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分的人道意志
「嘖嘖，我說你小子不會真的打算絕食死在老娘這裡吧！」於幼珍一走進房間里，就開始四處打量，而後老實不客氣地坐在客廳椅子上。
蘇還租的房間不是很大，稍微打量一眼，整個房屋的布局幾乎就一覽無餘了。
房間地面都是乾乾淨淨的，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不過對於一個關在屋子裡兩天的人來說，就有些不正常了，至少也該看到掉食物袋子才對。
於幼珍往牆角的垃圾桶瞥了一眼，連垃圾桶也是一乾二淨的，簡直慘不忍睹。
「是啊，大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交房租，實在是手頭拿不出來啊，你看我這兩天光喝水充饑了，你就行行好，寬限幾天唄！等我找到工作了，馬上還你！」蘇還苦笑道。
「得了，上個月你也是這麼說的，租金現在都還沒著落呢！等你找到工作了，老娘早就餓死了！」於幼珍嗤之以鼻。
「怎麼會呢，大姐您家財萬貫，整棟公寓都是您的，怎麼也不差我這點錢吧？」
「怎麼就不差你這點錢了，老娘租個房容易嗎我？你們這個拖兩天，那個拖三天，老娘不用吃飯啊！」於幼珍板著臉道，語氣近乎無情，跟個冰山美人似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要是不認識於幼珍的人看到了，保准被這氣勢震得老老實實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過蘇還知道，於幼珍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很好說話，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敢那樣跟於幼珍說話開玩笑。
在這裡租房的人，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誰都不容易，經常就有人交不上租，只要不是賴著不交，於幼珍也不會故意為難大家，一般都會寬限個幾天。
當然，蘇還欠了兩個月是個例外，於幼珍都催了好幾次了。
「要是你能找到工作，寬限個幾天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你能找到工作嗎？」大概是看到蘇還的屋裡確實是慘不忍睹，於幼珍也有些心軟，哼哼著說道。
「能，怎麼不能！您放心，給我兩三天，我肯定把租金還上！」蘇還一聽有戲，趕緊拍著胸脯保證道。
要是原來的蘇還，他可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不過如今的蘇還亦是上仙清越，有著數千年修鍊的眼光見識做底蘊，他對賺錢還真不怎麼擔心。
哪怕是去搬磚，只要稍微修鍊一下，恢復點力氣，他能把工廠給搬窮了。
「嘖嘖，說的這麼自信，要是辦不到怎麼辦？」
「辦不到不用你說，我自個兒滾出去！」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三天就三天，反正我也不差這幾個錢！」這個時候，於幼珍反倒是心平氣和了，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扭著纖細的腰肢推門離開。
「這女人……」
蘇還一臉黑線。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還是先想想怎麼賺錢吧！」
蘇還簡單洗漱了一下，一邊推門出去，一邊在心中思考著。
「我雖然仙體被廢，只剩一絲元靈，但是這具軀體受到我的元靈滋養，也算是受到了一番淬鍊，體質遠勝常人。而且經過了四天的修鍊，已經恢復了一絲法力。」
「這一絲法力，放在仙界，連最底端的修士都不如，但放在這個世界，卻可以讓我做到許多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當然，這個世界始終是個法制社會，這些法力只能讓我稍微異於常人，還無法讓我達到無視現代武器的地步。」
蘇還可是知道，這個世界道法式微，科技興盛，一些強大的科技武器，完全可以達到讓仙界中金丹修士都需要忌憚的地步。
除非他能夠再次邁入元嬰境，甚至是化神期，才能無視這些科技武器的威脅。
「況且，利用法力，無視法律來獲得錢財，不但取之不義，更對我的修行不利，我好歹也是堂堂上仙，還不至於如此下作吧！」
蘇還搖了搖頭，拋開這些念頭。
來到大街上。
街上車水馬龍，是一幅完全迥異於仙界的生活畫卷，哪怕融合了記憶，看著眼前的畫面，蘇還還是稍微有些愣神，尤其是以他的目光，可以看到空氣之中，無處不在的紅塵之氣。
滾滾人道紅塵，比起仙界中那些世俗王朝的人道紅塵之氣，都要濃重多了。
「難怪地球道法不興，紅塵之氣這麼重，對修行之人來說，簡直就是唯恐避之不見的毒藥。」蘇還微微皺眉。
紅塵是七情六慾匯聚之地，紅塵之氣就相當於七情六欲提煉而出的特殊靈氣，只不過這種靈氣無法用來修鍊，反而會迷惑道心，讓道心蒙塵，對於一心求證天道的修行者來說，就跟迷霧障氣一樣。
除了少數特殊的人外，幾乎沒有修行者願意沾染紅塵，尤其是以清修為主的佛門和道門，哪怕是不懼縱情享樂，心性極端的魔修，也很少有人願意沾惹上這種天道迷霧。
待在房間里的時候還不覺得，走出來才發現這個世界的紅塵之氣之濃烈，簡直匪夷所思，尤為奇怪的是，地球的人道意志簡直強得有些過分了。
不像仙界，雖然也有紅塵王朝，但也存在著各種妖族、鬼族、神族、魔族等異族，整個仙界由各個種族劃分，並非人族一家獨大。
「難怪我修鍊了好幾天，才堪堪修鍊出一絲真氣，真是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連續修鍊了四天，才修鍊出一絲真氣，跟人道意志也有關係。
人道務實，求的是正道滄桑；仙道務虛，求的是縹緲長生。在人道意志強烈的地方，仙道修行天然就會被壓制。
仙界中的一些世俗王朝皇者，雖然不修仙道，無法長壽，但是集一國氣運加身，人道意志如龍，連一些強大的元嬰修士都不敢過分招惹。
曾經就有元嬰魔修大肆殺戮，想要吸收普通人的生魂修鍊，結果被國君舉國之力滅殺的事情發生。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渡劫失敗，我的修鍊天賦都被磨光了，原來是這樣！」
想到這裡，蘇還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
「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得修繕一下修鍊計劃了。還好，我收集的功法足夠多，無論是以人道證天道、借紅塵修鍊輪迴之法，都有不少，倒是不需要擔心修鍊的事。最壞也不過是吸收星辰精氣，慢慢熬了。」蘇還心中自我安慰道。
仙界之中從來不缺人才，為了證道成仙，不知道有多少奇功妙法被創造出來，雖然成功的例子很少，但總有那麼一兩部。
再不濟，天地靈氣雖然稀少，但星辰精華卻是取之不盡，只不過星辰之間相隔太遠，單純靠吸收星辰精華修鍊速度會非常慢就是了。
「嗯，這是……」
就在蘇還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前方突然有一道奇妙的波動朝他涌過來。
這股波動很微弱，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但蘇還有一絲上仙元靈之力存在，感知能力何等強悍，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縷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