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綁架
「叮叮哐哐噹噹!」
伴隨著一連串鍋碗瓢盆全部摔了一地的聲音傳來,廚房內的和尚已經將整個院子搞得烏煙瘴氣。
「和尚,今天難道有一道菜叫做煙熏先生?」
張凡躺在院子裡面,看著手中的醫書,再過幾天就要醫考了。他還沒有忘了自己當初來到京城的目的。
現在,滿院子的濃煙滾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起火了。
隨後只見和尚打嗆著,抱著一件衣服,光溜著上身從廚房沖了出來。他將那件衣服扔到了院子裡面,瞬間燒燃了起來。
張凡記得,那件衣服是和尚剛剛才穿著的。怎麼進了一趟廚房,就燃起來了。
「該死的,倒霉倒霉倒霉,先生,今天我太倒霉了。」
「怎麼個倒霉法?」
「早上出門練功,在巷口被一個婦道人家破了一身水。走在大街上,路過一個球場的時候,被一個足球爆了頭。買菜回家,路上又遇到了一條瘋狗,可能是看上了袋兒里的大骨棒。」
「更邪門兒的是,回家之後,燒一鍋水鍋漏了,煮個飯沒氣了,用電飯煲停電了。剛剛想用柴火土灶,結果把衣服點燃了。真是倒霉。「
張凡聽后,咧嘴笑道:「的確挺倒霉。」
他當然知道和尚倒霉的原因是什麼,因為自己這兩天帶著煞氣,跟他相處的人都會倒霉。
「和尚,教你一個辦法,不會這麼倒霉。」
「先生,什麼辦法?」和尚問道。
「從井裡面打兩桶水,然後在裡面倒一碗糯米。給自己泡個澡,早晚一次,連續三日即可。」
「這麼簡單?必須要井裡面的水嗎?」
「沒錯,必須要井裡面的水。這口井可是煞囪,裡面的井水極富靈氣。可以驅散你身上的煞氣。」張凡幽幽說道。
「我身上有煞氣?怪不得這麼倒霉。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把煞氣傳給了我。」
張凡聽后,笑而不語,沉默不言。
他這兩天天天待在院子裡面,靠著井口休息,就是在去上自己身上的煞氣。和尚無端被他連累,只能活該他倒霉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屁股傳來一陣震動,張凡趕緊將手機摸了出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楊家將。
張凡摁下接聽鍵,剛把電話放在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咋咋呼呼的叫聲。
「師父,師父不好了,莫語姑娘跟她母親出事了。」
「出事?」張凡一聽,趕緊掐指一算,眉毛慢慢擰了起來。
隨後,他淡定的說道:「這一劫她還是沒能逃過去,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
張凡顯得沒有想象的那樣著急,而是繼續躺了下去,看著眼前的醫書。
很快,楊家將帶著他的兩個手下趕了過來,這兩個手下之中,其中一人還是陳天豪。
再次見到張凡,陳天豪顯得有些緊張。連將門的老大楊家將都拜張凡為師了,現在張凡可算是他們將門的師爺,老大的老大。
在外面當老大的陳天豪,現在就像個小弟一樣,見到了老大的老大,恭敬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師父,我們回來了。莫語姑娘跟她母親,被一個詭異的傢伙抓走了。」
「有多詭異?」
「那傢伙,那傢伙的手能夠飛出來,你知道嗎,就是整個手臂都飛出來了。像機器人一樣。他們還留了一個電話給我,就是這個。」
楊家將拿出了一張卡片,上面有一串數字。然而張凡見狀,隨手抓起那卡片便扔了,根本看都沒看。
「那不是機器人,而是達到了『百解境』的降頭術士,他沒有把頭飛出來嚇你們就算好的了。」
張凡來自南方,自然也知道這種在東南亞風靡的術法。
「頭都能飛出來?太嚇人了吧!那師父,現在該怎麼辦?」楊家將不知道張凡為什麼扔了對方的電話,顯得有些著急。莫語被抓,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張凡聽后,回道:「等!」
「等?等什麼?」
「等對方接下來的行動,想要通過她們母女來威脅我,真是抱歉了,我從不受威脅。」
張凡如何看不出對方的目的,對方從一開始就是沖著他來的。
顯然,他們都認為可以用莫語來威脅他,但是張凡從不吃這一套。而且莫語對他來講,也不是必救之人。
或者說,莫語在他心中,還沒有足夠重要。要是換做張凡的二姨,現在張凡可能有已經暴走。
就這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渡過了三天,終於,對方先等不及了。
「麗麗,你不是說這小丫頭是那個張凡的女人嗎?為什麼他現在還不來救她?」
向善美朝著一旁的徐麗麗說道。她們還在那個酒店,而被抓來的莫語跟她母親,被關在了洗手間內。
「難道是他們還不知道?」
「不可能,大師不是將電話留給了那個暗中保護她們母女的小子了嗎?」
「或則是,他們怕了?畢竟爺爺暴露了一點兒降頭術,可能被嚇到了。」
兩個女人在這兒苦苦猜忌張凡為何沒來,莫語母女則是被反手綁著,用膠帶封住了口,躺在了洗手間。
此刻的莫語,感覺很無助,內心是多麼渴望張凡來搭救,可是張凡並沒有出現。
現在想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對張凡產生了依賴。
但是在張凡心中,她可能只是路邊救下的一隻可憐的小狗,與她的相識也只是處於一種好心。自己是不是太過奢望了?
「嘩嘩嘩!」
洗手間的房門打開,徐麗麗跟向善美走了進來,撕開了封住莫語嘴的膠帶,然後質問道。
「說,你跟那個張凡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是不會來的。」
「放屁,我明明看到你們一起約會,一起吃飯。還說沒關係。」
「那只是我欠他的,在他眼中,我可能只是一隻可憐的小狗吧!」
莫語有些自嘲道,內心也不再敢奢望。
「麗麗,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媽媽,她身體有病,受不了這樣的折騰。」
莫語朝著徐麗麗懇求道。
「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求求你好不好?」
然而回答她的,是徐麗麗的封口膠帶。
「莫語,你知道我有多麼討厭你嗎?沒錯,我們是同學,而且還是一個寢室的。」
「可是你這個臭女人,裝什麼楚楚可憐,搞得全世界都欠你似的。你很討厭你知道嗎?」
「在寢室,其他人看著你那可憐的模樣,無條件的出手幫助你。」
「在學校,同樣也是你那裝模作樣的可憐,所有男同學都對你另眼相看。」
「你裝什麼可憐啊你,我就討厭你這種人。比你苦的人多的是了,你知道我從小過的怎樣的生活嗎?」
「看到了吧,你繼續你的可憐,現在沒有任何人同情你,沒有任何人來幫助你,你的可憐不是你最大的武器嗎?」
徐麗麗說著,伸出手怕打著莫語的臉頰,一邊拍著一邊大笑道:「現在,還真是可憐!」
徐麗麗終於說出了她對莫語的真實感受,莫語也終於知道,徐麗麗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她是在裝可憐嗎?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