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原諒我
可這女人——好,很好!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示威,昨日竟然!一想到此,蘇晉哲凶芒畢現,拳頭已捏得咔咔作響,今日,必定再將她帶回去!
白展堂和羅弈眼觀四方,方才的殺手的確被他們殲滅了,可下一批殺手也許正在路上,這蘇晉哲明顯是在拖延時間,等待下一批殺手的到來。
羅弈看了一眼蕭德正,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目,很想衝上去和蘇晉哲拼了,可這一刻他終究還是不敢!是因為在乎這無情的父親嗎?
不,不能為了他而功虧一簣!他本就犯了錯!他本就該死!
蕭德正看出了羅弈眼中的掙扎,對羅弈大聲喊道:「弈兒,殺了他!你們快逃!他的另一批殺手馬上就要到了,他是在拖延時間!」
「啪」得一聲,蘇晉哲對著蕭德正的臉狠很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極重,蕭德正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將他的眼睛挖下來!」蘇晉哲對那侍衛吩咐。
「是!」那面目猙獰的侍衛目光霎那間閃過一道嗜血,舉著刀尖對著蕭德正的眼睛刺去。
蕭德正連眼皮子都未動一下,若是今日能將欠他的還清,那他死也瞑目了。
弈兒,你可知道,我愛的自始自終是你的母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你們母子。當初納劉氏完全是因為劉氏家族能助他搶到更多的勿醉仙生意,讓他們蕭家重新崛起。
可你永遠不會知道了,我也永遠沒有機會再說了!錯就是錯!沒有什麼理由!
那刀子直直得刺入了蕭德正的眼睛,「嘶」得一聲。紅了蕭德正的眼,也紅了羅弈的眼。他竟然大喊一聲道:「不要!放了他!」
「心疼了?心疼就快些交出賬冊!」蘇晉哲挑眉朝著羅弈露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一雙暗藍色的眼睛像狼一樣露出森冷的光!翹起的嘴角彷彿在準備下一刻就將他們活活撕裂。
安千荷早已看出羅弈是在乎他父親的,而蕭德正也是在意羅弈的。
蘇晉哲!你實在太過卑鄙!太過殘忍!
安千荷手裡緊握一根樹枝,但她不敢輕易出手,雖然這種情況已遇到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都是極其謹慎。因為,蝴蝶刀法雖然快如閃電,但也不是萬無一失。
白展堂目光微沉,一顆石子已捏在他的指間,只在下一刻就要彈指而出。
「我數到三!」蘇晉哲輕輕眯起眼睛,狹長的眼裡露出一絲狼一樣狠戾的殺氣,「三……二……一!」
那個「一」字一=落下。
眾人的耳邊只聽到「嘶」的鮮血噴濺的聲音,蕭德正的脖子已被利劍割開,雙目瞪大,可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弧度淺而涼,聲音沙啞,「弈兒,父親對不住你!來世,來世再來補償你。」
羅弈腳步無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黑眸破出一抹赤紅,「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沒有資格死!」
「快走!乘著追兵還沒到……」蕭德正道完這一句,便載頭倒了下去!
「爹!爹!」羅弈的眼淚奪眶而出,正想要飛奔過去,卻被安千荷一把抓住袖子。
他的那一聲爹,蕭德正聽到了,所以他的雙目卻閉上了。
羅弈的眼前逐漸模糊,他從來沒想過再為這個無情的父親流淚,可這一刻他真實感覺到了心痛,他雙目赤紅死死望著蘇晉哲:「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羅弈!你冷靜點,你過去就是送死!那你父親就白死了!」
安千荷死死得拽著他,也是雙眼通紅,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蘇晉哲陰冷冷得看著羅弈,陰森森得道:「想不到蕭德正這隻老狐狸居然願意為你去死!你們可真是父子情深啊!」
羅弈的五指早已深深掐在手心,一字一字泣血道:「蘇晉哲!我羅弈一定親手將你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哈哈!蘇晉哲身後的侍衛笑!如今的二皇子早已得到了兵權,將他千刀萬剮?真是天方夜譚!
然而,在他們捧腹大笑之時,眾人的耳邊突來傳來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他,他娘的!狗,狗丹!這,這不斯武,武功秘籍!」
安千荷順著聲音看向不遠處的土匪頭子,只見他手裡高舉著那本賬冊,原本扎在腰間的麻繩已系在了頭頂,更顯得霸氣十足。
白展堂的唇角狠抽,蘇晉哲原本陰沉可怖的臉也有一瞬間的呆愣。
「主子,他手裡那本是……」蘇晉哲身後的侍衛提醒。
「還不快去搶!」蘇晉哲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身後的侍衛猛吼一聲。
可,他的反應依舊比安千荷慢了一步,她快速從土匪頭子手中奪過賬冊,繼而飛奔到馬車前,一劍將馬與車之間的繩子砍斷。tqr1
颯爽的身姿快速上馬,正準備策馬揚鞭,身後的土匪頭子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書,「你,你為什麼要騙俺!這,這不是武功秘籍。」
「你放手!」安千荷怒,用力扯回賬本,可那頭子偏偏不放。
眼看著身後的追兵正要趕來,安千荷一把拉起土匪頭子上馬,一揮馬鞭道:「抓穩了!」
策馬奔騰,安千荷的騎著追月飛奔向前,身後的追兵猛追。
「你,你帶俺去,去哪裡?」土匪頭子也怕了,身後的箭「嗖嗖嗖」從他耳朵側飛過,只稍差一點,他就被利箭射中!
「去大乾皇宮!」安千荷一應,馬韁一拉,追月快速轉了方向,速度反應之快非一般馬兒能比。
身後的箭雨終於稍稍停了下來,安千荷剛想鬆一口氣,就聽到耳邊傳來羅弈的聲音,「大哥,你放心前行,我和老白在後面掩護你們。」
由於馬兒飛奔的太快,安千荷沒來得及回頭,只是大聲應道:「謝了!」
果然,身後再也沒有箭雨,只有呼嘯的北風吹刮耳邊,一些雪沫子落在她的肌膚,瞬間沁入心肺。
她突然想起了慕晚漁,雖然只是和他分別了幾日,可她已經想他了,不知他這些日子過得可好,記得和他分離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無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