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再遇神秘高手
訣溱離開后,「虛」的氛圍發生了很大變化。每一個人都變得忙碌起來,包括虛無,這種緊張的氣氛,只因為一個人的到來,「神子」西門蛟,那個幾乎招攬了帝院所有天才的「神」的掌控者。
他來得很突然,走得不匆忙,卻留下了一句話:「我身體里已經沒有了虛空,接下來,該把你裝進去了。」
很容易理解,他體內來自虛空的生命系元氣隨著他上一次使用生死印消耗殆盡,而虛無的元氣屬性,與虛空想同。感受過生死印的巨大作用,他感覺他沒有生死印便不行。對於虛無的生命系元氣,更加渴望。
「神」開始高調擴張,「虛」再一次沒入了帝院的陰影面,可是因為「魔」的關係,大大小小的戰事依舊不斷,不僅是試煉之地,前段時間突然之間安靜了的生死台,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而一直不主動與「虛」衝突的「神」,開始不斷找「虛」各個人的麻煩。可能是前段時間西門蛟經歷天劫的關係,「神子」的名號更加響亮,「神」的號召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逼得始終對於學生勢力不管不顧的帝院高層終於出手,半月內派了很多人出帝院執行任務,這些人,全部都是「神」的高端戰力。
西門蛟也有所感受到,開始變得低調了不少,可是卻時不時出現在虛無的小院內,與幽光虛無親切聊天,當然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說,虛無每一次都是全神戒備著,將幽光護在身後。
而對於誰都是一副空靈不食人間煙火樣子的幽光,面對西門蛟,卻猶如墜入了凡間,冷臉相向。她的雙目,是因其失明,她的相公,是因其而亡,現在他,還想奪走她身邊的另一個家人,面對西門蛟,她連虛假的笑容,都不捨得給。
西門蛟也不在意,依舊時不時來到這個位於學徒住宅區最邊緣的小院子,他說,另外兩個人聽。
鳳羽前往帝塔的頻率一天比一天高,直到現在,住宅區,早已看不到了鳳羽的身影。
而夜謙和魔焰,僅僅花了不到一個月,便將「虛」所有成員的指導學了個皮毛。
可是這個充滿戰爭的世界,平靜,永遠都是用來被打破的。
始終對於葯園內那個聲音耿耿於懷的夜謙在一個月內,時不時地便會來到這個葯園溜達,時間久了,老婦人也已習慣了這個「葯谷」弟子的到來,之前還會偶爾問幾句的她,慢慢地便不再過問,任由夜謙進入。只是是否在暗處監視,修為差距太大的夜謙,不知道。
這一天,夜謙依舊如往常一樣來到葯園,次數多了,夜謙甚至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會一次又一次地來到這個對於他而言實際並沒有什麼意義的地方。每一次走,夜謙只會摘走一株草藥,即使有時候連手中所拿草藥的名字,他都喊不出來。
這一次,依舊是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地方走著,熟悉的小道,熟悉的葯圃,和各種各樣最近常見卻喊不上名字的草藥,夜謙超前走著,雙手輕撫著兩旁齊腰高的草藥,享受著飄入鼻腔的葯香,卻發現,自己似乎在朝著一個並不太熟悉卻眼熟的地方走去。
「小子,你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卻明顯虛弱了不少。
夜謙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人。只是在他將視線拉回后,面前,赫然是那寫著「帝」字的大門。依舊氣勢如虹,卻遍布銹跡。仔細看著那個「帝」字,彷彿要將人的意識吸進去一般。
「前輩。」夜謙轉過身,對著突然出現的全身被一片黑霧包裹的人抱拳一鞠躬。
「想離開這裡么?」那人開門見山道。彷彿他知道夜謙的想法一般。
「想。」沒有任何猶豫,夜謙點頭,眼中顯現出渴望。
「毀了這裡,這道門,我可以幫你打開,離開這裡。」那人再次開口。
「不知前輩可否告知這扇門的秘密?」夜謙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出了口,但是剛問出口夜謙便後悔了,趕緊補充道:「若不方便告知,前輩可當晚輩不曾問過。」
「這是帝院真正的正門,只是帝院的初心變了,若初心不歸,此門便不開。其他的,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這裡的很多秘密,不是你一個小屁孩該知道的。」
「是。」夜謙點頭,「不知該如何毀了這裡。」
「這個葯圃是一個陣,把我封印在了此處,等到有一天,當你準備好了,可以前往這裡,然後,一把火把這裡燒了便好,我可以替你拖住整個帝院所有人兩炷香的時間,然後,找幫手,把鳳凰魂帶出去。」聲音不帶情緒,卻語出驚人。
「為什麼會選我?」夜謙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他感受不到一絲一毫氣息的神秘人,消化著他驚人的話語。拖住整個帝院兩炷香?他是認真的么?
「因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故人的氣息,是我害了他。你可以離開了,等到哪一天,你準備好了,再來找我罷。」話音剛落,夜謙面前地場景便飛速切換,周圍的葯圃依舊熟悉。夜謙能夠感受到那人語氣中的自責和悔恨。
隨手摘了一顆長著美麗小紅花的草藥,夜謙便朝外走去。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這種掩人耳目的方式確實很有必要。
芏瑤還是如往常一樣坐在葯谷大殿門口的石階上,每一次夜謙從葯圃出來,芏瑤都不知從何得知,坐在此處。
「喏,送你了。」夜謙隨手一拋,剛採的草藥穩穩落在芏瑤的雙腿之上。
芏瑤只是默默看著夜謙遠去,然後起身,摘掉手套,露出她纖細的手指,輕撫過那株漂亮的草藥,只見紅色的花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紫色,然後快速化成了粉末,被芏瑤吸入體內。
她,與草藥,有著某種特殊聯繫。也許那個老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讓芏瑤進入此處。
今天,很明顯,那個老嫗並不在此處,情況,似乎與上一次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