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恢復功力
「慕哥哥,慕哥哥,我幫你減輕痛苦,你抱著我,抱著我就不痛了。」軒轅蝶心一恨,再次抱住他,肌膚緊緊相貼。她自認為容貌不差,特別那雙深邃的眼睛,多少男人為之傾倒。
慕晚漁屏住呼吸,手掌已緊握,他的靈力已恢復了四成,只要稍一用力,貼在他身上的女子立刻化為灰燼。
可他卻不能,畢竟她曾救過他。
「慕哥哥,你肌膚快燒起來了,是不是很難受。」軒轅蝶見他沒有再次推開他,便試著親吻他的雙唇。
「滾!」慕晚漁的聲音沙啞,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恨不得立刻將她震出去,但震出去的結果必定是她瞬間斃命。
手掌下的水已漸漸開始沸騰,靈力已恢復了八成,只差一會兒他就能出水了,再忍忍,他想!
可軒轅蝶卻以為他已接受了她,嬌柔的小手覆上他的肌膚,在他結識的胸膛前開始遊走,慢慢向下滑。
這一觸碰讓慕晚漁猛地睜開雙眼,一雙清眸染上已染上嗜血的紅,如地獄歸來的修羅,周身的水開始沸騰。
這眼神讓軒轅蝶一顫,驚恐得立刻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的眼睛。」
慕晚漁不發一言,握住她的手臂,像甩一塊破布一樣將她甩了出去。
「噗!」軒轅蝶當即噴出一大口血,看向左臂,就如同被火灼傷一般。
驚恐!無比的驚恐!軒轅蝶看向眼前這如同來自修羅地獄般的男人,顫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他一定不是慕哥哥,慕哥哥就像是九天外的仙人,雖然冷清如冰,但絕對不會這麼對她。
慕晚漁忽然從水中飛身而起,白袍在眨眼間穿在了他的身上,就是這一瞬間,他已如神締般站立在軒轅蝶面前,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膚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他的眼光利若魔神。
明明是溫潤絕美的容貌,但他的眼神卻能讓人恐懼得渾身發顫。這樣的他,不再是讓她每天送葯的慕公子和慕哥哥。他和她之間像是隔了萬重山般遙遠。
慕晚漁靜靜得看了她一會兒,終於,眼中的殺氣淡了下來,他真想殺了她,因為他已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可她終究救過他一命。
轉身就要離開,可他剛一轉身,就聽到龔遲憤怒的聲音:「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你認為你能出這百毒山嗎?」
慕晚漁對著不遠處的龔遲行了個晚輩禮,道:「龔前輩,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但我現在必須要離開,我要去見我妻子。」
「你的妻子就是蝶兒!」龔遲怒喝一聲,繼而又道:「她都已和你赤誠相對,你對得起她傾心愛你嗎?你想走?即使蝶兒同意,我也不同意!」
言畢,他一甩衣袖,重重得一掌就如同烈風般擊向慕晚漁的胸口。
慕晚漁眼皮動了一下,站在原地,甘心受了他這一擊,他救他一命,他絕對不會還手。
「你居然不躲開?」龔遲似乎依舊不罷休,瞪著他道:「想出此山,必須和蝶兒成婚,否則,我立刻下山殺了你所謂的妻子。據蝶兒告訴我,你的妻子應該是你的徒弟吧,師徒就是師徒,怎可成親!所以這親根本不作數!」
「龔爺爺……」軒轅蝶捂著傷口,不敢上岸,但那雙眼睛卻是楚楚可憐,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龔遲見她如此,心疼得緊,再次抬頭對慕晚漁道:「我忘了告訴你,入了陽性融靈水的確能恢復你的功力,可你方才沒有陰陽結合,所以,未通之筋血齊聚雙眼。你的雙眼將失明一個月,在一個月內,你必須和蝶兒成親,否則我立刻下山殺了她。」
其實,龔遲還未說此話時,他已感到了雙眼的不適,眼前的事物開始漸漸模糊,此刻已是暗黑一片。
他忍著雙眼的灼痛,一字一句無比陰狠得道:「龔遲,我在這裡起誓,若是你動她一根頭髮,我定讓大勝所有人陪葬!」
言畢,他手掌下的紅霧已開始微攏,陽性融靈水不僅恢復了他的靈力,並且還增強了雙倍。現在他只要稍稍發力,他周身的植被都會瞬間起火。
龔遲一愣,繼而吸了一口氣,後退兩步,顫聲自言道:「蘇慕隱?你是蘇慕隱?
軒轅蝶背對著慕晚漁,並沒有看到此刻長發飛卷狂舞,猶如修羅的慕晚漁,於是便問道:「龔爺爺,你在說什麼?」
「蝶兒!捂住耳朵!快!」龔遲大喝一聲。
軒轅蝶的反應也極快,立刻捂住雙耳,就在一剎那間,他們四周傳來如同天崩地裂的巨響,萬道銀光匯成一個八卦圖,「轟」得一聲籠罩過來。
慕晚漁眼不能觀,但他心裡清楚,這是陣法中最厲害的陰陽乾坤八卦陣,但是,施陣者在半個時辰后就會因為用盡全力而斃命。而被施陣者,即便他再如何強大,也會陷入一個迷陣。
若是他能看得見,他只需一日就能破此陣,但他的眼要一個月後才恢復,難道他要在此陣中徘徊一個月?
果然,下一刻他的周身就被銀光籠罩,他彷彿陷入一個沒有空氣的罐子里,天地混沌,無聲無息。
「蘇慕隱,我龔遲雖殺不了你,但能用命暫時封住你一個月,若是你辜負了蝶丫頭,我就用魂魄詛咒你和你徒弟永遠不能在一起!哈哈,你們在一起本就是亂倫,天地難容!」
龔遲的聲音突然在黑暗的上空響起,慕晚漁怒極,回龔遲道:「你封得了本王一個月,卻封不了本王一輩子。若你不想大勝生靈塗炭,就不要動她!」
詛咒?真是可笑!他怎會怕詛咒?他殺的人何止上萬,若人死前詛咒真有用,他豈能活到現在?
「哈哈,既然你是蘇慕隱,我龔遲自然不敢再動那丫頭一根頭髮,我不是棄蒼生不顧之人。但我有辦法讓她自動離開你。」
龔遲是用內力在和他對話,說完最後一句,他便狂噴一口血,摔倒在地,再也無法站起,他知道,他的生命已到了極限。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