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文道天才
芙蓉峰上的修士們可不會管這些突然出現的生面孔,他們一個個都是沉浸在悟道之中,或是面色嚴峻,或是面色喜悅。總之,這些人的出現沒有引起什麼人的關注。
大約千人的芙蓉峰上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有各種大道迸發的聲音。
突然,一聲吵鬧驚擾了這個安靜的環境,那些沉浸在悟道中的修士不由得皺著眉頭看看是哪個傢伙搞得鬼。
「我跟你說了,你這個不是這樣的!」聲音再起,所有人將目光轉到了詩文下面,那裡留有木白的兩句詩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此時,坐在下面悟道的修士有不下百人,兩人的突然爭吵吵到了不少人。
「哼!你一個個小小的氣旋修士有臉說我嗎?」那個人站起身來,赫然是一名生丹修士,這在芙蓉峰乃至暮雲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實力。
「境界不在高低,此詩乃是一首殘詩,若是按你那樣下去,只會誤入歧途。我猜測,這首詩並不只是惱怒蒼天,而是一種滿懷豪氣的情緒,僅從這兩句就能看出詩人想要和天比高低的氣魄。如此一來,那麼前面的也必將是豪氣衝天的詩文,要像你這樣充滿怨念催動詩文,本身就是錯誤的!」那個氣旋修士說道。
「班門弄斧,我乃是聖文閣的修士,這點詩文我能不知道?」這個聖文閣的修士說道,這個時候其他人看了過來,一眼看出了這個聖文閣的修士。
「那不是聖文閣新晉內門弟子,霍正嘛!」
「好像正是啊,聽說他已經到達了生丹六階,實力不可小區!」
「嘖嘖,那個氣旋修士完蛋了,不僅要被揍還要丟人。」
「也不想想,人家聖文閣是幹什麼的,那可是專門研究文道的地方,去跟他們討論詩文不是找死的嗎?」
眾人談論的時候,霍正也在打量這個敢質疑他的修士,看了半天發現他除了眼神中的正氣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這下放下心來。
「小子,我來看看你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到底悟道了多少!」霍正說著,手中畫圓,口中輕念:「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呼!風起,天上大片雲霞飄來,化成一片厚厚的雲層,徘徊在霍正的頭頂。而在他手中,詩文化作符文,揉成一團忽明忽暗的符文圖案。隨著霍正一推手,符文升入霞光,隨後一個個符文在霞光中跳動,凝出來一片沉悶的紫色光碟,猛地往下壓去!
看到霞光中居然有紫氣出現,一旁觀戰的人驚呆了。
「明明是霞光證道為什麼會有紫氣?」
「這恐怕就是霍正悟出來的東西吧,果然不簡單!」
只見那一片紫色的圓盤力壓芙蓉峰,往下墜來。
對面那個小修士全然不懼,一腳劃開,站定之後雙眼微閉,同樣一聲低語:「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豁然之間,天上霞光被撕開一個缺口,海量的紫氣從中倒灌下來,彙集在小修士的頭頂。
「紫氣?!居然是紫氣證道,怎麼可能?!」
不管周圍人的驚愕,小修士抬手推出片符文,奧妙的符文印記刻在了紫氣中,頓時周圍蕩漾起衝天豪氣,吹得人站不穩腳跟,而那些符文在紫氣中醞釀,好像是在準備著一個可怕的招數。
豪氣衝天,吹散了霍正剛剛聚集起起來的霞光,只留下那個碩大沉悶的紫氣圓盤往下旋轉碾壓。
「哼!一個小小的氣旋修士,來吧!」霍正反手往下一按,紫氣圓盤開始加速往下碾壓過去,一大片陰影照應下來,使得四周昏暗無比,顯得那片紫氣更加閃亮。
「破!」小修士忽然開口說道,轟!他頭頂的紫氣忽然向四周擴散,同時一道白色的豪氣衝天而起,閃耀在昏暗的環境里。之間,那道豪氣踩著一片紫氣衝天而去!
轟!豪氣抵住了往下加速碾壓的紫氣圓盤,不到一剎那的功夫圓盤開始變得昏暗,最後完全破碎。豪氣再起,直衝雲霄,激蕩蒼穹!
嚯!眾人忍不住喊道,不知道是因為戰鬥的激烈,還是因為這一首詩文的影響,眾人趕到心頭豪氣上頭,彷彿要沉醉在這一片豪氣中。
噗!霍正吐出一口鮮血,滿臉的不相信,他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氣旋修士打敗呢?
「不可能,就是紫氣證道也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力!」霍正說著,伸手做出一首詩文,化成一件鎧甲披在身上,腳下一踩攻向小修士。
「你!」小修士剛剛的一首詩文已經耗盡了他的元力,現在面對霍正的這一擊幾乎沒有抵擋的機會。他心中只悔恨自己剛剛怎麼沒有痛下殺手,否則還輪到這傢伙活下來嗎。
然而一切都沒有可能,沒有後悔,霍正已經手持光劍衝到了他的面前,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會刺進他的胸膛。指望旁邊人幫助自己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片大陸資源有限,多一個優秀的天驕,別人就少一分資源。
因此等待他的或許就是在眾人眼中閃耀過一剎那的芳華后,靜靜地倒在問道的路上。
小修士甚至已經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忽然閃到他面前,左手擋住了霍正了攻擊,右手一推就將他推出去很遠,落在了原來的位置。
「得饒人處且饒人!」木白嘿嘿一笑,說道。
「哼!你又是哪根蔥?」霍正因恨生惱,也不看木白境界高低,抬手就攻了上去。木白眼神忽然一凝,左手握住他刺來的光劍,同時手臂橫推擋住了他另一隻手的攻擊。這時候,木白抬腳踹在了他肚子上,痛的霍正眼珠都快爆出來了。但是,木白絲毫不打算放過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回一拽,剛剛要被踹飛的趨勢就被擋了下來。緊跟著,木白又是一腳,這一次直接踹在了他彎腰下來的臉上,一個巨大的黑腳印留在了他半邊塌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