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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到了那家公司樓下,嚴庚生說要跟上去,辛惠雁卻說讓他就在樓下等著,她說大白天的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由於辛惠雁一身家庭主婦的打扮,一看就是個做家務的好手,她的面試很順利,主管讓她下周一就可以來上班了。


  下午辛惠雁帶著孩子們,和嚴庚生兄妹倆去逛了一下午的街,期間嚴苗苗問她,當初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在哪裡,辛惠雁笑了笑沒有回答。


  路過一家書店,辛惠雁說要買兩本關於家政方面的書看看,好為以後的工作積攢些經驗。


  嚴庚生聞言說到:「經驗是靠看和做才出來的,書里寫的都是沒用的!又何必去浪費時間和錢財呢?」


  辛惠雁想起自己剛來花城打工時,休息時最愛去的就是書店,翻翻與自己工作相關的書籍,看看別人世界里的酸甜苦辣。暢遊在書的海洋里,那一刻什麼煩惱和憂傷,都會煙消雲散的。


  後來她和尚偉國戀愛期間,尚偉國也陪著她來過幾次書店,她坐在那兒翻看著書,尚偉國就透過書縫偷偷地觀察著她,她也不點破,只是繼續閱讀著手裡的書,遇到不懂的只要一皺眉,尚偉國便會湊過來為她解說。


  好端端的竟然又想起了尚偉國,辛惠雁連忙定了定神,就聽嚴庚生嘀咕著:「你那麼愛看書,不如有時間去找找,看有沒有使你兒子變聰明的書!」


  辛惠雁聞言怒不可遏,她堵在丈夫面前,咬牙切齒的吼到:「嚴庚生!你說什麼?」


  嚴庚生知道老婆最不願意聽到誰在她面前說她兒子傻,他連忙改口:「我沒說什麼呀?」


  嚴苗苗也忙過來打圓場:「哥哥嫂子,咱們既然出來了,就到商場里去為孩子們買兩套衣服吧?」


  不待辛惠雁開口,嚴庚生就說到:「我們來時帶了衣服過來的,不用買了。」


  「不如咱們去找找哪兒有便宜,又能接收他們的幼兒園吧?」辛惠雁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嚴庚生的贊同。


  嚴苗苗就說:「孩子們剛來,還聽不明白普通話,不如過些日子再送去吧?」


  「這樣也好,從今往後咱們就別對他們講方言了,讓他們早日熟悉普通話吧!」其實辛惠雁從打算把他們帶出來時,就在教他們普通話了,可兩個孩子卻還是習慣用方言說話。


  第二天是星期天,辛惠雁讓嚴苗苗在家幫忙看著她兩個孩子,他們夫妻倆一同出去尋找出租屋。


  他們找到在花城打工的同鄉,同鄉為他們在他的小區里找了一間廉價的出租房。


  這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房間小的得剛好放下一張大床。沒有廚房做飯就在陽台上解決。


  房子所處的地方,雖然簡陋又骯髒,治安管理方面又差,但在這裡住著的大半都是打工者,而且離辛惠雁上班的地方很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幼兒園,這樣既方便了上下班,也不耽擱了接送孩子。


  雙方談好價錢交好定金后,房東讓他們隨時都可以搬過來。


  辛惠雁他們當天就去採購了一些生活用品,決定第二天就搬過去。


  下午嚴苗苗帶著孩子們也來看房子,她一下車便皺眉埋怨著這裡的臟、亂、差。好不容易進了屋,她終於沒有忍住:「怎麼會還有這樣的地方?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我的娘家人怎麼可以住這種地方呢?」


  辛惠雁半是詼諧半認真地說:「這種地方別人能住,我就為什麼不能住呢?

  苗苗你看這樣吧!為了避免影響到你,那往後咱倆就來個老死不相往來吧?直到我們有錢后搬離了這裡,你們再來相認好了!」


  她說完就含笑看著嚴苗苗,嚴苗苗就嘆氣地說道:「嫂子!你小姑這麼好的條件,又是真心實意的想幫助你們,你為什麼寧願過苦日子,就不接受我的好意呢?」


  辛惠雁心說:你要是找對了男人,不用你提醒,我都要求著你替我安排一份好工作的。她此時也不好點破,只說:「唉!我這人就是賤命,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只想靠著自己來打拚,該怎樣就怎樣吧!」


  嚴苗苗還想說什麼,被辛惠雁拿別的話打斷了。


  第二天辛惠雁便坐公交車上班去了,為了避免上班第一天就遲到,給別人留下不好的映象,她離上班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就出門了,到了公司樓下,她看著時間還早,便買了一份早餐,就在公司樓下解決了才上樓。


  上午嚴庚生便將行李全搬到了出租屋裡,嚴苗苗幫哥哥將孩子們也送到了那裡。出門前嚴庚生本來說要坐公交車的,他說能省一點是一點。可嚴苗苗硬是攔了一輛計程車,並付了打車費。


  嚴苗苗還將自己不用的一床新被子送給了他們,又為他們購置了一些生活用品,還為孩子們買了兩盒玩具及一些零食。


  家政公司里包午飯。下午辛惠雁下班回來便告訴嚴庚生:第一天上班,一切都還順利。


  嚴庚生這幾天也在找工作。本來嚴苗苗說好的,讓他去康生的公司上班,可不知道為什麼,辛惠雁就是不同意,她說他要是敢去康生的公司上班,她辛惠雁就敢一個人,從他眼前永遠地消失掉。


  嚴庚生想不通辛惠雁為什麼不願意自己去康生的公司,他連問了幾次原因,可辛惠雁就用一句話搪塞他:「人家康生親自邀請你去了嗎?」


  他和康生只見了一面,又沒有他的電話號碼,之後也沒有再見過他。嚴庚生想再次問問妹妹,又怕辛惠雁說的是實情,要真那樣便會讓妹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想了想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為此他還生了幾天的悶氣。


  那天辛惠雁試探性地對他說:「想不到你妹妹這麼聰明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去給人家當二奶!」


  不料嚴庚生聞言氣得怒目而視:「你要妒嫉就妒嫉去吧,可別在那兒胡說八道!侮辱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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