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當進入這個熟悉的地方時,夜謙和魔焰相視一笑。
曾經那種寂靜的氛圍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四處傳來的爆炸聲,樹木倒地聲,野獸的嘶吼聲,悲鳴聲。短短一月,試煉之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你們啊。」老嫗看上去似乎年輕了不少,之前的一臉灰暗此時也消失了,「你們又進來玩么?」
「是啊,前輩。」夜謙笑著和老嫗打招呼,「我們先進去了哦。」說著,拉著一言不發的魔焰往裡走去。魔焰的不正常夜謙注意到了,但是夜謙不想問,他這一趟來的目的很簡單,仙劍宗。
而魔焰答應進來的目的,夜謙不知道。
「這老嫗,她的時光是倒流了嗎?」魔焰緊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
「作為一個守護者,曾經這裡如此凄涼,她可能內心也不開心吧。這一個月這裡充滿了生機,心情好了,對她的影響應該不小。笑一笑,十年少嘛。」夜謙答道,「這個世界,時光怎麼可能可以倒流呢。」說著,笑容卻漸漸消失,眼中儘是懷念。
「是啊,這世界,時光怎麼可能倒流呢。」魔焰笑著,像是在問夜謙,卻更像在對自己說。
魔焰似乎有目的地一般,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夜謙也不多問,只是跟著魔焰走著,距離不遠,魔焰便停下了腳步。
試煉地畢竟還是試煉地,並不會因為隨著進入的人數增多危險係數降低,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只是還停留在最外圍,沒有深入,而這個位置,已經算是比較深入的位置了。
「嘿嘿,到了。」魔焰猥瑣地笑著。然後看著一個古銅色的身影在一片空地上熱著身,直拳,勾拳,踢腿,鞭腿,每一次她的出手,都伴隨著呼呼的風聲。
周圍早已聚滿了人,但是基本上都是男性,雙眼放光,還時不時和身邊的夥伴低語著什麼,但是從他們眼中和笑容中,不難看出,一定不是什麼文明的話題。
「就她了。最近被仙劍宗的人騷擾得不厭其煩,約了來這裡干一架。」魔焰指了指那個女子,而對方竟然和夜謙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體宗的那個與夜謙有過衝突的女子。
「「魔」的人?」夜謙問道。
魔焰點了點頭,「不過很少出現,她在帝院人氣挺高的,不少人加入「魔」也有她的功勞。哇,看這身材,要不是她是體宗宗主的女兒,恐怕在帝院她會過得很艱難。嘿嘿。喔,你看她這腿。」魔焰說著,雙眼同樣放光,和周圍的男性沒有任何區別。
夜謙無奈搖頭,轉頭一看,卻發現魔焰竟然已經和另一個修士勾肩搭背,聊著什麼,兩人時不時瞄向那個體宗的女子,發出「嘿嘿」的笑聲。
夜謙掃視一周,看到了不少身著仙劍宗長袍的人,夜謙對他們的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深了,但是雖然不深,不代表不恨,能讓他們不稱心如意,夜謙還是很願意為他們製造一點麻煩的。他悄悄後退,然後,身影便消失了。魔焰用餘光瞟了一眼,嘴角微翹,而和魔焰聊得很歡的那人,則是朝這邊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腰間,露出又開藍色玉佩的一角,上面,正是一把劍的劍尖,這種玉佩,全大陸只有一個宗門有,那就是,仙劍宗。
周圍圍觀的人群,許多人看似是在看向那體宗女子,實則四周環顧,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仙劍宗的人。而魔焰這個,沒穿仙劍宗長袍,卻有仙劍宗玉佩,身份,恐怕不簡單。
魔焰依舊和那人聊著,只是各自心懷鬼胎,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女子依舊在熱著身,香汗淋漓,讓周圍的男子雙目越來越炙熱,嘴角更是偶然可見一絲晶瑩。
所有人反而希望那和她約架者慢一點來,他們就可以更長時間地享受此番光景。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種穿著的女子,遺仙大陸還是不多見。除了情慾谷和體宗,也就沒有其他女子會穿得那麼清涼了。
夜謙在「隱」字訣的加持下在周圍緩慢地移動著,一片黑暗的試煉之地更加便於他的「隱」字訣發揮。
小心地避開人群,卻偶爾還是會在密集的人群中無法躲避,被碰撞者卻只能環顧四周,不知撞者何人。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那人終於來了。對方還不掩飾自己的修為,天級中期的氣勢讓不少修士驚嘆。
地級後期的修士多如牛毛,但是地級跨入天級的修士,卻千中無一,即使這裡是帝院,年紀輕輕便達到天級,依舊讓人們驚嘆。
「柔柔,你說你是何必呢。跟著我,我們仙劍宗和體宗相當於聯姻了,不是很好么。」那男子溫柔地說道,只是眼神卻上下亂瞄,曾經隱藏得很好的慾望,在今天,卻無法掩飾,此時體宗那女子香汗淋漓的樣子,確實是充滿致命的誘惑力。
「閉嘴。這稱呼不是你能叫的。我叫罡柔。」
「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這麼生分呢是不是,既然是朋友了,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談談,不是么。」那仙劍宗男子已經溫柔的笑著,眼中的浴火也被他壓下,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
「張揚,要打就打,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也不嫌害臊。」罡柔悅耳的聲音響起,捏著手指,發出啪啪的響聲,「你不動手,那我可先動了。」
說著,罡柔的身影便動了,草地直接凹下去一大塊。
被稱作張揚的男子輕巧避開罡柔的直拳,「別這麼心急嘛。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成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對於那麼美麗的容顏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嘛。」張揚一邊躲避著罡柔的各種沖爆發力的進攻,一邊說著:「只要你跟著我,之後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不好么。」
罡柔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不停地進攻,進攻,進攻。她的拳腳充滿爆發力讓在場不少男子自認不是對手,可是張揚卻躲避地十分輕巧。
張揚的神態實在太過輕鬆,偶爾躲避著還能出手在罡柔的身上占點便宜,讓罡柔羞怒異常,卻無可奈何。而且,她發現越打越吃力,腦袋越重,她只是以為是對手太強,她應付得太過吃力,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