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只是一個稱呼
辛惠雁怕他又在車上搗亂,夏慶輝降不住他,只好跟了過去。
溫筱婉見車內坐不下這麼多人,只好帶著倩倩坐到了金輝祺的車裡。
中午時,一行人又找了一家館子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金輝祺提議到:到嶺北就要經過山城,不如就到金輝映那兒住一晚,明天再趕往嶺北吧?
得到大家的贊同后,金輝祺便給金輝映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晚飯,自己晚飯之前便會到的。
金輝映的家樓下是商鋪,樓上就是住戶。金輝映站在鋪子門前笑容滿面的同每個人打著招呼,卻並不主動去理會金大石夫妻倆。
夏慶輝又一次責問他,怎麼到了自己家門口都不進去!
金輝映憨笑著回答,等會兒在酒桌上願意自罰幾杯,算是給他們道歉。
他們說著話上樓后,黎月一見到金大石夫妻倆就親熱的喊:「爸、阿姨,你們來了!」她分外熱情的舉動,讓金大石的心裡這才好受了起來。
在金輝映家裡,他們一行人受到了主人熱情的招待,孩子們也相處得特別的融洽。
飯桌上,嚴庚生夫妻倆都舉杯感謝金輝應的慷慨解囊,又贊他們的醫術超過了城裡的專家。
金輝映說到:「這都是黎月爺爺的功勞,老人祖上在行醫的時候遇到過這樣的病症,就是靠著那幾種中草藥救的命,現在那幾種藥材已經絕跡了,我跟趙志說了那幾種藥材的名稱以及功效,他便通過網路找到了替代品。」
金大石感嘆著:「黎月爺爺先救了輝映,又間接救了惠雁一命,我看咱們哪天應該去好好的感謝感謝他老人家。」
黎月介面說到:「我爺爺一生救人無數的,現在年歲大了便愛清靜的生活,大家的這份心意我到時一定代為轉達,當面感謝我看就算了吧?」
「只好這樣了。」眾人又問了些黎月爺爺的近況,又叮囑金輝映一定要常去看看老人。
吃了飯後,金輝映就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店鋪里,教他們辨認各種草藥。
又把他們帶到了附近的夜市裡去散步。
金輝映見尚超哲喊他母親一口一個阿姨的,就問他:「超哲,你怎麼能喊你媽媽喊阿姨呢?」
尚超哲認真的答道:「我就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他們是尚偉國和謝雨晴!」
金輝映生氣的斥到:「你媽媽雖然沒有陪伴在你身邊,但是生養了你,你怎麼能不喊她媽媽呢?」
尚超哲梗著脖子嚷了起來:「我就要喊她阿姨!不要你管!」
金輝映氣得怒不可遏,揚著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沒禮貌呀!」
尚超哲見辛惠雁夫妻倆都不在旁邊,他不敢還手,只是跳起腳嚷道:「你以大欺小,又算個什麼東西?」嚷完這句話后他便飛快地向前跑去。
金輝映沒有想到這個孩子變得這麼暴戾,他追趕了幾步,想了想就放棄了追趕。
尚超哲繞著夜市轉了個圈,就跑到辛惠雁身邊鬧著說要去嶺北,不在這裡過夜了。
辛惠雁摟著他,慈愛的問到:「我的超哲怎麼了?是不是特別想早點見到外公外婆?」
「不是!」尚超哲噘著嘴巴回答著。
「那又是為什麼呢?」
尚超哲扭捏著沒有回答,只是嘟嚷著說不喜歡這裡。
這時金輝映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尚超哲一見到他就躲到了嚴庚生的後面。
「小東西!你給老子滾過來!」金輝映決定要好好的教教這個孩子。
「我不過來!有本事你變得跟我一樣大,再來跟我單挑吧!」尚超哲大聲地回敬著。
金輝映見他向自己叫板,衝到嚴庚生的後面想把他拉出來,可尚超哲一邊躲閃著,一邊喊:「叔叔快救我!」
辛惠雁猜到兒子一定又闖禍了,她也去幫著二哥想把兒子拉過來。
嚴庚生見孩子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忙邊攔邊說到:「二哥、惠雁,你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嚇著了孩子!」
金大石忙把尚超哲護在身後,問到:「怎麼啦?你們幾個大人怎麼去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尚超哲見他們不敢上前,就指著金輝映嚷著:「爺爺!他不講理!還要打人!」
「我不是爺爺是外公!」金大石忙著給他糾正稱呼。
哪想到尚超哲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外公是外爺爺,你是我內爺爺,就是親爺爺!」
聽著這孩里孩氣的話語,哭笑不得的金大石只好去勸金輝映兄妹倆消消氣,別嚇著了他。
這時金輝祺走過來問到:「超哲,你告訴大舅舅這是怎麼一回事?好讓舅舅為你主持公道好嗎?」
尚超哲不敢從金大石背後出來,只是大聲嚷道:「那個壞人非要我喊我阿姨為媽媽,我不願意,他就打我罵我!」
「壞人?」金輝祺聞言搖了搖頭,輕聲責備到:「真沒禮貌!不過看在這件事情是先錯在二舅舅的份上,大舅舅就不與你計較了。」
他看看金輝映又看看孩子:「阿姨與媽媽只是稱呼上的一個問題,只要我們超哲的心裡知道是誰給了他生命就行了,又何必去計較這麼多呢?」
尚超哲正洋洋得意,就聽金輝祺繼續責怪著他:「但是!咱們也不能不尊重長輩吧?特別是與自己有著密切關聯的那個人,是不是呀?超哲!」
尚超哲噘嘴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黎月忙打圓場:「知錯能改就是一個好孩子。」
「走吧!都這麼晚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眾人怕惹哭了這個孩子,都提議先回去再說。
雖然金輝映也是一片好心,可辛惠雁的心裡還是不舒服起來,她不好說出口,只是訓斥著尚超哲,讓他以後不要跟長輩們頂嘴!
回去的路上,見尚超哲不再身邊,辛惠雁才對二哥說到:「二哥,既然孩子喜歡這麼稱呼,我們又何必去勉強他呢?
再說他繼母真的挺不錯的,人家為這個孩子可是掏心掏肺的,忍受住了常人不敢想象的艱難,難道不值得她繼子尊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