛跨出去,便驚叫道:「該死的,給我站住,敢在這裡偷聽,爺爺打死你。」
徐懷一驚,忙追了出來,飛身便追了過去,好在二人實力是真有差距,不過幾次過後便被徐懷給抓了個正著,望著來人,徐懷心中一凜,不等其開口,右手成刀,便將人給劈暈了過去。
二話不說命眾人趕快收拾行裝,分批走,在聚里此處三里之外的一個山谷集合,眾人有驚無險的聚集在一起,看著徐懷,手中提溜之人,俱是一臉驚訝。
再看清徐懷眼中拎的人是誰,都忍不住驚呼道:「齊強。」
說起,齊強此人還真不是個小人物,乃是自小便跟在齊晟身邊,被齊晟賜了同姓,更是掌握著齊晟的核心隊伍,如今冒出了這麼一出,眾人不由倒吸口涼氣,這若是連齊強都出了問題,那其他人呢,眾人不敢耽擱,忙駕車飛快逃離,直到回到老窩,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只齊晟看到僅僅跑來四十五人,且個個比起他,顯然更聽徐懷的話,心中閃過一抹冷意,已在心中對徐懷暗暗戒備了起來,莫非這徐懷也有了野心。
正思考間,便見徐懷將一人推了出來,齊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見這人是奇強,齊晟眉頭皺的更緊,冷聲問道:「徐懷,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齊晟臉色不好,小三忙解釋道:「老大,你誤會大哥了,大哥本來是帶著我們跟在老大身邊的,可誰知我們剛出來,就見奇強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大哥怕走漏風聲,這才將人打暈帶了回來。」
齊晟聞言,只氣的七竅生煙,頓時一腳便踹了過去,只見齊強滾到了牆邊,「咚」的一聲,下一秒,只聽一聲「哎呦」的呼痛聲響了起來。
接著,便見奇強立時跪在地上,連連討饒道:「徐管家,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齊晟冷冷一聲怒喝「齊強。」
聽聞有人喊自個,奇強忙抬頭望去,見是齊晟,當下鬼哭狼嚎的跑了過去,直抱著齊晟的腿道:「老大,救救我,救救我啊,徐懷這傢伙要殺我滅口啊。」
眾人頓時一驚。徐懷更是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齊強此時也沒了懼怕之色,有了靠山,立時身子都高了幾分,厲聲道:「在老大面前,你還敢如此囂張,哼,待我將你做的事,跟老大說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徐懷當下眉頭便皺了起來,強壓心中的怒氣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冷哼一聲,齊強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來,你還裝什麼,我在外面聽的可是清清楚楚,你想自個做老大,別否認,若不然怎麼光帶你自己的人過來了,還不是想架空老大,告訴你,有我齊強在,你休想得逞。」
王凱聞言,當下站出身來,「你這個小人,竟敢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殺了你。」
徐懷剛喊了聲:「王凱。」只可惜,徐懷說話的剎那,王凱早已撲了過去,徐懷暗叫不好,正要出手將人攔住,便見齊晟已然將人扔了回來,徐懷嚇了一跳,忙上前道:「王凱,你沒事吧。」
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王凱試探的坐了起來,忙道:「大哥,我沒事。」
徐懷聞言,暗鬆口氣,剛將人扶起來,便聽一旁的齊強已經開口道:「老大,他們在屋裡可是說了,等你將基地建起來以後,就要奉徐懷為主呢,你可一定要小心。」
齊晟聞言,身後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手將齊強提溜了起來,方才言道:「齊強,胡說些什麼呢,徐懷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定是你聽差了。」
齊強還想在說些什麼,只是望著齊晟眼中的威脅,訕訕的閉了嘴。
齊晟這才言道:「兄弟們能跟過來,就是對我齊晟最好的鼓勵,徐懷,你先帶兄弟們下去歇著,完了來我屋子裡,咱們好好說說話。」
說罷,又將齊強往前一踹道:「去給徐懷陪個不是,若徐懷真有此心,何必跟我出來,我可是清楚的很,如今幫里的事務可都是徐懷一人打理的。」
這沒有邊際的話,卻是讓徐懷心中一嘆,知道齊晟這是對自己起了戒心,不由有了幾分傷心,也不想解釋,只轉身道:「老大,我先帶兄弟們去休息。」
見齊晟點頭,徐懷便帶著人離開了,齊晟此時的臉陰沉的厲害,齊強見狀,忙道:「老大,你瞧,我就說這徐懷有問題吧,你都問的這麼明顯了,他卻連解釋都不解釋,分明是沒將你看在眼裡,還有王凱他們,剛剛可是半點沒將你放在眼裡。」
這邊齊強說的高興,卻不妨,下一秒突然被齊晟卡住了脖子,滿身驚恐的望著齊晟,哆嗦著身子道:「老大,老大,我是齊強啊,對你忠心耿耿的齊強啊,你這是做什麼。若齊強有做錯的地方您只管教,千萬饒了齊強一條小命啊,齊強還計劃一輩子跟在你身邊呢。」
聽到此言,齊晟這才將手一松,齊強頓時掉落了下來,齊晟冷冷的望著齊強道:「看在你跟著我這麼久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將你聽到的,一字不落的都給我說出來,若有半句虛言。」
「不用老大您動手,小的自個去死。」慌忙的應了一聲,見齊晟神色緩和了些,這次齊強可不敢再耍嘴皮子,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齊晟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從牙縫裡擠出了「徐懷」二字。
見齊強還在這裡站著,齊晟揮手道:「回你屋子待著,沒我的命令不要出現在我和徐懷身前,可記住了。」
「可徐懷……」
齊強剛說了三個字,便被齊晟冷冷的目光給逼退了回去。顫巍巍的應了聲「是」,便忙出了屋子。
再說另一邊,眾人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隨著徐懷,來到了徐懷的屋子,氣氛卻是有些沉重,徐懷見狀,忙玩笑道:「這都是怎麼了,可是後悔跟我過來了。」
小三忙搖了搖頭,「我願意跟大哥在一起,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老大,我這心裡有些毛毛的、」
被小三這麼一提,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王凱也忙跟著道:「是啊,大哥,你就沒有發現老大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徐懷不由想起那奇怪的光以及徐立死而復生的模樣,心中一凝,下意識的答道:「老大在景田幫受了那麼大的罪,回到山頭,眾人是怎麼對老大的,你們也看見了,如今也怨不得老大心灰意冷了,行了不說這些了,奔波了一天了,回自己屋子睡覺去吧,我去老大那邊看看。」
剛轉身,徐懷便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小三拽在了手裡,不由多了幾分好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三躊躇了許久,方才道了聲「小心。」
徐懷在小三的脊背上一拍,笑道:「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都回去歇著吧,別為我擔心。我自個能行,」說罷,便出了屋子。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許久方聽小三言道:「咱們跟過來是不是錯了,我也是糊塗了,當時該將大哥一起留在那邊的,總好過如今在這裡受猜忌。」
話音剛落,王凱便一巴掌拍了上去,「胡說什麼呢,徐立哥還在這裡,大哥怎麼會不回來,哎,只希望,咱們今天的選擇不算錯。」
小三聞言,將腦袋抬得高高的,不由笑道:「反正大哥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其實想來,那齊強的想法倒是不錯,先說好,若大哥真有那心,我絕對是支持的。」
話音未落,小三的嘴巴,便被人死死的給用手堵住了,只聽一旁的王凱沒好氣的道:「我說你是不是傻,齊強正愁找不到證據,將大哥至於死地呢,你這話一出,豈不是讓他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
用力將搭在自己嘴上的手給扒拉開來,小三沒好氣的道;「他敢,若他真敢這麼做,我就反了,到時候推著大哥上了位,咱們的日子不是更好過嗎。」
見小三說話越發瘋魔,王凱只氣的將小三死死的夾在咯吱窩,在其背上狠狠的拍打了幾下,「不讓你說,你還越發來勁了,是不是真想害死大哥,你才甘心。」
不說小三如何被眾人教訓,只說徐懷進了屋子,見弟弟也在,臉上的愁苦,頓時去了三分,忙迎了上去道:「弟弟,你好點了沒,你的傷剛好,可千萬不要亂跑,好好養傷才是正事。」
徐立眉毛一挑,將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遞到了徐懷面前,只見一個盆底大小的花,頓時顯現了出來,只見其花蕊紅的鮮活,花瓣卻潔白無瑕,最重要站在這裡,他便發現自己的綠意自行運轉了起來,心中一驚,忙追問道:「徐立,你這是哪裡弄來的。」
徐立微微一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咱們那位主子可是神通廣大的很,想要些綠植還不簡單,隨便一個地盤裡,綠植這玩意多的是,只這朵花,卻是奇怪的很,我一靠近,便覺得身體發熱,便順手拿了回來。」
徐懷聞言,不由也摸了摸下巴道:「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我也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花能夠讓我的修鍊速度加快。」
齊晟聞言,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心結,上前瞧了一下,卻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修行意境,反而有些微微的頭疼。
忙退後了一步,揉了揉額角道:「徐懷,我有話與你說。」
徐懷點了點頭,望了徐立一眼,卻見徐立並沒有出去的意思,齊晟此時忙開口道:「這花與你不是有些幫助嗎,你就將它拿回去種好,若不然只怕沒幾日就該謝了。」
徐立這才望了兩人一眼,轉身避了出去。
兩人此時見面都有幾分尷尬,齊晟先開口道:「徐懷啊,我是很相信你的。」
徐懷聞言,亦是笑了笑道:「謝謝老大對我的信任。」
齊晟搖了搖頭,「你這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分明心中並不相信我說的話。」
徐懷聞言,這才一笑,「老大本就沒有相信我,我自然不能相信。」
齊晟一愣,徐懷卻沒有就此停下,反而接著道:「不管老大你相不相信,我不將你的護衛帶來,真的是因為安全考慮,還記得咱們被人截殺的事情嗎,如今我想來,疑點頗多。」
「當日咱們出走,別人不知道你的護衛們自然是知道的,咱們前腳剛走,後腳琳琅等人便跟了出去,而你的親信護衛卻偏偏一個未到,老大你不覺得奇怪嗎。」
齊晟聞言一窒,確實奇怪。
見齊晟深思了起來,徐懷不由介面道:「其實想知道實情,倒也不難,現在這裡不就有一個護衛隊的人嗎,若老大你真捨得,總能問出些什麼來的。」
齊晟悄悄握了握拳頭,良久方道:「你想審問他。」
本以為這就是徐懷的目的,不想一聲「不」字,堅定的從徐懷的口中吐了出來。
讓其齊晟一時又有些漠不著頭腦,不過很快徐懷便給了他答案,只聽徐懷道:「老大,你心中已經對我有了懷疑,那即使我真的問出了真相,你也不會相信,只會以為是我蓄意陷害,所以,這審問之事,還是老大你自己來吧,想來以你的手段,自然會得到真相的,擔驚受怕了一整天,我真的有些累了,恕我無理,先回去睡了。」
直到徐懷走了許久,齊晟的姿勢都未變過。良久方站起身來,雙眼一閉道:「齊強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我的怒火只怕你承受不起。」
再說紫韻聽完楊改的報道,卻依然嘴角帶笑道:「隨他們去吧,那邊若是還有想走的,也別攔著。」
「可……」
打斷了楊改話頭,紫韻方才道:「楊改你要明白,手下這玩意兒,在精不在多,若收攏的都是些有外心的,那更是還不如沒有,不然到時候背後捅你一刀,那才是防不勝防。而且我並不認為齊晟此人會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楊意此時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紫韻,輕敵自來要不得,你知道螞蟻尚有咬死大象的時候,再說,我可不認為齊晟是只螞蟻。他最起碼得是只毒蠍,更何況眾人都說,他得了一件寶貝,琳琅等人不就是為這個才生的歹心嘛。」
搖了搖頭,紫韻笑道:「放心吧,此人不成氣候,這次過後,只怕就要廢了,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接下來的城池該怎麼修建,區域怎麼劃分,這才是接下來的重點,別讓你們的眼光只盯著眼前的這點子事情,那會讓你們駐足不前的,更可能讓你們變的心胸越來越窄。」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忙應了聲是。
算是將這件事情接過去了,紫韻換了個腦子,轉而道:「好了,下面的事情按我吩咐的做吧,這些日子忙夠了,我得去放鬆放鬆。」說罷,紫韻便出了屋子,阿五忙跟了上去。
黃老大尷尬的笑了笑:「主子該不會又要去看那兩個人的笑話吧。」
楊意好笑的點了點頭,「一準是了,不過,既然他們吃住在咱們這裡,白吃白喝總是不好,能讓紫韻開心,咱們就當,留了兩個雜耍藝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黃老大幾人聞言,嘴角都是一抽,誰敢真當他們是雜耍藝人啊,擋不住哪天看不順眼,就將自個給扇死了,再者,人家也沒有白吃白喝好不,就這幾天,景田幫里的護衛,實力提高了就不止一成。這樣算下來,還是他們沾光了。
不用問,一看黃老大的表情,楊意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眉毛一挑便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去看。」
黃老大輕咳一聲,「這自然是要去的,總要看著主子,別給玩過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說到這裡,眾人也忙跟了上去,只不過卻不敢到達現場,只找了安全距離內的一處高地,窩了進去。
紫韻笑著進了院子,望著二人的神情,紫韻不由道:「我說謝童啊,你這眼窩怎麼還是黑乎乎的,我送你的禮物,不是早就送過去了嗎,這是誰這麼善解人意,特意許給你的。」
謝童冷冷一笑,將藍月拉在了身後,隔絕了兩人的視線,謝童這才道;「給我離藍月遠一點,你這個魔女,別把我的藍月帶壞了。」
紫韻略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道:「藍月你說咱倆到底是誰帶壞了誰。」
藍月並沒有應答,而是往謝童身後鑽了一下,望著謝童瞬間鼓起的胸膛,以及死死的擋在藍月面前的精神,紫韻捂著腦袋道:「我說你們,這個遊戲還沒玩累嗎,我看的都累了。」
謝童神色一僵,下意識的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回頭望了藍月一眼,當下便反問道:「不知,紫韻這話何意。」
動了動脖子,紫韻望著藍月道:「我是說呢,是說呢還是說呢。」
藍月此時也完全收了無助可憐的神情,當下便道:「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說難不成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此言一出,謝童驚訝的望著二人,滿臉的不可置信,不由問道:「你難不成一直是在裝的。」
藍月眼中閃過一抹惱怒,照著謝童的臉頰便是兩巴掌甩了過去,還別說,一左一右的那叫一個對稱,謝童本想開口,卻又被藍月踢了一腳,便見藍月竟拿出一根鞭子來,紫韻,忙抓著阿五,飛身躲在了安全地帶,看著被抽的道道血痕,卻連躲都不敢躲的謝童,紫韻笑望著阿五道:「瞧,那才是馴夫該有的手段,你的藤蔓不是厲害的很嗎,以後若是楊改不聽話,你只管往上抽,放心,就憑咱們都是女人,我也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尷尬的笑了三聲,阿五方才小聲的道:「主子,下面就有兩個現成的給你解悶,就放過我和楊改吧,我們可不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被你這麼玩,我倆只怕就要交代在這裡咯。」
紫韻挑了挑眉,望著阿五避自己如蛇蠍的模樣,不由好笑的道:「放心吧,你倆便是被雷劈了,也絕對會好好的,這是我做主子的承諾。」
阿五,此時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咒他們被雷劈,主子,這保證還是免了吧。
正要開口反駁,阿五便見,紫韻早已一臉興味的盯了回去,見謝童被打的哦哦叫,紫韻還不時指點一番,比如打哪裡更疼,哪裡打下去更重,幾次之後,謝童飛身站在紫韻對面的房頂上,冷笑道:「我說,你夠了a,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