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當代武道真氣論
忙完了一天的事物，沈叔樂和岳子清兩個人就往太權武館去了。
現在沈叔樂一般就是周六晚上回家一趟，若是輪休的話，可以在家過一天周日。
至於其他日子，下班之後就往太權武館而去。他們現在都是被太權『包養』，每天就是去打打拳，住宿伙食就全包了。
「顧師傅，李師傅、」到了武館，沈叔樂打了個招呼。他和岳子清都是重點的培養對象，一對一的指導。
一般而言，顧道生，李成誠，田磊三個人會輪流喂招。今天田磊不在，是大嗓門李成誠和顧道生兩個人來指導。他們都已經是氣劍武者了，能夠發出無形劍氣，有傳聞中飛花摘葉俱可傷人的高手特質。
「阿樂，子清。」顧道生看出了沈叔樂的精神特別不一般。「今天精神頭很好，有什麼好事情嗎？」
沈叔樂有點傻笑的傾向，神秘說道：「今天，武道異能管理局的人來了，嘿。」
顧道生面色古怪。
「哦，這樣啊，他們是打算招攬你嗎？」顧道生聞琴而知雅音，故有此問。
沈叔樂使勁地點點頭：「要是能去那邊，可比當刑警還要過癮。」
李成誠哈哈大笑，讓人耳朵生疼。
「原來是武道異能管理局要你們都加入，這下可真的有意思了。想當年，我老李也是受到邀請的，結果被柳如風師傅好好地揍了一頓。」
沈叔樂嚇了一跳：「李師傅，你別嚇我，柳如風大佬他和管理局有仇？」
太權武館館主，雷音武者柳如風，雖然還未見面，可是沈叔樂對其還是很有懼怕的。要是這位大佬不放人，自己還真不好直接就往管理局裡面扎。
「那倒不是，只是柳師傅和現在管理局市局的局長方子虔過去是武道上的對手。我被招攬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關係恰好是最不好的時候。現在嘛，你們想加入就加入去。」李成誠大笑。「沒加入也好，那個地方看上去威風，條條框框也是不少的，現在我老李倒還覺得在武館修行還要自在些。」
那是，社會我李哥，人狠話又多……沈叔樂心裡嘀咕。
「管理局的人說，他們和風雷門的打是親罵是愛又是什麼意思？」岳子清看見現在氣氛還挺活躍，也多問了一句。
這一回，就連顧道生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這件事情啊？」顧道生咳嗽了一聲，「說起來，還是譚一奇宗師和董川兩個宗師在管理局那邊風評不好。你們應該知道這兩位的性子，都是風雷火爆的脾氣。譚一奇從前年輕的時候，很是不老實，結果被人做了陷阱，被管理局盯上了。最後，雖然譚一奇宗師最後洗清了嫌疑，可是從那之後，他們兩位一有機會就會狂噴管理局。」
沈叔樂啞然，譚一奇和董川可是宗師啊，怎麼這麼沒風度？
「上一回的宗師論武賽，譚一奇宗師就公開噴過管理局。老李，譚一奇宗師他是怎麼說來著？」顧道生一時想不起來了，問李成誠。
李成誠嗓門大開，學著當時譚一奇的口吻：「那是記者在宗師論武賽前的發布會上故意找茬，說『譚宗師，武道異能管理局那邊似乎對於你成為宗師的事情表示懷疑，說從概率上而言，譚一奇那樣的人能夠成為宗師，概率小於每天都中福利彩票，並且連續一年都中』，對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當時譚宗師如是說：『管理局那群飯桶，給他們一百年也成不了宗師，我譚一奇就是宗師，他們不服？來咬我啊？』」
宗師論武賽是武道賽事中很重要的賽事，僅僅在武聖天元戰之下，平行於佛道大論武賽。每年，各大武道宗門都會派出門中的宗師前往，在當代武道祖庭，三教天子所立下的『東極星』上進行宗師論武之事。這賽事是每年武道迷的狂歡，是每年都必看的饕餮盛宴！
沈叔樂和岳子清聽了后，都跟著笑起來。
「不僅僅如此，董川宗師當年也是力挺譚一奇，為其鳴不平的。他雖然不是那次污衊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也噴起人來不留情。六年前，武道異能管理局的總局長想要緩解緩解和他們的關係，在一次武道賽事上主動示好，董川宗師只是說：『督公不用多說了，今後我們該合作還是合作，該噴還是噴。我和老譚今生今世，管理局一生黑。』嘖嘖嘖，這性子，老李我喜歡的。」李成誠說起來，有些感喟。
確實，譚一奇和董川這樣的性格讓他們在很多人眼中都被視為『宗師之恥』，可也因為這種愛憎分明，火爆直接的脾氣，卻為其爭取到了更多的支持者。他們都是宗師修為，真材實料的武道大高手，也沒有人懷疑她們是故作姿態。因為風雷門的功夫就是直來直去，不騙自己，不騙他人！
顧道生忍下了笑意，說道：「確實如此，譚宗師和董川宗師兩個人的個性若不是極端排斥之人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絲可愛的。因為這兩位現在風雷門的扛把子和管理局的一些過往恩怨，風雷門和管理局一直都不能像其他宗門一樣保持良好的合作。只是到了關鍵時候，真要是需要幫助，我們風雷門還是會出手的。一如董川宗師說的那樣，該合作的合作，該噴的噴。」
了解完風雷門和武道異能管理局的恩恩怨怨，沈叔樂和岳子清兩個人也覺得今天遇到的事情都很有趣。
呵呵，果然是打是親罵是愛，譚一奇和董川這兩個死要面子的。
…………
「好了，輕鬆完畢，現在該繼續談談你們的武道了。」顧道生正色說道。
現在的沈叔樂和岳子清都到了內翰境界，氣息輪轉，有了生生不息的感覺。現在開始就要慢慢地積累內氣，讓血液如鉛汞，如熱流。
「先來說說什麼是真氣，還有功法的本質，或許這樣對於你們理解血汞境界會有更多的幫助。」顧道生讓兩人盤膝坐下，開始講解。
「多少年之前，或許是星際時代還未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探究真氣或者功法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練武之人能夠修鍊出這種異於常人的能量。為什麼武者有著不同於其他人的本事和身手。」顧道生侃侃而談，不疾不徐。「後來，逐漸地，藉助於生物技術的加入，我們逐步理清了其中的奧妙。」
沈叔樂聽得很認真，他之前真正的師傅只有幽冥鬼聖向天海一人，但是那也是個『玄學練武，修仙練武，不明覺厲練武』的古典社會大高手，根本不可能能夠確切地把這些本質的東西告訴沈叔樂。
而岳子清，雖然家裡面有五行門的背景，父兄，還有祖父都是武道上的高人；然而她本人在二十一歲之前都是不喜歡武道的，現在要補習補習一些基礎。可相較於沈叔樂這種半路出家的人，她耳濡目染之下，底子還是要好一些。
「真氣，其實就是從血肉骨骼之中提煉出來的一種能量。人的肉身在武道中被稱為寶筏，為根本，也為容器。而我們平時蓄氣修行的過程就是不斷地往那些空白的容器中填充這種能量。因為如此，我們武者平時無論是練習拳腳，還是器械，無論是打坐修行還是跑練輕功，都需要大量的高能量食物來保證供給。我相信你們應該能夠理解，能量是守恆的，這是宇宙中的基本規律，即使我們武者最後能夠做到飛天遁地，也不可能擺脫這種自然束縛。」
沈叔樂看了一眼岳子清，忽然心中一動：你成為吃貨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練武嘛，就是需要這麼多的能量。
感受到沈叔樂的目光，岳子清說話，略帶不悅：「你不要污衊我對於食之一道的虔誠，我可不是因為武道修鍊才會如此的。我享受於美食，沉浸於其中，是超脫了武者對於能量的根本需求的。」
她急於澄清，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讓眾人會心一笑。
你應該反駁的焦點似乎不是這個吧……沈叔樂轉過頭去，吃貨人民歡樂多，腦洞清奇路子野。
仔細想想，無論是在向天海之處，還是回到北權星之後開始修鍊的這段時間中，沈叔樂的飯量確實有著長足的進展。
把食物中的能量，透過消化系統轉為能量，再把這種能量用內功的方式改變形式，儲存起來。
嗯，這就是千百年來人們孜孜以求的武學的最基礎的構成。
沈叔樂他們點點頭，確實如此，有消耗就要有彌補。除非是得到了那種能夠改變能量生產性質的武道異寶，否則一般的武者都要按部就班，進行元氣積蓄。
「打個比方，武道之人的血肉，比之普通人，就好像汽油之於清水。同樣質量之下，前者所蘊含的能量遠勝於後者。這就是所謂的內功的本質：使修鍊者的血與肉，骨與隨，身體每一處都充盈一種儲備能量。在古典時期，人們稱之為『真氣』『內力』，也有稱之為『元氣』的。這樣的稱呼我們至今延續。」
恍然大悟，沈叔樂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就是內功的本質，這就是真氣的本質。是從根本上改變血肉的基準能量蘊含指數，然後在作戰中按照特定的法門激發使用出來。
「了解了這些之後，我們再回過頭來去研究武道之中的『血汞』境界，你們有沒有什麼感想？」顧道生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