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回歸(下)
雲獸!這是張天專屬的坐騎。他呵呵一下,看著這通體雪白的雲獸在親切的舔舐他的褲腳,還向他眨巴黑琉璃般的大眼。
張天輕輕撫摸一下這雲獸,然後一腳登上,朝它說道:
「去山後小院!」
雲獸升騰,隱於白雲中。不一會,張天便到了自家小院。
院內,仍是一塵不染,潔凈如新。
張天此時方才拿出傳音玉牌,向自家師父正晴真人傳音道:
「師父,我回刑山小院了!」
「來刑堂起居殿。」
很快,傳音玉牌對面傳來正晴寬厚的聲音。
……
刑堂,起居殿,歷代刑堂堂主起居之地。
「師父道安!」
張天朝自己師父行了個道禮。
「呵呵,徒兒,你現在可是一朝成名天下知啊。」
這天刀草的功效與這修行劍法的等級有關,像那飲八仙劍法,乃屬凡級劍法,張天當初憑藉一株小成刀意和一株大成刀意的天刀草便突破至大成劍意之境,若是換做這三霄劍法這等級別的高深劍術,這一兩株天刀草就遠遠不夠了。
故此,張天要先自己練到感悟一絲劍意,初窺這劍意門檻,再服用那天刀草。
斷崖上,張天朝陽而坐,身後影子拉長到後面的岩壁上,形成倒影。只見這張天拿出一方玉盒,從中取出一株刀形的靈株,在陽光的照映下散發著刀鋒一樣的寒光。張天輕輕一扯,便拔出了一層草鞘,露出裡面柔軟嫩綠的草芯。
他不作任何耽擱,立即將這草芯含於口中,一股辛辣味頓時瀰漫口腔。
轟!
宛若刀氣風暴襲來,張天恍如一下子置身漫天刀氣間,他能感應到一柄散發凌冽氣息的透明小劍,那是飲八仙劍意,在其旁還有一絲微弱的碧霄劍意。
張天心念一動,那一絲微弱的碧霄劍意就出現在漫天的刀氣風暴間,無數的刀氣連續轟擊這絲劍意,卻始終不能擊潰其,反而這絲劍意在這刀氣風暴內逐漸壯大,越發有劍道鋒芒迸射而出。
一刻鐘后,刀氣風暴停歇,在張天精神海中的那半尺刀氣風暴也消弭於無形,口中辛辣感盡去。
這株天刀草的效力已然完全被張天消耗。
吐出這草芯,張天神歸精神海,那絲劍意已然在這半刻鐘內成長為一柄虛幻、殘破的碧色小劍,距離劍意初成之境還有一段距離。
那靈台中真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幅起來,要知道張天前幾日才突破之靈台四層,那真氣才剛剛鋪滿靈台底。而現在,這已然漲了十分之一二了。
而且,這靈株效力還同時作用於張天的肉身。張天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肉身在一寸寸增強,若是原來他的肉身強度是尋常鋼鐵,而現在他的肉身強度就算得上靈鐵,世俗所謂神劍,斬在他身上,自身都會被磕斷。
這一修行,就從天亮修行到了天黑,又到了晨分。
張天悠悠醒來,他的第四靈台已然有一半被真氣灌滿。不過一天一夜的修行,比得上張天大半個月的苦修,甚至其效果還更佳。那些靈株的效力被張天吸收了九成九,其中一半錘鍊了肉身,另一半增進了修為。
此刻,張天毫無苦修之後的困頓,反而神采奕奕,目光奪人。看著這瑤山,張天似乎看到自己的快速崛起之機會。
海風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議論聲戛然而止,這番行動,以海風烈修為最高,為其統帥,他這一番生氣,其他人不禁心中一凜。只聽這海風烈掃視了一下眾人,緩緩吐聲道:
「既然張天躲著不肯出來,那我們便引誘他出現!」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我們只需如此這般,這般……」
……
十方城外,最著名的福地便是那靈源山,此地有小型靈礦脈數座,分別被浩海宗和晴天道執掌。除此外,這裡還有大大小小前輩洞府,據說數萬年前,這裡乃是一片散修聚居地,後來便留下眾多洞府,也有些靈寶功法留給後來人。
不過這裡的洞府大都被陣法覆蓋,必須要相應的信物或者有機緣者才能進入。
不過張天他們自然是不知,竟然會因為一場獸潮,他們即將和一位浩海宗的仙境真人不期而遇。
現在,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這天刀峽分支吸引了。
這天刀峽就是一道連綿萬里的刀痕,其中雖然歷經無盡歲月還殘餘有當年那位大能的刀道烙印,對仙境真人亦是非常危險。而這些分支這不然,其是天刀峽形成當初或是後天再形成的小峽谷,一頭延伸入天刀峽中,這使得天刀峽中的刀罡乃至刀魄逸散到此處。
不過在這些小峽谷中,這些刀道痕迹的等級往往要低於天刀峽中,天刀峽中席捲的刀罡風暴,這些小峽谷中生生不息的就只是刀氣,那些能斬仙境真人的刀魄到了這裡就變成了只能威脅靈境強者的刀意。
而這處天刀峽分支生成的極為奇特,是在兩座緊貼的險峻山峰間,僅僅相隔一線之天。這兩座山峰背面就是天刀峽,而這處一線天峽谷入口被藤蔓岩石遮蔽,如同尋常山壁。任誰也不能想到,這其後居然還有一處峽谷,而且盡頭連著天刀峽。
這浩海宗天纔此刻面無表情,他手下那群獵殺張天的同門傳音過來,言道未曾發現張天,他可是付出巨大代價,請的門內擅長推演之道的長老算得張天今日就在這靈源山,今日在這靈源山,九成可能就會來這劍仙府邸!
怎麼可能會不見?!定然是那張天改頭換面了,這海風烈身為浩海宗此番行動的領隊,讓手下弟子一個個排查那凡境的修士,一寸寸用靈識掃視血肉,若是還不能找到。想到此處,這海風烈眼底寒光一閃,做下決定。
半個時辰后,還是無一人有所收穫,這洞窟就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廢洞窟,早就被人搬空了。眾人面色鐵青,特別是那發現石碑的幾人,已然惶恐無比,在眾人怒目之下不由冷汗直流。
這時有人謀生退意,然而這洞窟就如同一處天然地穴,自成空間,與外界隔絕,從那石門進入容易,出去卻是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