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鬧劇結束

  劍拔弩張，一件謀殺案即將發生，一個海軍本部上尉將會殞落於此，一個大好青年從此落海為寇，一個少年終究得逞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砰！天花板突然破開了一個大洞，兩個身影自洞中摔了下來。


  這個洞正好破了在夏洛的頭頂，不過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他便已經朝後退了兩步，正好看清摔在他身前的兩人，罵了一句：「你小子事情真多，這個時候來搞老子的事。」


  兩人揉著腦袋，躺在碎片上面。一個是戴著草帽，一臉懵逼的少年，一個則是個戴著高廚帽，束著兩根辮子般鬍子的老頭，仔細一看，他的右腳還是假肢。


  那個老頭愣了幾秒，看到這混亂的場景，又朝金髮青年瞧去，殘廢的右腳似乎並不影響他的活動，利落地爬了起來，走到青年前面，沉聲問道：「山治，你又打客人了？」


  「閉嘴，臭老頭！」金髮青年嘖了一聲。


  「對啊！老闆，阻止山治吧！他這次打的客人可是海軍本部的上尉啊！」


  「本部啊！」


  「他還威脅我們明天要派軍艦過來！」


  「大事不好啊！」


  老頭怔了一怔，看著旁邊渾身是血的芬布迪，沉默了幾秒，躍起，便是一記鞭腿朝著被稱為山治的金髮青年臉上踢去，一邊罵道：「你這個傢伙！真的想害我關門大吉啊！」


  山治整個人都被踢退了幾步，在被踢的時候本能扭了下臉，因此也沒受什麼重傷，他啐了一口血沒說什麼。但這事沒完，老頭又是一記迴旋腿，蹬在芬布迪胸腹之上，威力之大，直接將他從餐廳的中間踢出了大門，撞在了欄杆上。


  「渣滓！」老頭冷哼了一聲。


  夏洛就差沒拍手叫好，看戲心態表露無遺。


  一個站在門邊的海兵，正想扶起的芬布迪。但這時候，又有一個海兵臉色蒼白，半張臉都是血，腳步匆匆地走了過去。他跟前者低聲說了什麼，隨即海兵聞言，臉色一變，扶著芬布迪的手一松，尖聲道：「什麼，他逃跑了！？」


  砰，芬布迪腦袋砸在地上，他狠狠地瞪了那海兵一眼，那海兵隨即驚慌地扶起了他，芬布迪並沒有說這事，而是驚聲急問：「怎麼會逃跑的？那種情況下之誰能逃得了？」


  「好像正好碰上什麼事件了呢！」夏洛笑了笑，他看著旁邊的少年，那少年戴著頂草帽，也回望向夏洛，露出了傻笑：「夏洛，好久不見！」


  「啊——好久不見，把漂亮妹妹拉到團里了吧？」


  「你說娜美是嗎？哈哈哈，也沒有啦……」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別提了，不就是把他們房頂轟了個洞嗎，那老頭就死拉著我要我當一年雜役，這可不行，我是要當海賊王的人啊！怎麼能在這裡浪費時間。」路飛抱怨著，又瞥了一眼那老頭。


  夏洛拍了拍路飛的肩膀，搖頭笑道：「真是不幸啊！你就在這裡苦練洗碗的技巧吧，你們的船員，交給我好了。」


  「什麼意思……」路飛畢竟只是神經有些大條，偶爾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他驚道：「啊！你也當海賊了，不對，娜美不是說沒看到你的新聞嗎？你應該已經擺平了啊！」


  夏洛嘆了口氣，再次四十五度角望天，語重深長，感慨萬分：「發生了很多事情吶！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是一個海賊，手下九百萬（懸賞），正準備進軍偉大航道。」


  「哈哈哈……九百萬，你說的謊連烏索普還不如。」


  兩人似乎對現下狀況視若無睹，居然就扯開家常來了，就連一直怒氣沖沖的金髮青年山治都不由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啊！我是路飛！」


  夏洛更是乾脆：「我是你船長。」


  「……」


  山治很想吐槽，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響起了一聲槍響，夏洛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朝著門口方向望去，只見剛才還攙夫著芬布迪的海兵額頭突然綻出一朵血花，緊接倒在地上。


  在他身後出現的是一個戴著頭帶的男人，滿臉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嘴唇似乎因為缺水過久而發紫乾燥，他搖搖晃晃走進了餐廳，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上……準確來說，應該是摔到了椅子上，他連這坐下的力氣都沒了。


  「吃的……我要吃的……」


  那橫肉壯漢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以一種與他外形極不配合的諂媚姿態，歡聲道：「歡迎光臨啊財神爺！」


  眾食客一驚，這人可是才殺了個海兵啊！你這樣的態度真的適合嗎？


  「那個伙夫，不要命了嗎？」一個海兵大叫道：「不能給他吃的啊！他可是克利克的手下！」


  「克利克……克利克……」一個食客思索了幾秒，隨即尖叫道：「這不是東海最強的海賊嗎！？這傢伙是他的手下！？」


  「最強！！」夏洛的耳朵一動，他看著不遠處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是搖了搖頭，充其實也就是個紙級的傢伙而已，他卻絲毫沒有想到，在一個星期前，他也不過只是個『紙級的傢伙而已』。


  「哼！來到店裡的就是客人！」那個橫肉壯漢冷聲道，但隨即他又看著那個克利克的手下，問道：「客人，你有錢嗎？」雙手合攏互搓，諂媚非常。


  他說話似乎都很吃力的樣子：「用這個，抵押，可以嗎？」他說著，舉起了剛殺了那個海兵的手槍，指著那個橫肉壯漢。


  「想白吃嗎？」那個伙夫絲毫不懼，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額頭抵著槍口，低聲道：「沒錢的傢伙，給我滾吧！」語畢，雙手握拳，重重地落了在那男人的身上，直接將桌子跟椅子都打斷了。


  那男人似乎已經很虛弱，結實挨了一下，倒在地上顫抖了幾下，半天站不起來。


  「不付錢的話，就滾！」橫肉男子瘋狂地毆打著那個男人，也不顧旁人目光，然後重重地把他從餐廳扔了出去，正好落了在那個芬布迪身旁。


  「瘋子……都是瘋子！」他看著身旁的阿金，也不顧得要再逮捕他，居然一把抓住身邊的海兵沉聲道：「他在這裡也是個死，我們趕快走！」


  這時候，那個橫肉男子對著眾人拉了拉圍裙，像是謝幕的表演家一般，朝著餐廳里的食客微微鞠躬，道：好了，對不起各位，已經沒事了，請繼續安心享用吃飯吧！」


  鬧劇已經結束，那芬布迪會不會回來，是後事，至於那個男人，夏洛倒是笑了一聲，山治沉默不語，走前還深深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要做什麼事情，不難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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