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總該給我個交代
「總該給我個交代!」
顧長欽揚眉,淡淡的開口。
「放心,方家不是護短的人。」
方俊澤開口,臉上已經凝固的狠了,漸漸的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要什麼交代,方家的人你也敢惹么?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就連警察都沒有說是我,你憑什麼?」
阮若水厲聲的說著,滿滿的都是傲氣的樣子。
剛才方俊澤的話她聽的很清楚,這就是相當於間接已經承認了阮若水方家人的身份,只要頂著這個身份,後半生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
方俊澤開口,話還沒說出口,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便把話咽了下去,耳畔還有阮若水的叫囂,那是頂著方家的帽子的跳樑小丑一般。
「DNA需要重新鑒定。」
方俊澤冷冷的開口。
阮若水臉上的高傲瞬間變成了蒼白,手指微微的顫抖著,不是已經鑒定過了么?是專業的機構鑒定的,她親自去拿的報告,有什麼好懷疑的?
「哥,是在懷疑我?懷疑你妹妹?」
阮若水開口之際,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在了紅色的草莓上,帶起一陣的殷紅。
方俊澤緩緩嘆了口氣,他想過他妹妹的樣子,嬌羞文靜的,放肆任性的,哪怕是不學無術的壞孩子,他也會疼愛,好好的教好,可是為什麼是阮若水,一個殘忍的車禍製造者。
「這不是小事,我需要更準確的鑒定。」方俊澤不顧阮若水的委屈哽咽,依舊堅持的開口。
心底惶惶的不安,有些東西拿到已經很不容易了,費了她多大的力氣,現在又懷疑她,看來,要搶佔一個先機了。
「哥,既然你懷疑我,那就在做一次鑒定吧,我正好有認識的醫院,出結果也快一點。」阮若水說著,擦乾了眼淚,瑩瑩的眸子看著方俊澤。
「不必,會有方家指定的機構,這個你不需要操心了。」
方俊澤說完,安慰一般的看了一眼阮若水,嘴唇揚了揚,彎起微微的一個弧度。
窗外風雨還在大作,狂風肆虐在林立的高樓里,寂靜里夜裡,彷彿猛獸的嘶吼,野蠻凄厲的一聲又一聲。
顧長欽無心他們的糾葛,只是心裡那股於堵憋的他難受,夾著煙的骨節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了一陣微黃,似醫院裡消毒的碘伏的顏色。
絕望的日子裡,刺鼻的消毒水,微黃的碘伏,還有總是滲血的白紗,以及滅頂的絕望還有那深夜裡驚醒的嘲諷。
阮若水,就是這場鬧劇的策劃者。
葉輕塵,就是執行的劊子手。
風行送了阮若水和方俊澤回別墅,作為臨時的休息地點,時機一到就去做鑒定,方俊澤與顧長欽的承諾,會給顧長欽一個答案。
別墅里燈火通明,細緻的保姆送來了乾淨的睡衣,嶄新的衣服,顧長欽的待客之道就是他的教養,從未差池過,出了對阮若水。
「哥,我想出去靜靜。」阮若水閃著水光的眸子對著方俊澤開口,手心是熱乎乎的汗,顧長欽既然讓他們回他的別墅休息,一定是為了防止別人做手腳。
方俊澤坐在沙發上發獃,阮若水的開口讓方俊澤稍稍的驚訝的了一下,別過臉,抬著眸子看著眼前的女孩子。
鵝蛋的臉上微微有些肉,卻不失可愛,眼底的清冽一副清純鄰家的乖乖女,誰能想到,這個看似乖巧的人,竟然能開車撞人?
「恩。」
收回神思,方俊澤低聲回應了一聲。
阮若水柔柔的說了謝謝,嘴角的笑乖巧可愛。
方俊澤看著阮若水的背影發獃,遠遠的看著那道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陽台的玻璃門后。
「砰」
木框的玻璃重重的被關上,阮若水陰鷙的臉隱匿在玻璃門後面打量,方俊澤知道她來陽台,阮若水生怕有人尾隨。
衣兜里的手機是關著的,睡覺前才充滿了電,手裡按了開機鍵,很快手機屏幕亮起,點開通訊錄,一個久違的號碼隱藏在電話簿的最後。
「嘟……」
無人應答,阮若水不放棄,繼續撥打。
第二次撥打,很快有人接聽,微微尖尖的一個男聲:「喂,親愛的。」
眼底的厭惡明顯不過的出現在阮若水的眼底,粉色唇輕啟,軟到骨子裡的溫柔:「恩,打擾你了哦!」
「怎麼了?想我了?」尖銳的男聲在電話說的曖昧,甚至連呼吸都帶著熱氣一般。
「是呢!都好就沒好好的聚聚了,不過,我現在有點急事要拜託你,怎麼辦?」軟軟的撒嬌,柔柔的話阮若水低聲的說著。
眼睛不時的看一眼身後的玻璃門,確認無人才有轉了身。
電話里是猥瑣淫蕩的辭彙,一串接著一串,阮若水聽的胃裡翻滾,想要立刻掛了電話,甚至想狠狠的抽上對方几個耳光,泄恨。
「真的呀?我也好喜歡你的身體,總是那麼的有力。」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的發抖,卻還是忍著噁心,嬌羞的說著讓男人高興的話。
忍住,忍住,他還有用,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上次我跟你要的東西你還有么?」阮若水儘力的拉回正題。
「嘿嘿。」一陣淫笑之後,那方的男聲緩緩的開口:「寶貝,你還想要麼?真是個貪婪的小妖精。」
「砰,」
「怎麼了?」男人聽到聲音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不小心打破了水杯。」
溫柔的語調撒嬌一般,阮若水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地上粉粹的花盆。
大雨隨風飄搖,雨滴斜斜的刮盡陽台里,帶著雨滴,不過頃刻,泥土散落的地方已經變的泥濘起來,混著泥土的水流到了阮若水的腳邊,染髒了白布的棉拖鞋。
「寶貝是太想我了呀!那就見一面?」男人調笑一般的開口,言辭中滿是期待。
阮若水冷冷的眸子忽然閃了精光,面上的厭煩變成了柔和的顏色,微微出神盤算著該如何拿到那些東西。
「好呀,但是我要的東西呢?」阮若水問道。
那是至關重要的東西,比什麼都重要,只要拿到手,任他誰也不能怎麼樣了她。「知道的,應該還有,做留底的備份,我給你弄一份出來。」電話那端淫笑了許久,這才保證一般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