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臉陰人的邪風
「今日你人頭,就由我通冥殿自行來領賞吧,呀哈哈——」
白臉陰人的笑聲驟起,一陣陰風從頭上襲來。林子大率先提刀迎敵,「大哥讓開,讓俺斬了那白臉陰人!」
陳子凌扶起驚嚇的雨詩詩,退後兩步。雨詩詩突然腳底踩中一物,低頭一看,正是一條血淋淋的胳膊,驚叫起來。
只見一道從天而降的黑色陰風纏住了林子大,陰風裡躲著一人,正是那白臉陰人。
林子大蠻力持刀斬殺,無奈百斤的偃月刀在此時變得輕如薄紙,根本提不上勁。好幾次林子大的刀都砍到了白臉陰人的臉上,但對方硬生生是抗住了,完全不懼。
「你他家姥姥的!呀哈——」林子大力大如牛,一把扯住了白臉陰人的脖子,猛的往地上一摔,對方頓時化成一道陰風,溜走了。
「他奶的,給老子打跑了。呼——」林子大喘著氣對陳子凌說道。
「我看未必,林大哥你小心!」
正說話之時,陰風再次襲來,伴隨著白臉陰人的利爪,直接將林子大的胸口扯下三條爪痕來,頓時血淋斑駁。
林子大暴跳如雷:「姥姥的,扯俺胸毛!看刀——」
他再次揮刀砍向那團陰風,只聽黑色陰風裡傳來一聲冷笑:「那你這人頭就得落地了——」
鏗!
陳子凌持劍出手了,以極快的速度打出了十道劍影的黃河之技,無奈的是,無光不亮,劍影也黯然,只能替林子大擋下一劍了。
白臉陰人的利爪正指著林子大眼睛不足一指,要不是陳子凌十道劍影破掉陰風襲去,林子大可就瞎了。
林子大心生后怕,退了幾步:「差點就看不見窯子里姑娘的茹頭了,娘親的!」
陳子凌的驚影劍在此時完全發揮不出來,現在的他們一定是身處於白臉陰人的陰陣中了。
「大哥、詩詩姑娘你們別怕,有俺在,那白臉不男人,怕不得!」林子大自己喘著大氣,持刀盯著四周。
「別掙扎了,我聽出了你們的恐懼!呀哈哈——」嗖——一道利爪再次襲來,這次陳子凌也沒反應得到了,實在是對方的速度過快,一下胸口的青衣就被扯爛了。
雨詩詩更是后怕,在這夜色暗只有青光的鬼屋中,如置身於地獄,「壯士——」
她幽怨的望向陳子凌,眼中恐懼連連。
陳子凌繼續上前與白臉陰人過招,對方出招陰險,借著飄散的迷霧,時而躲在陰風中,完全不見蹤影,要命的是地上連影子都沒有見到。
「壯士,我怕——」雨詩詩嬌喘著氣,似乎正在被人吸去陽氣。
陳子凌越對陣越覺不妙,連愛貧嘴的林子大也消停了下來,回頭望去,這傢伙已經倒在了地上齜牙咧嘴強忍著,嘴唇和胸前的傷口發黑往外淌著黑血,顯然是中毒的現象。
林子大的眼中也是帶著恐懼的神傷,「大哥,這廝的下毒害俺——」
陳子凌也覺不妙,跟這白臉陰人過招,對方的境界卻在一點點提升,好似周圍在提取什麼能量一樣,隨即他停住腳步,逼出周身一道氣罡,再用氣識探視。
果不其然,林子大和雨詩詩的頭頂有一圈圈黑色的陰風環繞著,白臉陰人的雙手正從他們頭頂上的陰風吸取能量。
「詩詩姑娘,看著我,不要害怕!」陳子凌大喊。他發現對方的能量正是來源於雨詩詩和林子大心底的恐懼,別人越怕,白臉陰人就越強大,這種功夫也太詭異了!
「哈哈——陳子凌果然聰明。」白臉陰人大笑起來,佩服道。能發現他通冥殿邪功之術的根本的人不多,而且還是活著的人。
通冥殿功法邪乎,白臉陰人運用的正是陰陣中的一門陰學之術,可以吸取人的恐懼來一點點的增加自己的境界之力。
「大哥!俺根本不怕!」林子大強撐著嚷了一句。
白臉陰人現在的境界還在一點點的提升,並不算強大至宗,如若現在用黃河之技十道劍影脫身,輕而易舉,但是這林子大和雨詩詩可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只是,林子大雖然和自己沒什麼交集,卻一心跟隨自己,自己救了他一命,對方也懂還恩,可謂義氣之士,要是拋下他,也太不厚道了。
「黃河之技!」
陳子凌站立身姿,緩緩舞劍,一劍一式,一式一影……
白臉陰人看著陣勢,自覺不妙,陳子凌可是武陵紅名榜的頭榜者,大意不得隨即他尖叫著拔下了手上的指甲,以十道指甲化作了十枚暗器射向陳子凌……
由於無光出影,陳子凌的黃河之技縱容強大,使出的十道劍影也無法憑空閃現,都是一劍一影,很快就消失,起不了大作用。
「落天走東海!喝——」陳子凌暴怒,十劍光閃現。
無奈被對方的十個指甲暗器一一擊退,白臉陰人冷笑,「哼——你陳子凌什麼招數,我通冥殿早已知曉,亥時此刻,哪裡的天,又何處尋海啊,哈哈——我看是尋死吧!」
白臉陰人收起笑容,同時使出一團黑風已將陳子凌纏繞住了,白臉陰人驟然在陰風團里出現和陳子凌近距離對招,對方以手爪為器,近距離過招處於上風,陳子凌的驚影劍竟然無法使喚出實力,只能抵擋。
陳子凌被逼得連連後退,一聲怒吼:「欺人太甚!」
嘭!
陳子凌以身換身,一劍刺穿了對方的肚子,白臉陰人眼球放大,躲進陰風逃開,「可惡的傢伙,這樣還殺不了你!」
白臉陰人見遲遲控不了陳子凌,轉而對準了趴在地上殘喘的雨詩詩,一把迎過去將她抓起,「這樣的恐懼感倍增呀,哈哈——我甚喜歡!」
雨詩詩臉色蒼白,已失去光澤,凄如月下美人。而白臉陰人則陰氣大起,被陳子凌刺中的傷口一點點癒合。
就在陳子凌準備出手救人之時,一道火光燒進了鬼屋,鬼屋的外門被人使喚火光衝散開來。
一人站在門外,手裡舉著一個閃著火光的火摺子,「野火燒,春風吹又生,我摺子書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