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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山村 陷囹圄(一)

  狀如伏牛的山崗之下,一間間茅屋參差錯落,炊煙裊繞在風中飄散。


  蘇牧站在山頂上俯身下望,其中那一間最不起眼、最破落的就是自己的房子,但是心頭莫名升起一種既溫馨而又陌生的感覺,彷彿是回到了久別的故鄉。


  「這就是我的家呀!」蘇牧微微感嘆一句,一夜未曾休息的他,早已雙眼通紅、風塵僕僕,不過他並未感到困頓,帶著一種欣然之情往山下走去。


  回到家中,蘇牧卸下布囊寶劍,準備好好將自己清洗一下。將軍墓裡面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況且他還磕破了腦袋,身上沾滿了血跡。


  像往常一樣,蘇牧將自己脫個精光,站在自家小院中的大水缸旁邊。用葫蘆瓢一瓢一瓢的將涼水從頭頂往下澆,冰涼的寒意沁人心脾,也除去了一身的污穢。


  「咚咚咚——」柴扉小扣,院門輕響。


  「誰呀?」蘇牧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問道,他記得自家這座茅屋小院似乎很少有人登門才對。


  「小牧,我是你有福叔,找你有點小事兒。」


  蘇牧腦海中立馬閃現出一張老實憨厚的臉,李有福,李二爺的大兒子。說起李有福,李二爺也是常常搖頭嘆息,雖然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偏偏攤上一個尖酸刻薄的媳婦兒。


  「有福叔,你先稍等一下。」蘇牧可沒有裸露的癖好,連忙跑回屋中換上一身衣服,雖然破舊但勝在乾淨。


  將李有福迎進門,蘇牧問道:「有福叔,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有福憨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兒,聽劉管家你今天沒去放牛,這才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蘇牧倒了一碗涼開水遞了過去,但見李有福欲言又止,他只是個實誠的莊稼漢,也藏不住事。所以就直言道:「有福叔,有什麼事兒的話就直說,咱們也不是外人。」


  李有福聞言尷尬更甚,過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小牧,你嬸子她說我爹將家傳的那塊銅鏡給了你,是真的嗎?」


  蘇牧心道,這個嬸子也夠神的,估計銅鏡從沒逃出她的視線吧,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但蘇牧也並隱瞞,點頭道:「是的,前些天是二爺親自送給我的。」


  李有福搓著手,嘴唇張了幾下,才為難的道:「小牧,本來我爹送你了就該是你的,但是你嬸子她想讓我把這銅鏡拿回去,要是我不過來的話,你嬸子鐵定又要鬧。」


  「原來是這事兒啊,就算有福叔你不過來,這銅鏡我也得還回去的。只是這東西是二爺送過來的,我得親手還到二爺手上,恐怕不能交給你了。」蘇牧當然不至於侵佔一面銅鏡,但是這物件畢竟是李二爺的,至於他願意傳給哪個兒子不是自己應該做決定的,他當然不能自作主張將銅鏡交給李有福。


  李有福對他媳婦兒的歪心思並不了解,既然蘇牧肯還他也不再多言,反而叮囑道:「放牛雖然不是什麼體面的活兒,但是你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把該做的事都要做完了!」


  蘇牧笑著點頭道:「知道了,有福叔,我吃完飯就去!」


  李有福這才滿意的離開。


  送走李有福,蘇牧一邊做飯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未來,放牛雖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不過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利用大把空閑的時間來練習六合槍。等到自己槍術有成的時候,再出山闖蕩也為時不晚。


  想到這裡,蘇牧便決定繼續在自己的牧童道路上在走一段時間。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蘇牧剛端起碗扒兩口飯,院外又吵吵鬧鬧似乎有不少人過來了。


  「放牛娃,快點出來!」


  一聲大喊,讓蘇牧心頭納悶,「原來門可羅雀,連蒼蠅蚊子都不見幾隻,今天怎麼就忽然熱鬧起來了?」


  蘇牧走出大門,立馬就將來人認了出來,劉三兒。村裡有名的潑皮無賴,整日遊手好閒偷雞摸狗,他性情乖戾兇狠,平常就在村中混吃混合。仗著在吳老爺家當管家的叔,村裡人都有些怕他,縱然是捉到了他偷東西,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儼然成了潑皮中的老大。


  原來的蘇牧是有幾分懼怕他,只不過現今的蘇牧早已改變,盯著劉三兒道:「你來鬧什麼?」


  「鬧什麼?你小子攤上大事兒了,說說你今天不去放牛,都幹什麼去了?」劉三兒見他不懼,也不惱怒,趾高氣揚道。


  「我做什麼事兒,用得著向你彙報嗎?」蘇牧歷來就很討厭潑皮無賴,欺軟怕硬,最是沒有骨頭。


  劉三兒笑道:「只怕你是不敢說吧!」引得他那些狐朋狗友隨聲附和。


  蘇牧不傻,立馬就察覺出其中有問題:「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吳老爺家的牛丟了,你就說是不是你偷了吧。」


  「偷牛?我看是你們偷了,想嫁禍於人吧。」蘇牧自己做了什麼還不清楚,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於他。


  「大哥,這小子不招,你看咱們是不是動手揍他一頓,保證讓他全招了。」


  劉三兒啐道:「你們有沒有腦子?抓賊是官府幹的活,咱們只要將他送進官府,還怕他不從實招來嗎?」


  下面果然馬屁連天:「還是大哥高明!」


  劉三兒下令道:「去,給他抓起來,送到官府去!」


  面對幾個潑皮圍攏過來,蘇牧心中暗道不好,這要是被不明不白送到官府,只怕有嘴也說不清了。有句古話說得好,叫「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你莫進來。」自己一個放牛娃,誰會給自己申冤?再者在歷代以來,偷牛都是重罪,被判死刑的也不在少數,就算輕一點只怕也免不了流放。


  蘇牧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灶台上的菜刀,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看著蘇牧手中暗淡駑鈍的菜刀,幾個潑皮竟然躑躅不敢近前,銹色斑駁的菜刀也有震懾人心的能力。


  「你,你想造反不成?」劉三兒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只能繼續嚇唬道:「看官府的人來了,你還敢這麼猖狂不?」


  蘇牧見菜刀有效果,大聲喝道:「牛丟沒丟都還不清楚,你們憑什麼抓我,還真當自己是官府不成?」


  劉三兒冷笑道:「哼哼,那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山陽村本來就不大,如此一鬧,霎時村民們全都圍了過來,將小院堵的水泄不通。


  李二爺一聽是蘇牧家中出了事兒,也是拼了老命擠了進來,連忙問道:「小牧,這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蘇牧是跟著幾個盜墓賊進將軍嶺了,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兒?


  李二爺在村中算是年紀大的,又和蘇牧走得比較近,劉三兒立馬道:「二爺,你給評評理吧!這蘇小子給吳老爺家放牛您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他不去放牛也罷,但是膘肥體壯的大黃牛還丟了一條,這明擺著是他偷了牛!」


  李二爺是相信蘇牧的,沒有答話,走到蘇牧近前問道:「你不是進山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蘇牧小聲道:「我也是中午剛回來,必是這幾個潑皮偷了牛,想藉機嫁禍於我。」


  「你說怎麼辦才好呢?要不咱去報官,讓官府查明此事?」李二爺雖然知道蘇牧說的有道理,但是一時心急完全沒有方寸。


  「真要報官的話,他們塞點銀子,我就死定了。如今之計,只能靠自己將偷牛賊找出來,才能洗刷我的清白。」


  劉三兒見兩人私敘,很快就不耐煩,怒道:「二爺,我敬重您老人家,您該不會也是同犯吧?」


  此言一出,李二爺怒不可遏,他行的端做的正,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李二爺花白的鬍鬚氣的不停顫抖,就要怒罵,蘇牧止住大聲道:「劉三兒,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二爺大人大量今天不與你計較。今天的事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兩天之內我必定會找出偷牛的賊!」


  劉三兒自信滿滿:「若是你找不出來呢?」


  「找不出來的話任由你處置,如何?」


  「小牧,你這——」李二爺就想出言阻止,兩天找出偷牛賊,這話說的太滿了。他忽然覺得眼前的蘇牧改變了,變得剛毅果敢、意氣風發,但是仔細想來又說不上哪裡發生了變化。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偷牛賊怎麼變出另外一個偷牛賊來!走!」劉三兒大搖大擺,招呼自己的一幫狐朋狗友離去,對他來說等兩天也沒什麼損失,兩天之後,蘇牧就是鐵定的偷牛賊,誰也翻不了。


  看熱鬧的村民三三兩兩離開,李二爺擔心的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在兩天之內找出偷牛賊嗎?」


  蘇牧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能找出證據,但是事在人為,讓他低頭是不可能的。


  李二爺嘆口氣道:「要是實在沒有把握的話,你就逃吧,這年頭在哪裡找不到個事兒做?二爺這些年還積了幾兩銀錢,正好給你做盤纏!」


  蘇牧心頭感動,說起來自己家與李二爺非親非故,但是在自己陷入困難的時候,總是他願意雪中送炭,挺身而出。


  「二爺,我不缺盤纏,但是做人總是要光明正大不是?我也不能平白被人誣陷了!」說著話,蘇牧將銅鏡拿了出來,笑道:「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二爺的銅鏡保佑,否則的話只怕回不來了!」


  「能有這麼神嗎?」李二爺聽聞自己的銅鏡保護了蘇牧,也是十分高興。


  「當然是真的,那五個道士沒一個活著回來,只有我僥倖逃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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