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榮譽之終焉
Mr.3冷笑兩聲:「你說讓我帶就帶,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我去!」夏洛驚了,「你這鼻子斷掉,站也站不直的傢伙敢跟我說什麼面子?」他又頓了一頓,歪著身子斜乜著Mr.3:「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把你打得半死,然後拖著你去找他們,反正你也沒有手段可以聯絡你的同伴嗎?」
「誰說我沒有的?」
「李維!」
李維頓時一腳踢在對方的膝彎上,用力之猛,差點就要將他整條腿撕斷,啪的一聲就狠狠地跪在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李維漠然地上前便摸索了一頓,搖頭:「東西不在他身上,他們有個據點,而且有同伴的事沒說錯。」
李維從頭到尾,都沒有用應該,可能,大概這種不確定的詞,當然,他是怎麼判斷出來,也只有李維跟夏洛才會知道。
「看吧,你身上又沒有東西,你的能力嗎?大概就是放出一些液體然後變硬吧?這種能力能夠做什麼?如果你的釋放距離可以比起這些樹還高的話,剛才在叢林里應該直接就出手攻擊我們了。」夏洛『誠懇』地說道:「你就從了吧。」
Mr.3沒想到這麼快自己的能力,以及所有事情都被這兩個人識穿,但他卻始終口硬,冷笑道:「我死在這裡的話,我的同伴見我沒有回去,也會殺了他們。」
「所以我才給你兩個選擇,剛才選擇一聽過了吧?要聽選擇二嗎?」夏洛頓了頓,沒等Mr.3回答,又道:「選擇二,你帶我們過去,然後我們將你打得半死。」
「喂!這沒有分別吧!?還不是要被打得半死。」
夏洛想了想,居然點頭了:「也對,那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你打得半死,然後拖到海邊,將你半個身子埋在海裡面?再幫你放點算什麼的,我記得鯊魚可以在多遠之外聞到血腥味?」
「七八公里左右吧?」李維聳了聳肩,抽著煙。
Mr.3驚了,這少年也太惡毒了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最後還是道:「我帶你們去吧!」
夏洛笑了笑,給了他一耳光。
「我不是都說帶你去了嗎?為什麼還要打我?」
夏洛笑道:「閉嘴。」
居然又給了他一耳光。
「喂!我警……」
又是一耳光。
Mr.3雙頰都已經是血紅一片了,臉上更是一陣火辣,也不知道是被侮辱還是痛。
「喂,你打他幹嘛啊?」李維在旁邊抽著煙,悶聲問道。
夏洛道:「這不跟你學的,原來抽人耳光子這麼爽……」他搓了搓手指,又笑道:「而且這貨手感很好啊!」
「喔?」李維有些好奇地觀察了一下Mr.3的臉,笑道:「果然是用玩蠟的,這臉皮不錯啊!」
說著,他也給了Mr.3一耳光。
但這次Mr.3的臉上長出了一層白蠟,李維看到了,卻沒有在意,一巴掌就將那層白蠟拍碎,反手又是一耳光。
「嗯……」李維轉頭對夏洛道:「果然,他的能力可以在體外製造一層蠟甲,但防禦沒他吹噓的厲害,多用點勁還是能破開。」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看他的情況似乎比較擅長用能力,體術一般,大概在紙級吧?」
敢情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干過些多餘的事,全部都是對Mr.3能力進行著試探,畢竟他們也怕陰溝裡翻船,萬一這傢伙還有什麼特殊能力沒施展出來,那可就糟了。
Mr.3臉色陰沉,剛才他不堪受辱,用了點能力,但沒想到卻連對方一巴掌都抗不了,看來自己不認裁也不行了。
殊不知,夏洛所做的每一個行為,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為了擾亂Mr.3的思維,剛才李維幾下重擊早就將他給打懵了,接下來夏洛說的話又繞來繞去的,早就陷進了帶還是不帶,而沒有想到用對方的夥伴去威脅。
「如果敢拖延時間什麼的,別以為我們記不得路,你丫要敢繞一點路,我就會將你腿拔掉,塞進你的嘴巴裡面。」
Mr.3嘆了口氣:「走吧!」
……
火山,熔岩在噴發,烏煙蓋頂。
「哈哈哈!東利,我的酒,味道很特別喔!」布洛基大笑。
「是啊,那是神的味道。」東利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但是他的聲音早已經沙啞得不堪入耳,那種聲音,隱隱讓人心中發寒。
布洛基卻不見起疑,手上武器一旋,緊緊握住,依舊爽朗的笑聲:「廢話少說,開始吧!」語罷,肌肉綳得老緊,一斧子劈向東利。
東利自然是舉劍格擋,鏘的一聲,雖是擋住了,但虛弱的身體卻無法承受這巨人足可開山劈石的一斧,竟是被擊飛開去,在地上犁出兩道深坑。
「……」比岩石更加堅硬的牙齒緊緊咬合,狠厲反擊,但這一劍卻是被布洛基輕鬆地擋開了。
「東利!你怎麼了,動作很不靈活啊!」布洛基皺著眉,但是手上的斧子卻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一斧接一斧地厲劈過去。
「你說什麼?我和平常一樣啊!」
兩人繼續交戰著,但東利的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加上又被路飛一拳擊中胸部,更是惡化了情況,這幾百年來,東利從未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此沉重,每一步,每一劍,都必須要使出全力。
但——即使死在這裡,也必須盡上自己的全力,絕不能放水,侮辱自己的對手。
「啊啊啊!!!!」東利低聲咆吼,聲浪衝天,一劍撩向布洛基。
「終於認真了嗎!!!吼啊啊!」布洛基低吼一聲,手上的斧子遽然劈下。
一斧,鏘,火花飛濺。
一柄長劍飛起,倒插在遠處的地方。
驚起了無數飛鳥。
此刻,東利再無武器。
布洛趁勢追擊,一腳蹬去,將東利踢倒。
「東利,結束了,長達一百年的戰爭!就在此刻,結束!」
噗。
毫不猶疑,斧頭落下了,在東利的身上留下既長又深的傷口,鮮血灑在大地,宛如下了一場血雨。
沒有留手。
沒有同情。
他們是戰士,真正的戰士,在任何時候,對自己的對手留情……那是,一種侮辱!侮辱自己的戰士之魂!
躂……躂……躂……
東利踉蹌了幾步,終究,卻還是倒下了。
彷如一座巨山倒下,濺起了一波波的灰塵泥沙,飛沙走石,但東利的生機,與此同時卻也正在徐徐地消失。
布洛基昂著臉,那張大圓臉上不知何時,竟已淚流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