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他,由你去救
若不是愛極了,她絕對不會像方才這般痛苦的哭泣。
姜佩語一愣,低著頭弱聲道:「我只知道嫁給了他就是他的人,我,我……」
「不,我覺得你愛他,並不是因為你嫁給了他,而是你愛他這個人。」安千荷斬釘截鐵得道。
姜佩語一愣,欲言又止得低下了頭,小臉泛上了紅暈。
安千荷這才將她拉起,「娘娘,其實唯一救他的法子就是讓他愛上你。我並不認為他討厭你,相反他對你和對其他女人不同。你真的以為他廢去你貴妃的封號是討厭你嗎?我覺得他是一種逃避,一種對自己感情的逃避。他認定他愛的是我,所以對其他侵犯這種思念和觀念的一切東西和人,他都痛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我如何能讓他愛上我?我……」
安千荷打斷了她的話語,緊握著她的手道:「你不用刻意去討好他,而是直接用最真的一面對他,就像你現在這樣!只是,你們之間還缺了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姜佩語不解。
安千荷極為認真的回道:「那東西就是經歷,你們只有共同經歷了,他才會發現你的好,感情也會更加牢固。」
姜佩語垂眉想了想,抬眼回道:「可他如今連見都不願意見我,我如何和他一起經歷?」
安千荷端起手邊剛放下的酒杯,一飲而盡,皺眉想了想道:「不如這樣,過些日子就是端午。每年端午不是有皇族的賽龍舟比賽嗎?到時候我來安排一場戲。如何?」
姜佩語感激涕零,又準備跪下,卻被安千荷一個極怒的眼神給瞪了回來,「要謝就陪我喝兩杯,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
「可,可我不會喝……」姜佩語的眼神有些閃躲。對於她來說女子應該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才是正道。女子喝酒簡直就是天大的罪孽!
「罷了,罷了,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安千荷擺擺手,已是一壺酒灌下。這酒的確如羅弈他們誇的,入口柔綿,回味怡暢。一壺下肚就感覺飄飄似仙。
見安千荷喝得這麼愉快,姜佩語也忍不住端起一小杯喝下,可剛一入口就被嗆到,她紅著臉笑道:「這酒一點都不好喝,為何王妃這麼愛喝?」
安千荷笑著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也覺得不好喝。現在倒是覺得幾日不喝就憋得慌,難得今日能出府一次,就喝上一壺,但也不會多喝。」
傍晚,幾人在望月樓前分開,姜佩語和璃兒回了皇宮,而安千荷和紫香卻在路途中看到有一些人圍聚在一起。
「小姐,那裡有很多人圍在一起,我們要不要去瞧瞧?」紫香拉開車簾眺望著。
「和我們無關,有何可瞧的,浪費時間。」安千荷懶懶得回了一句,繼續眯起眼睛準備小眠。
紫香又仔細張望了一下,道:「小姐,那裡好像有一個像巫師一樣的人站在中間跳奇怪的舞。」
安千荷稍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車窗外,「巫師?大乾哪來的巫師?都在南疆呆著呢,王爺是不允許巫師進入大乾的。」
「誒?小姐!我們還是下去瞧瞧吧,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紫香又偏頭念叨了一句。tqr1
安千荷這才坐直身子,探頭瞧了過去,果真如紫香所言,在一個身穿巫師服飾的男子正站在一塊石頭上跳著舞,嘴裡還念念叨叨著。再定睛一看,他的面前正懸浮著一個人。
「在京城大街發生這種事情,大理寺不管嗎?」安千荷自問了一句,繼而又自言道:「不行,明日起,我還得去大理寺上班!」
「上,上班?」紫香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安千荷也不和她解釋,心裡已決定無論蘇慕隱同意不同意她一定要去大理寺報道,在王府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沒有半點事情可做,實在是無趣!
安千荷和紫香就坐著馬車回了王府,一道門口就見韋管家一臉怪異得問道:「王妃方才去哪了?」
「王妃去哪兒了需要和你彙報嗎?」紫香毫不客氣得頂撞回去,哼!雖然她也有些忌憚這才二十幾歲的管家,但也不能讓自家主子剛嫁過來就被一個下人給欺負了去!
「若不是王爺叮囑奴才這麼問,奴才哪敢啊!」韋管家非但未被紫香的氣勢給鎮住,反而笑容越發的幽深。
一聽到王爺二字,她心裡就是一陣抱怨,那個混蛋在新婚夜將他的本性暴露無疑,什麼以後要懂節制,呸!簡直越來越禽獸!竟然還……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些淤青和紅痕,她就委屈得想掉淚。
越想心裡越恨,於是直接回道:「你直接回稟王爺,我和朋友一起去望月樓了!還喝了酒!兩大壺!」
韋管家也不再多問,直接打開門,躬身道:「王妃請,王爺早在屋裡等著您呢。」
安千荷斜了他一眼,便讓紫香攙著她回了房間,心裡準備了一大堆要反駁他的話語,但剛打開門就聞到了濃郁的菜香,配著一張笑如春風又絕色無雙的容顏,於是只能將到嘴邊的話語吞了進去。
蘇慕隱也不過問她去了哪裡,而是招招手讓她過來。
安千荷慢慢走了過去一瞧,這桌菜並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最普通的民間菜肴,正中間放著一個砂鍋。
蘇慕隱正在舀著湯,濃濃的香氣帶著水霧蒸騰到上空,讓這間奢靡到極致的房間多了幾分溫馨。
「你……」安千荷剛想開口過問,就被他一把拉到了懷裡,如玉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正要起身卻被他禁錮著。
「我要起來吃飯!」安千荷很嚴肅的道。
蘇慕隱「嗯」了一聲,繼而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又喝酒了?」
安千荷一個激靈,第一反應就是搖頭,但轉而一想喝就喝了,總不能什麼都怕他!如今連管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了,於是直接承認道:「喝了!」
蘇慕隱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喝了就喝了,只是外面的酒再好也不如家裡的,玄清上回派人帶來的幾壺還未喝完,今晚可以繼續喝。」
一想起這酒,安千荷就覺得異常氣惱,那夜,鐵定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葯,她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