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永傷之威
劍窟石室內,張天輕撫過永傷劍劍脊,頓時這銀白之色斂去,獨餘一抹小劍形狀的瑩瑩玉光在劍的正中央。
張天將永傷劍倒插背後,一段靈布如同巧手,團團將這神劍包裹住。
這永傷劍被他以精血和怖懼劍意祭練,已然初步打下他的烙印,若想讓這永傷劍如指臂使,他還需經常用真氣精神力孕養,並背負身上,感染自身氣機。
不過初步祭練后,張天也得到一段有關這永傷劍的訊息。
這永傷劍原本是那絕情劍仙的本命仙境,那絕情劍仙一生就修這一口神劍,一身修為有五層都在這永傷劍上,端是厲害無比。
這永傷劍受材質所限,很難突破仙級到達神級,這絕情劍仙為打破這限制,四方收集天材地寶,想重鑄這永傷劍。
這絕情劍仙乃散修,向天爭命,與人奪寶,為收集這種種天材地寶得罪很多宗門,最終引得浩海宗長老追殺。這絕情劍仙雖然收集齊了天材地寶,但是也身受道傷。
他自覺難以痊癒,然而這永傷劍他卻是一定要重鑄。所以他拼盡最後修為,重鑄了這永傷劍,並且以十里劍窟孕育這永傷劍,使其品質得到更一步的提升。
最後還言希望後來人好好使用這神劍云云。
然而,在張天看來,這些話都是假話,這絕情劍仙定然是想借體重生,只是他還不清楚這劍仙的具體布置。
不管怎樣,這永傷劍張天已然拿到了,就算那絕情劍仙真的歸來,他也無懼,一個死了萬年的修士,就轉世重修也難望他項背。
十里劍窟中,那些晴天道浩海宗修士也在劍道氣息泥沼中艱難行進,最快的兩位靈境後期已然快接近了這石室。
張天背負著永傷劍走出石室,與那兩位靈境後期雙目相視。
「道友,不知你發現什麼寶物,還請拿出來讓我一觀。」
那浩海宗靈境後期皮笑肉不笑道。
張天面無表情,如孤高之山,淡淡道:
「不用!」
言畢,張天轉身去取那插入岩壁之中的三柄玉劍。
那浩海宗之人神色一冷,一個凡境之人也敢對他不敬!他運轉音攻之術:
「爾敢竊我浩海宗之物!」
聲如洪鐘,震蕩出肉眼可見的音波,迅速向張天傳去。
「滾!」
張天回頭一聲斷喝,恍若晴天驚雷,他赫然施展了神通,小雷音!
虛空立馬有電芒閃爍,雷霆陣陣,一道更大更明顯的音波倒擊回去。
這音攻之法,除了以音攻術相互消弭,尋常真氣靈力寶物均是難以抵擋,張天的一聲斷喝直接將那浩海宗靈境後期發出音波泯滅,並且還殘餘大半威勢,向那修士滾滾而去。
音波瞬息將其籠蓋,就算他撐起了護體真罡也只能削弱而不能阻擋這音波。
一下子,那修士如遭雷擊,根根黑髮倒立,耳鳴不絕,從雙耳中流傳鮮血來。
張天這道小雷音直接將他震得大腦空茫了一個呼吸。
旁邊的晴天道靈境後期見到此景,一陣驚疑,一個靈境後期強者的音攻之術居然不及一個凡境修士,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時,那浩海宗靈境後期也回神過來,又驚又怒,他一個不小心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凡境修士傷了,還是在晴天道的人的眼皮下,想及此,他一聲怒吼:
「給我死來!」
一道巨大的月輪自他身後升起,蒙蒙的光輝灑遍石窟。
「海上生明月!月落斬!」
那輪明月瞬息拉出一條華帶,如夢似幻而帶著毀滅殺機。
「三相,苦!」
面對這靈境後期的含怒一擊,張天也毫不懼畏,直接全力施展三相神劍術。
那永傷劍直接出現張天手掌中,真氣狂涌!
精神海內,初成的怖懼劍意生出一寸毫芒,全力加持!
並且,但張天祭出永傷劍時,劍窟的千萬柄齊齊一聲錚鳴,不盡劍道氣息灌入永傷劍中。
嚯!
璀璨的銀白光芒自永傷劍照耀四方,那輪明月頓時黯然失色。
一道恐怖的銀白劍氣瞬息消解了明月,破碎了護體真罡,將那浩海宗靈境後期斬成灰飛,並且威力沒有絲毫減弱,將這十里劍窟照的徹亮,直接洞穿劍窟盡頭的石壁。
一束天光灑落。
赫然,這道劍氣已然打穿整個地層!
一劍之威,竟至如廝!
石窟之內,眾人驚懼,心神已然被奪,甚至癱軟在地,大口吐血。離得最近的那位晴天道靈境後期,被這一劍嚇得呆愣當場,臉上慘白,口眼耳鼻,均浸出鮮血,他們均已然被永傷氣機所傷。
其他門內,眾多修行者也紛紛感受到了這一劍,驚疑不定,難到有劍仙來了!?
死門盡頭,王帝把玩著一處高台上的透明晶體,突然眉頭一挑。
「走,影老,我們去看看。」
劍窟中,張天也覺得事情有點大發了,他也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劍的威力竟然會恐怖到了這等地步。他扭頭看了一眼晴天道的靈境後期,嚇得他護體真罡都是一顫,臉上再失了三分顏色,慘白如死人。
不過張天卻沒有再看他,眉頭一皺,施展浮遊劍步,直接撕裂空氣,迅速從那被打穿的洞口離開這遺迹。
此時,這晴天道靈境後期的上代弟子心頭方才一松,頓時雙腿無力,要不是他抓住旁邊的鐘乳石,他就要癱倒在地!
他腳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一柄靈劍,令他驚訝的是這靈劍居然立馬化成一堆腐朽灰燼。
如同連鎖反應般,這劍窟中數以十萬計的長劍紛紛奔潰,化成飛灰,那原先激蕩的鋒銳氣息以及濃郁的劍道氣息也逐漸消散。
不過幾個呼吸,這劍窟就變得和尋常地底溶洞一般無二。
這靈境後期心頭恍然,原來,張天那一劍,是藉助這千萬柄長劍共同發出的。
但是,即便如此想,這靈境後期還是不敢去追張天,在心底,他已然有了畏懼。
而此刻快要出了地底的張天卻不知,一個黑服白玉束髮的青年正踏在一道陰影里,快速向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