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不想見你
可他們才跳下去,就已感覺到身後的人也隨之跳下,他們不敢回頭,只是拚命向前游。
段天華受了重傷,他用盡了全力向前游,終究快不如蘇慕隱。
好在,蘇慕隱的目標是安千荷,安千荷的速度極快,她也在尋找段天華所謂的洞口。
蘇慕隱的手一次又一次得碰到她的腳裸,每一次快要被他拽住時,她都能用盡全力掙脫開。
那個奇怪的洞穴就在不遠處,果然如段天華所說,到了這裡已感覺到了冰冷,這些冰涼透骨的水應該就是從北元引過來的。
由於蘇慕隱只顧著追安千荷,所以段天華乘機游到了洞旁邊的鬆土,這裡是他懷疑埋藏地元的地方。
安千荷自然看出了段天華的目的,她不能讓他得到地元,否則整個蒼瀾大陸必定掀起腥風血雨。
她也快速游到段天華的身邊,真的發現他的手裡多了一個被泥土包裹的圓球。
「地元?」安千荷心一喜,乘段天華不注意快速搶過了圓球。
段天華沒想到剛得手的東西居然被這女人搶了去,他向她攤出手,示意她將東西交給他。
安千荷將圓球緊緊抱在懷裡,準備游出那個洞。
正在此時,令三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周圍的水開始瘋狂旋轉,河底的泥土翻卷而來,泥沙不斷填入那個洞穴。
不好!這個洞要被堵住了!
安千荷一驚,正好被一陣席捲而來的泥土擊打,手中的圓球掉落下來。tqr1
她急忙頭朝下游過去接住,卻被蘇慕隱一把摟到了身側。
安千荷拚命掙扎,卻掙扎不開分毫,因為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將她摟得太緊。
段天華看了一眼正被蘇慕隱摟住的安千荷,又看了一眼正在不斷往水底墜落的地元。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探頭遊了下去!
安千荷有些急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地元被段天華奪去!她再次掙扎,卻被蘇慕隱用力摟進了懷裡,下一刻竟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將一口氣渡給了她。
這洞正在被泥沙慢慢填滿,可蘇慕隱恍若沒看見一樣,在渡氣完后竟準備拉著她往回遊。
段天華在得到地元后將它牢牢得用腰帶系在身側,繼而準備從蘇慕隱身邊將她搶回來。
可當他回頭看見那洞正在慢慢被泥沙堵住時,他又猶豫了片刻,就在這片刻間蘇慕隱已將安千荷帶回了水面。
安千荷上了岸后,拚命得喘息,蘇慕隱的手卻自始自終得沒有放開。
待到她平緩了呼吸才重新抬頭看向蘇慕隱,怒問道:「你瘋了嗎?為何還要回到這裡?那洞被堵住了,我們就永遠出不去了!」
蘇慕隱冷冷一笑,用力握著她的手臂,聲音沙啞得道:「你是捨不得他走?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輩子呆在這裡?」
安千荷的心一揪,想掙脫開他的束縛,卻聽他瘋狂大笑道:「真好,安千荷!你在心口處捅了一個好大的口子!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嗯?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他的面容蒼白,嘴角的笑容帶著慘淡。
安千荷一時語塞,她不知如何回答他,更不知如何面對他,她愛他!可她無法抹去記憶中的那段傷痛!這不是原主的傷痛,而是實實在在屬於她靈魂的!那滿身是血的孩子,她忘不掉!忘不掉!
「師父,我記起了一切,我忘不掉,我只要一記起,心就好像被人在凌遲。你,你放了我吧……」安千荷也不再掙脫被他拽住的胳膊,而是要微微屈膝,準備對著他跪下去。
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對!蘇慕隱是愛她的!可曾經的玄冥卻不愛她!他用最殘酷的手段摧毀了她!
「原諒你?」蘇慕隱又笑了一聲,將她一把拽了起來,忍著錐心的痛楚,目光決絕得看著她道:「安千荷,你在求我?那我清楚得告訴你,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開!這輩子不許,下輩子也不許!這輩子你就和我在這鬼地方渡餘生吧,那洞一旦被填滿我們就再也出不去了!」
他的心已被她鑿出一個大洞,讓他痛到極致,靈魂似乎也在被她扯裂,這種痛讓他無法呼吸,他忍著眼眶裡的淚水,一把握住她的下頜,哽咽得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和前世一樣要嫁給他?卻在翻雲覆雨的時候被我打攪了?」
安千荷聽了蘇慕隱的話,一股洶湧的怒意席捲而來,「啪」得一聲耳光子落在他的臉頰,「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蘇慕隱一愣,突然又笑出了聲,疼痛卻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就如同千萬條毒蛇在內心亂竄,剜著他的心臟,撕咬著他的五臟六肺……
「不想見我?」蘇慕隱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低低道:「好,那就不要見到我!」
言畢,原本含淚的目光再次收回,變得陰沉無比。
這樣的目光讓安千荷再次害怕,腳步不由倒退,卻被蘇慕隱一把拽了回來,他抽出自己的腰帶,蒙住了她的雙眼。
「你要幹什麼?」安千荷怕了,用力將他推開,可她身上還有餘毒,方才在水裡又耗盡了體力,想要推開他是不可能的,反倒是讓蘇慕隱的動作更粗魯。
他一把撕開她有些凌亂的衣服,像只受傷的猛獸直接將她壓倒在地。地上很快堆了一堆濕透的衣物。
蘇慕隱的心早已痛得失去了理智,滿眼的猩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知道他想佔有她!她只屬於他一人的!
安千荷彷彿墜入了一個無盡黑暗的懸崖,她看不見他,卻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和他痛苦的呢喃。
然而她從一開始的奮力抵抗漸漸得變得順從,她迷戀他身上的氣息,她想他,她就是這麼沒用!在此時此刻竟然抱住了他……
他肌膚的冰涼透入了她的骨髓,進入了她的血脈,她也感覺到他一開始粗魯的動作正在慢慢變得輕柔。
可即便如此,她也感覺到她的小腹好痛,痛得像在撕裂,等她快要痛得失去意識時,蘇慕隱已將她抱在了懷裡,耳邊傳來他急切得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