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是場誤會
與陳聞通完電話，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人生短暫，更何況又過去了七年，我還有什麼理由告訴自己她還喜歡自己？
我要是會吸煙，我一定會一口氣吸它個半卷，然後在重重吐出。
回到住所后，我打開了微信，看到陳聞的兩千塊已經打過來，而後我點開房東的微信，給他轉了1000塊房租。
看著餘額里還剩下的800塊，我不禁苦笑了下，從高中畢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年，在六年的工作中，我所能支配的金錢僅有這麼多了。
我把手機丟在床邊，有些心灰意冷的倒在床邊，用被子蒙住頭，像一隻鴕鳥般逃避現狀。
這間租來的比衛生間稍微大點的房子是我唯一的避風港，而夢靈的世界便成為我夢想的寄託。
……
在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里，我漸漸熟悉了披薩店裡的工作流程，也真正意義上認識了李青、青衣及賈小寶。
賈小寶不用說，從第一天開始我就感覺到他很活躍，有時活躍過度，常常出現三分鐘的熱度。
就比如他上周突然間心血來潮想學畫畫，然後很快在網上訂購了一套兩百多元的油畫工具，可不到兩天的功夫，他那套工具就不知丟哪去了。
青衣，她依舊是那麼美麗動人，只是她確實是不太喜歡說話，而我也是個不善言辭，特別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更加語無倫次，所以與她接觸的過程中我的心總是怦怦跳動。
至於李青…我發現他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白點就是整天見不到他人。幸好店裡的單子少，不然的話已我們三人是絕對忙不過來的。
說到店裡的生意，我其實感覺也挺詫異的，因為店裡的單子不是一般的少，一天下來幾乎沒有單子。
「小寶，我問你個事？」在披薩製作間的休息室里，儘管此時只有我跟他兩個人，我依舊謹慎地小聲問道。
「什麼事，你說。」賈小依舊埋頭玩著手機上的《星辰王者》。
「你不覺得我們店的生意有些冷清嗎？」
「我們清閑不好嗎？」賈小寶反問道。
聽他的話，我一下子無言。
「靠，這可是你表姐的店啊！」我嚴肅而又謹慎地說道，表示對於賈小寶的話不認同。
從客觀的角度來說，這句話應該由我說才對，畢竟在這家店裡，只有我是局外人。
「你以為開店都為了賺錢嗎？」賈小寶突然抬起頭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目光，彷彿在說我沒見過世面。
「靠，你小子行啊，居然敢鄙視你師父了。」我「恨恨」地說道。
師父這個稱呼是源於「清明夢」，在我與賈小寶認識的第二天，一次閑聊得知他也在練習「清明夢」，不過他處在「夢靈者」這個門檻，只能碰運氣進入夢靈世界。
後來在我的指導下，賈小寶終於成功踏入夢靈者這個門檻，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夢靈者。
經過此事後，賈小寶就要拜我為師，而我也樂於多一個探討「夢靈世界」的志同道合之人，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切，一碼歸一碼，在清明夢的領域，你是我師父，但在其他方面…呵呵！」
靠，這都什麼世道，徒弟都騎到師父頭上了，我心裡一陣「惱怒」。當然，不是真怒。
製作間里很安靜，關了電源的烤箱像是在休假，而我跟賈小寶就這麼無聊的坐在椅子上，他玩著遊戲，我趴在桌子眯著眼。
根據以往的經驗，我應該會在這個陽光還算明媚的下午一直待到下午六點下班。
以前覺得工作忙碌時很累，總想方設法去偷懶。如今的工作悠閑的一逼，而自己卻想著能找點事來打發時間。
人啊，就是這麼矛盾。
「下班了，我先走了。」當手機里的時間定格在18：00時，我起身朝賈小寶說道。
賈小寶依舊在玩他的遊戲，在我與他接觸的半個月時間裡，手機上的《星辰王者》便成為他唯一打發時間的消遣。
「你回家去下個《星辰王者》，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賈小寶又提起這件事。
「我戒了！」
我微笑的回答賈小寶的問題，對於《星辰王者》，我心裡有邁不開的坎。
「切，這又不是抽煙賭博，有什麼好戒的。」
我不置可否，我最後回道：「有時間再說吧。」
離開了愛情披薩店，我獨自走在路邊的馬路上。魔都的夜景很是絢麗，黑夜裡幻化出一道道五彩的繽紛，讓人在虛空里產生無線的遐想。
「小兄弟，需要小妹嗎？」當我在路上行走時，路邊突然冒出一個中年的婦女，快步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什麼？」我停下腳步問道，此時的我還沒反應過來。
「小妹啊！」中年婦女用特別曖昧的語氣把重點重提了一次。
「啊。」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中年婦女是個拉皮條的。
理解到這層含義后，我的心猛的顫動起來，****之事，只曾觀摩，卻從未有實踐之經驗。
我本是青春躁動的青年，又不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哪能對中年婦女的話不動心，只是…
「都是學生妹，不到20歲，又白又嫩。」中年婦女看出我的猶豫，連忙向我推薦她的「產品」。
「多少錢？」我終於忍不住問她價格。
「不同的姑娘，不同的價位，跟我來，包你滿意。」老鴇笑眯眯的抓住的我手腕，就要往漆黑的小巷走去。
看著隱在馬路邊的那條小巷，精蟲上腦的我終於清醒了下。
「算了，我不去了。」我有點害怕，害怕這個老鴇對我實行仙人跳，或者遇上釣魚執法。
說真的，這種事情在新聞里經常報道，光是我的小說素材里就一大堆。
我想掙脫老鴇抓著的手，然後飛速逃離這個鬼魅的小巷，然而當我要掰開她那有些枯槁的手時，我卻駭然的發現，她的手指如老虎鉗那般結實。
「小兄弟，別害怕，我這裡很安全，價格也很優惠。我先帶你去看看姑娘，你要是不滿意，你可以直接走人，在魔都，沒人敢做強迫別人的事。」老鴇拉著我走，一邊循循善誘。
這條小巷子散發著淡淡令人神迷與陶醉的香氣，香氣吸入鼻子里后，漸漸把我原本浮躁的心安撫平靜。
於是我不在對老鴇產生抗拒，在老鴇的帶領下，我跟隨她很快來到一扇關閉的鐵門旁。
老鴇正要上前去敲門，我突然喊住了她。
「怎麼了。」老鴇轉頭望向我，露出慈祥的樣子。
「多…多少錢，我怕錢沒帶夠。」我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機智。
「呵呵，你應該還是處男吧？處男的話…」老鴇突然露出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笑容。
「處男怎麼樣？」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因為我是處男而把價格提高，或者拒絕我。
「處男不但免費，而且我還會給你包個大紅包。」老鴇的笑容更甚了。
真有那麼好的事，這讓我內心澎湃。
對話完畢后，老鴇上前去敲門，她的敲門似乎有些門道，輕重緩急都有些規律，像是在對暗號。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道道粉紅幽暗的燈光從門內射了出來，在這充滿旖旎的桃色燈光中，我似乎要沉醉道男歡女愛的幸福之河中。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幫你叫過來。」在粉紅的燈光籠罩的小房間里，老鴇依舊是笑眯眯。
「這個，姑娘要白凈、高挑、五官要精緻，還要稍微高冷，鵝蛋臉最好。」我幾乎是按著青衣的標準把想要姑娘說出來。
「好的，好的，我這裡的姑娘應有盡有，絕對包你滿意。」老鴇笑眯眯地走出了門。
老鴇走後，房間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巡視了一遍房間，發現這裡似乎是個賓館，只是在粉紅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曖昧。
在我在焦急和彷徨的等候中，我突然睹到窗戶上的窗帘，它竟然悄悄打開了一個邊角，儘管窗戶上的玻璃已經隔絕了外面的聲音，但我依舊能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的亮光。
我本能地嚇了一跳，我不想把自己的醜惡暴露出去，所以我連忙跑過去，把窗戶拉好。
房間里的門依然是緊閉的，門外偶爾有走過一道腳步聲，都使我心血加快。
我不知道那個老鴇能為我找來什麼樣的女孩，能像青衣那樣美麗？
我苦笑的甩了甩頭，那老鴇找的姑娘要是有青衣那樣、甚至十分之一的漂亮，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或許是五官稍微端正點的姑娘，在臉上抹點白粉，然後在粉紅燈光下流露出一點小女人的嬌羞。這樣就在精蟲上腦的男人眼裡，就成了非征服不可的對象。
正在我胡思亂想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坐在床邊的我被門的聲音驚醒，我下意識朝門外看去。
在粉紅燈光下，只見一襲淺衣袍無風輕飄，頭挽長髮髻，沿鵝蛋臉的兩邊垂直而下。
那姑娘身形高挑、神情高冷，只看的我蠢蠢欲動，恨不得立馬把她壓在身下，做一場風流佳事。
「是你？」那個身穿制服誘惑的姑娘走了過來，突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你是青衣？」她走到我眼前後，當我看清她的面貌后，我嚇地連忙從床上蹦起。
「你怎麼會在這？」青衣皺著眉頭問道。
「我…那你怎麼也在這？」我自然清楚青衣不可能是那個老鴇為我找的姑娘，不過我為了掩飾自己的醜惡，所以故意反問道。
「我來這裡有任務，這裡不安全，你趕緊離開。」
「這…這是場誤會！」我怕青衣誤解，連忙說道。
然而青衣沒有跟我廢話，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在她離開時我突然發現她手裡還握著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