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你陪在你重要的人身邊,睡夢中的他卻喊出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杜城,城主府後院。
城主府後院是一片極為寬敞的花園,此時一隻紅色的巨龍身上被人類綁上了固定用的帶子,在她的背上是一個木質的平台,可以供幾人平穩的坐在上面。同樣在這片花園裡,還有一隻藍龍也在被人在身上幫固定帶,他的身上則是用繩子捆著不少行李包裹。
院子一旁,藍龍万俟正在和眾人交代著什麼,張一凡和艾利斯、二王子安托萬、城主卡爾均在人群中。
「從王城到杜城需要七天的時間,就算不眠不休日夜兼程,也需要四五天才能抵達。大王子安班德一定算準了這一點,所以定會在路上設下刺客襲殺殿下。你們乘龍飛行,只需要一天一夜就能抵達王城,而且完全不必擔心此刻的問題。」
万俟沖著眾人擠了擠眼睛:「再厲害的人類刺客,也沒有飛行的能力。」
安托萬緊緊抓著万俟的手,真誠道:「真是幸虧万俟先生的計劃,不然我真的只能硬著頭皮走陸路回去,直面危險了。」
万俟擺了擺手:「既然卡爾城主決定支持二王子殿下,那麼我龍族自然也會竭盡所能。此去王城,必有兇險,但我們龍族和暴風軍團都不能大張旗鼓的前往王城,只能暗地裡行動。」
「杜城的事情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大王子的耳朵里,我和漢卓德大人都不能與你同去,只能在你們離開的信息傳遞過去之後,新的消息傳出去之前,才能有所行動,殿下儘管安心等候即可。」
「此去兇險萬分,但安托萬殿下大可放心。史密斯先生是……人類數一數二的強者,有他保你安全,你大可放心。只要有史密斯先生在身邊,我相信,整個大陸幾乎都沒人能夠傷的了殿下。」
万俟深深地看了張一凡一眼,安托萬立刻緊緊的抓住了張一凡的手,真誠道:「真是幸虧史密斯先生在場,不然我真的只能硬著頭皮走陸路回去,直面危險了。」
張一凡擺了擺手:「好了,你不要再複製了,等下要被人罵了。」
此去王城一行,只有張一凡和史密斯、二王子安托萬和他的隨從、卡爾城主,再加上兩條龍——紅龍娜娜和藍龍伊萊文而已。雖然只有數人,但在場的幾個人加起來,可是足以橫掃整個大陸的戰力。
當然,主要的戰力值貢獻還是張一凡。
眾人告別了万俟和漢娜,登上了紅龍的龍背。隨著眾人在位置上坐穩,紅龍振翅飛起,快速離開了地面,向著王城的方向飛了過去。
艾利斯好奇地看向下方,透過雲層看向地面,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事實上,除了張一凡和安托萬,所有人都是這麼好奇的看著下面。安托萬神色陰晴不定滿面愁容,他的隨從用一個魔法道具抵禦著風力,快速飛行的龍背上反而沒什麼猛烈的風。
張一凡靠在椅背上,看著一旁飄過的雲層和藍色的天空,不禁幻視到了自己曾在現實中乘坐飛機時的場景。當時因為工作原因,他也曾乘坐飛機在城市間往返,當時張一凡即使在飛機上也需要不停地盯著電腦工作,甚至沒有時間來好好看看窗外的景色。
而現在,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卻反而可以看到天空中平日里見不到的風景了,這不禁讓他有些感嘆世事的無常。
「看來,只有穿越到異世界,才能夠有點時間休息一下啊……」
「史密斯先生,溫妮莎小姐的成人禮就在今天晚上,你不去參加溫妮莎小姐的成人禮了嗎?」艾利斯爬到張一凡的身邊,和他坐在一起,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一份邀請函,這是溫妮莎之前一段時間交給張一凡的,在她走後這個邀請函就被張一凡隨手交給了艾利斯。
艾利斯小心的看著張一凡的表情,張一凡的視線看著窗外,神色平淡。
「當然不去。」張一凡隨口說道,彷彿是在說今晚不吃米飯吃麵條一樣簡單。
「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才好。」
艾利斯盯著張一凡,張一凡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半晌,艾利斯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慢慢把身體靠在了張一凡的身上,閉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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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王宮,後殿。
這裡是國王休息起居的場所,國王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就會到這裡來進行休息,晚上的睡覺也是在這裡。為了不打擾到國王,後殿總是十分安靜,且沒有什麼人流,只有國王信任的心腹和親人才有機會走進這個後殿中。
而此刻的後殿卻站滿了人,王國的大臣們都在殿門前焦急的等候著,不少侍從侍女進進出出,忙成一團。
殿內寢室,國王泰納瑞爾躺在床上,神色衰弱,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看起來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位聖職者模樣的人正站在他的身邊,雙手閃爍著聖光,臉上滿是汗水。王國的最高大臣們圍在房間內,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大王子安班德握著泰納瑞爾的手,臉上的表情滿是擔憂。
「殿下,陛下恐怕已經撐不了太久了。」聖職者手中的聖光逐漸熄滅,他抱歉的沖著大王子安班德鞠了一躬,「陛下的病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了,繼續治療也只是在延長他的痛苦而已……」
「放肆!我父王吉人天相,怎麼可能會有事!」安班德震怒,他的大吼甚至讓房屋的窗門都震了一下,「快給我滾!」
「抱歉,安班德殿下。」聖職者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快步出了寢室。
安班德痛苦的抓著泰納瑞爾國王的手,湊到自己的額頭邊:「父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安……」泰納瑞爾國王的喉嚨里擠出一個音節,安班德立刻緊張的把耳朵湊到了泰納瑞爾的嘴邊。
「父王,您說什麼?」
「安……安代因……我的兒子……」泰納瑞爾國王似是夢囈一樣,說了半句話后,再次陷入了昏迷。
安班德神色微變,卻沒有被在場的其他人看到,一旁的一位大臣卻開口道:「泰納瑞爾陛下暈迷中還在呼喊著安班德殿下的名字,可見是十分信任殿下啊。」
「是啊是啊,能有殿下這樣的兒子,泰納瑞爾陛下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我看如果陛下真的有什麼不測,還得是靠安班德殿下主持大局啊……」
「都給我住口!我父王這不是健康的很!你們都死了我父王都不會死!」安班德暴躁的打斷了大臣們的言語,但他的嘴角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位御醫端著一碗葯湯,走到了安班德的身前。安班德親手接過了葯碗,伸手慢慢扶起泰納瑞爾國王,把葯碗端到了泰納瑞爾的嘴邊。
「父王,喝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