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心疼
蘇慕隱此話落下,安千荷的衣帶也隨之滑落,外衫已被他挑去。
安千荷根本沒有發覺她身上的異樣,滿腦子都是他說的情蠱,於是又急又氣地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去找她?難道你已經中了蠱毒?已經愛上她了?」
「那你也太小瞧你師父了,我的肌膚之所以變冷是因為這香氣在還未到達血液的時候,就被我的內力震散了。」蘇慕隱的聲音帶了幾分得意。
安千荷瞪了他一眼,「那你為何還要去她房裡?難道你是想故意中她的計?」
蘇慕隱輕哼一聲,突然將她唇瓣重重吻住,這一吻讓安千荷猛地一驚,這才發現她的衣物已被他脫下,心急之下在他肩膀用力一推,「現在沒心情和你發情!」
「你不是要下棋嗎?」蘇慕隱抬起頭,眼神有些無辜。
安千荷伸手用被子將春光遮住,羞憤道:「你這是下棋嗎?你這是耍流氓!起來起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你不是已經回答了嗎?我是故意中她的計,不過你只答對了一半。」蘇慕隱說得風輕雲淡,但接下來的動作卻和他的表情恰恰相反,用力捏著她的被角,試圖拉開。
安千荷的力氣敵不過他半分,很快被子又被他拉開,她只能用雙手遮著,瞪著明眸道:「什麼答對一半?難道你另一半目的是想吃了她嗎?」
「我不想吃她,我想吃你。」蘇慕隱目露精光,想來自己已有好幾個月沒有開葷,原本忍忍也就過了。可這女人竟懷疑他?不給她點教訓實在難泄心頭之氣啊!
安千荷再次拉過被子,轉過身,不耐煩地道:「走!走!走!我不想理你,我要睡覺,明日我還要去主持比武大賽。你若想發情就去找她!」
「你說什麼?」蘇慕隱一雙眸子已染上了黑色,將她身子翻了過來,「你讓我去找她?」
安千荷見他眸光已被黑霧籠罩,方才的膽子一瞬間焉了,眼神有些閃躲得道:「我是說讓你去找她下棋……」
蘇慕隱見她閃閃躲躲的模樣,方才的怒火也散了,在嘆了口氣后道:「其實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告訴了你,擔心你會怕我。」
「你做什麼事了?」安千荷抬眼看著他。tqr1
「我在你心裡不是一直如神締般光明磊落?所以……」蘇慕隱眨了眨眼,語氣有些委屈,「所以我便不敢告訴你此事。」
「你對她做了什麼?」安千荷越來越不解。
蘇慕隱淡淡回道:「沒做什麼,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罷了,她既然想用情蠱來害我,我就用無念蠱牙侵蝕她的意識,直到她成為只聽從我吩咐的行屍走肉。無念蠱牙與她的情蠱有異曲同工之處,極難被發現,只有朝夕相處才能中毒,而且,此毒無解。」
安千荷的反應果然如蘇慕隱所料,吃驚地道:「你居然用這麼陰狠的手段?這和段天華有什麼區別?」
蘇慕隱看著她冰冷的眸子,心一疼直接將心裡話道了出來:「安千荷,我從來不是善人。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我會殺,更何況她要害我,還要害你!原本想直接殺了她,可她還有用,她和幕後人一定有著密切的關係。」
「可這個做法實在太過陰狠!」安千荷盯著他的雙眸道。她可以接受他殺人,但有些接受不了他用毒將她做成傀儡。
「我沒有別的法子。」蘇慕隱眸光暗淡,語氣帶著壓抑。
她從不知道他心裡有多擔心,擔心那個預言成真,他恨不得立即將那幕後人揪出來。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去做。
見安千荷依舊用涼涼的眼神看著他,他便像個孩子般摟住她,「千荷,師父從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光明磊落,我不是神,我只是凡人,為了目的,我也會不擇手段,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這個「求」字直接戳痛了安千荷的心窩,伸開手臂摟住他,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我沒有怪你,你別這樣,我心裡難受。」
「真的嗎?」蘇慕隱抬起頭看向她,方才無助的眼神瞬間又有了精神。
「當然是真的。只是,一下子難以接受你將人做成傀儡。還有,其實我也會下棋,以後你若想找人下棋可以找我。」
「都快子時了還要下棋?明日你不是要主持嗎?」蘇慕隱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隨後又從衣服內側取出一張折好的紙遞給她,「我們孩子的名字就寫在這張紙上。」
安千荷接過紙正想要拆開卻被蘇慕隱阻止,他面帶神秘地道:「等孩子生下來后再看。」
「切,神秘兮兮的。」安千荷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是喜歡擺架子。
此刻已是更深露重,就在兩人要躺下休息之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陣凄厲的哭泣聲,這聲音斷斷續續。
安千荷推了推蘇慕隱的胳膊,輕聲道:「師父,你有沒有聽到哭泣聲?好像是從東面的地兒傳來的,不如我們去看看?」
蘇慕隱懶懶得睜開雙眼,輕瞥了一眼窗外,「你真的要去?」
安千荷點頭,用力將他拉起來,「我總覺得這趙道長有些詭異之處,難道你沒發現這道觀處處是奇門遁甲?」
蘇慕隱揉了揉太陽穴,清淺一嘆道:「好吧。」
兩人出了門,此時正是星辰稀疏,山風習習,山腳下的空氣又比較潮濕,他們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腳步的迴音。
他們隨著慘叫聲的方向走去,穿過了幾個六角小亭子,卻沒有找到出口。
當他們走到第六個亭子的時候,安千荷突然停下了腳步,拉著蘇慕隱的胳膊道:「我們不要走了,這裡被設了,如是我們再走下去,恐怕天亮都出不去了。不過我已經破出了陣法,」
蘇慕隱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心裡實則卻樂開了花,看來他沒有白教她奇門遁甲之術。
「如何破出這個局?」蘇慕隱假裝不明白。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五行八卦陣,這些亭子看似相似,實則代表了五行,你還記得我們方才路過的那個亭子?」安千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