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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舊的情懷源於現實的無奈、疲憊,對嗎?

  也許現在的一切都比過去好,可是,太過疲憊后,還是想那些年,我們純白如紙,光陰似水的流年。-——題記

  (1)姑娘,別哭

  很久以前一個女性朋友,向我哭訴,說她男友再也回不了頭了,說是因為新歡太嫵媚。


  我回了句:「新歡夠優秀嗎?」


  姑娘說:「沒有看出來。」


  我說:「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分開嗎,因為太年輕了,太年輕的時候,總覺得離別也罷,傷感快樂也罷,還有大把的時間揮霍,你們都沒有經歷過許多的酸甜苦辣,所以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則他在暈頭轉向的愛情里,迷了方向,捨棄了你。」


  姑娘又問我說:「他會回來嗎?」


  我反問她說:「倘若他和新歡分手后,或者發現新歡不夠好,或者在現實的殘酷里,在激情過後的生活里,或許會回來,你還會接納他嗎?」


  姑娘流著眼淚說:「不會,那時,估計我已經有了家室了。」


  我說:「就算你沒有家室,你也不可能接納他。他愛上的是美貌,男人都是現實的生物,也許不單單是美貌,可是,過些年,你在人事上經歷,他也在經歷,我相信你會在未來更加的努力,那麼到那時,如此優秀的你,看到一個頹廢的,被現實折磨的禿頭大叔,你估計會覺得褻瀆了年輕時愛情的美好。他會變得勢力、世俗化,無論如何,你們都不可以在一起,再者,開弓沒有回頭箭,想來,如果他混的凄慘,也不會好意思在回頭,回頭的也都是人渣。」


  姑娘問我可以挽回嗎?

  我笑了,說:「你在暈頭轉向的時候,自然看到的都是對方的好,更何況你哭哭啼啼的,罵罵咧咧的目前狀態,即使沒有這些,因為你的年輕,因為真的深愛過,如何淡定的下來。假如對方是個情場老手,隨便挑逗一下男性,隨便裝個大度,隨便花枝招展下,你與她比,自認遜色不少,何必呢,開始新的生活吧,你是獨特的個體,屬於你自己的,假如你未來的發展一片大好,也許他會回頭仰望你,可是那時,都已經晚了,年輕就這點不好,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總覺得新鮮,新鮮勁走了,一切也都瞭然了。」


  姑娘說那麼今生是無緣了,我點點頭,說:「每個人出現只是為了上一世的緣分,你們今生的緣分就到此了,有時是命運的安排,也許你會有更好的在等你,老天故意讓他花了眼,才好放你一條生路,從而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很早以前,我也同她一樣,哭泣,可是,兜兜轉轉,我明白,命運這東西誰也扭轉不了,老天要你這樣,你就得這樣,哭也沒用,每一次安排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更何況都是成年人了。我以為渣男是不會有愛情的,至少沒用感情。


  後來,我認識一個人渣的男性朋友,渣男聊天有一日忽然傷感,說:「那時有個女孩子,早上為了給我買早餐,經常遲到,走路肉嘟嘟的,很可愛,我為了她和老師磨了好久,將座位調在了一起。」我說:然後呢?

  渣男說:「然後就各奔東西了,我有了新的女朋友。」他又說:「我再也沒有遇到比她對我更好的女孩子了,幾塊錢的早餐,幾塊錢的小玩意,幾塊錢就能讓我們很幸福。」


  我說:「現在去找她也可以。」


  他說:「她早結婚了,孩子都打醬油了。」


  我說:「後悔嗎?」他沉默了,渣男後來的人生里,至少交過10來個女朋友,其中有談婚論嫁的,因為他流產墮胎的,他每每說到那些女生時,完全是洋洋得意,可是只有對最初的那個女生表情柔和。


  姑娘走時,我問她說:「你確定這次是傾心付出了嗎?」她說她是初戀,我說:「這就夠了,夠他在以後的人生里回憶一輩子。」


  (2)疲憊與無奈

  我的遠房表哥年少時,是個帥小伙,學習好,智力佳,耍流氓也是一流。年輕時,他有個清純的女友,結果他果斷的放棄了她。


  那時,少年心性,總覺得一切都是明媚的。少年總要經歷才會成長,後來,畢業后,經過打磨,發現人與人之間越發的冷漠,除了利益的驅使,別無其他,也遇到過心儀的女孩子,可是,許久以後,總會覺得這些女孩子,多半是為了他的事業小成而來,本也無過錯。可是,偏偏他總能想起她,那時,校園時光里,她總是勸說他要好好學習,她總是愛看他打籃球的場景。


  那時,他已經要同現在的妻子訂婚,可是他卻遲遲不表態,終於在一個傍晚,他徘徊在她家的樓下,幾經打聽好容易知道地址,儘管旁人告訴她,她已經結婚,他還是執意去看看。


  那個傍晚,她衣著樸素,微笑著拎著菜籃子回家,他吸了一根煙,見到她立馬掐滅了煙頭,裝作路過,同她打了招呼。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張含笑的臉,還是柔情似水的模樣,說話輕聲漫語,他們閑聊了一會。忽然從樓上跑下來兩個孩子,最小的小女孩,眉眼像極了她,他問:「你結婚了嗎?」她點點頭招呼孩子過來叫叔叔。他的眼睛暗了下去,逃似的離開了,他喝醉后說:「假如那個傍晚,去找她,她沒有結婚,我會娶她,會以最快的速度下聘禮,太晚了,我早點去找她就好了。」


  我說:「倘若你沒有在人世間經歷許多,一定想不起她的好來。」他吐了口煙圈說:「哎,緣分吧。」


  我說:「你妻子比她漂亮吧,為什麼還會懷念。」


  他說:「我娶她不過是剛好合適罷了,後面的鍋碗瓢盆,她的性格也越來越真實了,我越發的覺得做錯了一個決定。」


  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是,遇見你時,我們都年少,莽撞又極端,匆匆的離開,撂下幾句狠話,學了書里的橋段,毅然決然的走了。


  幾經輾轉后,經歷人事起伏,忽然有一日,旁人提及你,內心顫抖了,因為現實太無奈與疲憊,我早已疲憊不堪,也只有那幾年的流年,我們單純似水的去揮霍,去愛。在往後的時光里,經歷越多,越覺得當你的所謂的愛情有點扯淡,因為再也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的無私的奉獻過我,痴迷的對待過我,哪怕任性也好,糾纏也罷,至少從未世俗將利益放在第一位。年輕,不是一樣好東西,它容易讓許多的懵懂少年去錯過,回頭時,那些人都已經走的遠的不能再遠。


  北方的故往

  北方、白樺樹、姑娘,

  深秋的愛慕;

  白色樹榦,


  歲月的划痕,

  斑駁的沖向天空;

  一地的葉兒,


  飄灑的金黃色雨;

  梢頭頑強的鮮艷,

  迎風嘩啦啦的響。


  北方的姑娘,

  跳躍在這深秋的黃色里,

  明媚的笑容,

  素手揚起艷色絲巾,


  駝色的大衣襯著如水的面容。


  細碎的陽光穿過秋的肅殺,

  額爾齊斯河分支的河水,


  碧綠的石頭,滿山的落葉松。


  那雙劃過深秋的眼眸,跳躍的靴子;

  那深山裡的笑容,

  純凈的走遠的北方的姑娘;

  潑辣勇敢野性的紅色,


  冰純廣闊的大山一般的靈魂,


  揮揮手,那片白樺林;

  我為你歌唱,遠走的我,


  留下的愛人,還


  有那段馬背上揚鞭的故往。


  煙雨小村

  煙囪里冒出了煙,

  爐子上架起了水壺,


  「哈呀呀,太冷了」跺跺腳,


  「哈呀呀,這奶茶真熱乎」大口的喝,

  「哈呀呀,這打的饃饃真喧呼」慢慢的嚼;

  下雪了哈,下雪了,第一場雪吼。


  「哈呀呀,雨夾雪,打的菜園子的枝枝葉葉都蔫了。」


  吃完了,喝完了,熱火的收拾洋芋去,


  聲大的能把個村子劃破咯,


  靜的很靜的就剩下一點羊叫喚。


  力大的很就扛袋子去,

  忙的呢忙的很忙的開心,


  洋芋犁了三茬子了,


  菜窖里積著看著就高興。


  碳房裡的碳足足堆了半屋,

  過冬都是熱茶熱湯熱屋子來。


  「哈呀呀,再不說了,就你話多。」


  羊圈邊上堆了結實大草垛,

  涼房裡都是糧食,

  「哈呀呀,再不騷情的顯擺了」。


  晚上了,熱熱的睡下去,


  半夜還要奶羊娃子去,

  再不話多,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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