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時候呀，」方怡靜依然把目光盯在程庭身上，說道，「這個我們暫時還沒有碰到過。」
古老闆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以為她是在開玩笑，過了一會兒見沒任何人補充，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那你公司的投資回報要比銀泰高出許多。」
方怡靜見他上鉤了，吃吃地笑了一聲。
程庭見她倆這麼說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便說道，「不過現在我們公司不作出任何投資回報的承諾，你可以想清楚。」
在南城除了少部分人，還會來專門來找光太證券之外，大部分的散戶現在幾乎都不自己炒股了，有點錢的也都把錢放給了銀泰證券。
一些幾乎從來不炒股的，手上有點錢放在銀行的，也都把錢取了出來，因為會有朋友來借走，打的借據上寫的利率比銀行至少高一倍。這筆被借走的錢，也流向了股市，流進了銀泰證券的賬戶。
程庭看了看古老闆的肚子，他在想除了鳳凰大酒樓的趙總之外，是不是開餐飲的老闆都會是胖子呢，將軍肚挺得很明顯。
雖然在座的幾個人都不怎麼在乎他手的那點錢，方怡靜也不過想通過他來逗樂下大家，在吃飯的時候增加點趣味性。
「老闆，要不要投給我們呢，別的我不敢說，你資金的安全我是可以保證的。」
古老闆打量了一下程庭，這個年青人顯得很特別，他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人都在認真地聽，也沒人插嘴，也沒人露出不服氣的神色或表情。
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眼色起了一些變化，難道近兩個月傳得沸沸揚揚的主角肯定是眼前這個人無疑。
程庭見他還在猶豫，便說道，「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你再不拿主意的話，我們可要走了。」.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
小趙趕緊用手臂碰了一下古老闆，這麼難得的機會白白浪費了過於可惜。
古子君張開雙手，往前走了兩步，說道，「那有什麼好股票推薦嗎？」
他才說完，背後的小趙已經悄悄地往前挪了兩步。
程庭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提供這項服務。」
古子君一臉失望的表情。
五個人便紛紛起身往樓下走去，出門的時候，程庭留下一句話，「這筆錢你最好還是留下來再開個店面吧。」
古子君一臉驚愕，獃獃地望著五個人的背景。
小趙在一邊說道，「老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呢。這個年青人說話好奇怪。」
程庭坐上方怡靜的車后，她說道，「現在銀泰證券通過高回報的方式，在全國各地吸納了這麼多資金，聽我爸說，現在他們的資金量已經已經超過我們了，他們手頭可用的資金估計至少有一百五十億。」
說完了以後，隔了好幾分鐘，她看程庭沒什麼反應。
程庭只是漠然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裝作只是沒聽過一樣。
方怡靜突然伸出一隻手，用力掐住他的胳膊，擰了一下。
啊……
程庭一聲慘叫。方怡靜得意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剛才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呀。」
「那你沒什麼反應。」
「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呢？」
程庭用力揉了揉剛被掐的地方，上面已經青了一塊，要不是因為她正在開車不好打擾的話，肯定要給她還回去。
方怡靜開的車跟著前面何總的桑塔納，自然是輕而易舉，她輕鬆地打著方向盤，不過要講道理的時候自然會費腦子一些。
「他們現在的資金量超過我們，回頭他們又像上次一樣跟我們對著干，我們不就慘了呢。」
程庭指了指前面正要過路的行人，說道，「你還是好好開車，小心一點行人，操心這麼遠的事情幹嗎呢？」
反正行人走得太慢，她乾脆就把車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瞪著大眼睛看著程庭，說道，「這個事情哪裡遠了呢，他們一直都看我們不順眼，昨天晚上你又不是沒看見，當面景副市長的面，兩家連酒杯都沒有碰過。」
程庭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前面的行人。
方怡靜把右手伸了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程庭趕緊說道，「你放心，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方怡靜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鍵盤，哈哈地笑著說道，「我過一會兒肚子要疼了，笑死我了。我可是從來沒見過你認真過。」
「這不是你逼我想的嘛，我一個人才不會想這麼複雜的問題呢。」
方怡靜踩了一腳油門，車就又飛了出去，前面何總的車早已走得無影無蹤。
程庭用右手撐著頭，眼睛看著道路兩邊。
隔了一會兒，方怡靜見他沒反應，說道，「嘿，你是不是睡著了。」
「沒有呢，經過我一番認真的思考和分析，銀泰證券近期沒有時間搭理我們。」
方怡靜趕緊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可以讓他下手的地方，它已經都下手了，從新元股價到愛美中科技，後面這一戰結果是他們掌握了控制權，說白了，現在已經雙方已經沒有可以對戰的陣地了。」
「如果我們不去惹他們的話，他們是不會來惹我們。」
程庭說道，「至少短期內是如此，不過一旦他們擁有足夠的資金量，肯定還是會找我們的麻煩的，不過這起碼應該要過很久以後吧。」
方怡靜憂慮地說道，「不過經過我昨晚的觀察，姓趙的一晚上都滿懷敵意盯著我爸，我總擔心他們在謀劃一些壞計劃，上次就弄得我們很被動。」
程庭脫口而出，說出一句，「最新的計劃就是到處是收錢。」
程庭從車上下來正準備往大廳里走，聽到後面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停車邊上正好有三個擦皮鞋的攤位。方平安和錢中豪一人佔了一個位置，中間還空著一個位置，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給他留的。
擦皮鞋的三位大叔五十多歲，腿腳有殘疾，他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於心有些不忍。
方平安沖他招手，說道，「來吧，我們都已經給錢了。這天氣這麼好，正好擦擦鞋子。」
程庭想說自己本來沒有這個必要，他腳上的黑皮鞋自己都已經用膠水粘過好多回了，他都決定如果再開口子的話，就直接丟進垃圾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