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投入與收益
恩波利俱樂部的隊名即是當地城市的名字，不過那裡的規模實在是太小了，更像是一個小鎮，常住人口才僅有三、三四萬人，再加上同屬託斯卡納區（Toscana）的還有佛羅倫薩、錫耶納這樣的大城市，球隊經營上的困難就可想而知了。不過，他們還是憑藉著一批又一批青訓成員的成長間斷性地多次殺上了意甲聯賽，讓這座小城市為外界所熟知。
總結這支隊伍在升降級上的規律就會發現，雖然每年都有幾位年輕球員得以升入一線隊，但實力和潛力卻都大相徑庭。出奇的是，每次有優秀的苗子冒出來，都是一下子就出現好幾名，正是靠著類似於「黃金一代」這種規模的年輕球員崛起，恩波利才能夠升上甲級聯賽。不過一兩個賽季之後，這批球員徹底成熟了，就會被眾多的大球隊統統瓜分掉，他們自然就會因為實力大跌從而降回乙級，之前幾次甲級聯賽之旅：1986-88、1997-99、2002-04和2005-08都是這個模式，無一例外。
2012年，大器晚成的義大利本土主帥毛里奇奧·薩里（Maurizio Sarri）接手了這支小球隊，帶領著阿爾巴尼亞邊後衛希薩伊（Elseid Hysaj）、喬治亞國腳姆切德利澤（Levan Mchedlidze）、中生代中後衛托內利（Lorenzo Tonelli）等青訓球員，以及瓦爾迪菲奧里、克羅切這樣的老將，再加上時隔十年之後重新回來的馬卡羅內，連續兩年取得了意乙聯賽前四名的成績，並於第二年重返甲級的行列。2014-15賽季，作為降級的最大熱門候選，恩波利最後取得了聯賽第十五，穩穩地保級成功，主教練薩里也因為這份功績被正處於巔峰期的那不勒斯相中，接過了貝尼特斯留下的教鞭。不過這名主帥也是太不地道，轉投新東家的同時還一併挖走了希薩伊和瓦爾迪菲奧里兩名核心球隊，導致老東家的實力被嚴重削弱，保級形勢進一步惡化。
不過就在大家都認為這支球隊在2015-16賽季中必定降級的時候，俱樂部從意丙球隊克萊蒙尼斯（Cremonese）挖來了之前名不見經傳的詹保羅（Marco Giampaolo），這位不到五十歲的中年人竟然僅憑藉著一手爛牌生生將球隊的排名從第十五提高到了第十名，跌碎了一地眼鏡。這樣出色的表現自然逃不過大球隊的追捧，被紅黑軍團挖走了蒙特拉的桑普多利亞就以一紙雙倍年薪的兩年合約搶走了這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主帥。雪上加霜的是，前前任主教練仍然沒有放棄挖角老東家的動作，那不勒斯又在這個夏天以一千萬歐元的身價將球隊的後防核心托內利買走了，留給剛剛從助理教練的崗位上被扶正的馬爾圖謝洛（Giovanni Martusciello）一個不能再破了的爛攤子。
在剛剛結束的夏季轉會窗口中，恩波利先後損失了托內利、魯伊（租借加盟羅馬）、澤林斯基（租借期滿離隊）、帕雷德斯（租借期滿離隊）四名上賽季的絕對主力球員，可一共只引進了八名球員，其中大多數交易還都是通過租借和免簽完成的，總費用僅有300萬歐元，在轉會市場上凈賺700萬。在現階段年輕球員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情況下，新援又都是其他球隊不要的邊角料，球隊的實力將會有一個大踏步地下滑，降級似乎不可避免了。雖然這種判斷之前兩年也一直在說，結果都被狠狠地打臉了，不過就這個賽季而言，99%的媒體都認為以恩波利的現狀來看，除非有逆天的好運氣，否則他們就已經提前預訂了一個降級席位了。
其實在現代足球中，資金投入的作用實際上已經起到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各國聯賽以及冠軍聯賽已經被那些經濟實力雄厚的豪門們徹底壟斷了。最近二十年以來，冠軍聯賽的歷屆冠軍中除了2004年的波爾圖之外，都是傳統頂級球隊。即便是那支葡萄牙球隊奪冠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但到底也是全世界最著名的「黑店」，同樣不差錢，當時的波爾圖隊內有一大半都是本國國腳，德科、馬尼切、科斯蒂尼亞……還不是用錢砸來的？所以像恩波利這樣「勤儉節約」的小球隊註定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雖然靠著多年的積累能偶爾爆發一下，但沒有資金和成績做保障，好球員很快就會被大球隊瓜分掉，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此後只能不斷循環著這種狀態，直到退出歷史舞台……或者有一位有錢沒處花的大土豪買下球隊，拚命地砸錢……
一般而言，並不是大投入一定會有大收益，數千萬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沒看到的情況也會經常發生（比如某國的超級聯賽），但如果不投入的話，那就一定是徹底沒有收穫的。現代足球運動已經成為了一門生意，符合商業上的絕大部分規律，像切爾西、曼城以及大巴黎這樣的崛起模式之前從未有過，以後也將會成為常態，總有一天，球皮將會變成金錢的顏色，粉色的足球應該不難看吧！
就如同一句俗語說的那樣：「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俱樂部是這樣，人亦如此。在價值觀崩塌的當今社會，有錢即是王道的認知已經被大部分人所接受了，對於這種價值觀嗤之以鼻的人，除了少數真正情操高尚的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沒本事賺錢卻只懂得「憤世嫉俗」的沒用傢伙罷了。普通人甚至那些知名人士在網上指天罵地、私底下到處撩妹或者女友天天換，一定會被廣大網迷噴成翔了吧，可如果主角是人家王校長呢，估計都只會認為這不過是日常而已，就算有看不慣的人相信也沒幾個會痛罵的吧。為什麼？人家老爸超級有錢啊！隨便訂個小目標就是一億軟妹子，有那麼多數位的賬戶打底，誰都會認為王校長有資格這麼玩兒吧。
李慕迪雖然也喜歡錢，但無論是前世窮得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還是穿越后奇遇連連、一下子就擁有了超過千萬歐元的資產，都沒覺得自己的社會地位因為金錢有什麼變化。現在在大天朝和世界足壇中成為了知名人士，也是因為足球主教練這個身份、率領球隊取得的成績以及自己黃皮膚的特質，跟錢都沒有關係。不過在向《人民》劇組投資了巨額資金的事情曝光后，他瞬間就感覺到那些天朝演藝圈的人們對自己的關注程度一下子就達到了瘋狂地程度。每次打開微信，都有無數「冰棍兒」群里的老鄉在@自己，都是他們身邊的人想要詢問都靈主帥的聯繫方式，老鄉們如果實在推脫不掉的話，就在群里試著問一下李慕迪的意思，得到允許后才會告之對方。因為李慕迪登錄微信的次數實在有限，都是有事情了才上，平均一個月也就能出現個十次左右，好多情況下都不能第一時間處理，就容易給外人造成過於傲慢的形象，還得這些大哥大姐們幫著解釋，弄得他們也是有些焦頭爛額。與都靈主帥私人關係最密切的鮑曉蕾就多次在私下裡提議，要儘快找一個負責這些事務的經紀人或者代理人，李慕迪本就開始操作此事了，這又逮到了一個好幫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於是他的曉蕾姐也順理成章地加入到了洪雷大哥的隊伍總去了，幫助包子尋找一個優秀的經紀人或者代理人。
如果說天朝那邊一開始關注他的還只是一些需要有人投資的劇組人員的話，那麼在9月15日《人民》最後一集高達18.1%的收視率和41.6%的收視份額這兩個數據一經公布之後，整個國內影視行業都炸開了鍋，李慕迪的名字一下子就邁入了傳奇的行列。投資的第一部戲就是當時被無數資深投資公司拒絕的神劇，這是什麼樣的眼光？雖然在下一項投資的成敗之前大家還不知道這到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幸運，還是真的長了一雙黃金眼，但這並不妨礙那個更注視利益和名氣的圈子內部人將李慕迪暫時放到最頂尖層次的位置上，反正有人一夜成名就有人瞬間萬劫不復，等到都靈主帥失敗的時候將他拉下來再狠狠地揣上兩腳就好了。
那些不清楚具體詳情的人們都如此「崇拜」著李慕迪，那麼他身邊這位剛剛得知事情真相的經紀人大佬，在看著包子從國內傳過來的一份收益清單的時候，更是直接就看傻了眼。央視根據《人民》收視率的上漲情況一直在不斷調整黃金時段的廣告費用，當數值達到10%的時候，標準就變成了每15秒45萬，幾乎是正常標準的三倍。而最後一集的收費標準竟然達到了每15秒220萬，創造了央視一套黃金劇場自打開播以來的最高記錄，可就這樣還是有眾多企業像瘋了一樣來爭搶，畢竟這可是近十年以來最火的電視劇，而且取向絕對正確，宣傳效果自然就會牛B到沒朋友。僅這部劇播放的二十三天里，央視就拿到了將近7.2億的廣告費，相對於兩億的買斷費凈賺了5.2億軟妹子，純收益率高達260%。而按照之前同他們約定的廣告費6%分成協議，李慕迪則是有4320萬的收入，由於之前的買斷費就拿回了成本，這些錢就都是他個人獲取的純利潤了，幾乎做到了一比一的投入收益比。即便扣除了各種稅費和給包子的提成后也剩下了2800萬，央視那邊確認月底就會到賬，使都靈主帥成為了這部神劇的第二大的受益者。
吉內斯已經徹底麻木了，600萬歐元的成本，在短短五個月之內就拿回了970萬，雖然160%的收益比算不上太強大，但關鍵是周期竟然如此地短，一年這樣操作兩次的話，三年就能將600萬變成一個億。當然，現實中肯定是不能如此簡單計算的，好項目很多，但能夠發現和參與的卻太少了。正常情況下，在一切都塵埃落定前，誰都不知道一個項目最後是賺錢還是賠錢，也許再折騰一次的話這600萬就血本無歸了也說不定。不過這並不妨礙西班牙經濟大鱷對於他眼前的這位合伙人再次產生刮目相看的感覺，真是成了那句歌詞：「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壓抑。」在隨後的日子裡，李慕迪確實覺察到經紀人對自己的態度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之前雖然也很尊重，但還是多少有些強弱勢之分的，而現在卻是雙方完全平等的感覺了。
翻過這次事件之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九月份的第三個周末，都靈隊在自己的主場迎來了聯賽第四輪的比賽。拉齊奧在昨天晚上以3比0大勝了升班馬佩斯卡拉后，媒體自然不會放過奚落李慕迪的好機會，不過後者完全沒有理睬那些無聊的問題，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到該如何全取三分上了。
周五下午的訓練中，球隊頭號射手、暫時以五粒進球排在聯賽射手榜頭名的貝洛蒂意外扭傷了左手腕，隊醫主管格萊科建議本輪比賽休戰一場，至於下周末能不能在對陣佩斯卡拉的比賽中出場，還要到時候再看恢復情況而定。雖然對手實力不強，但前面的比賽中與都靈同樣是一勝兩負，在積分上是不分伯仲，所以主隊主教練根本就不敢大意。可一下子就失去了球隊最重要的得分手，再加上對於喬·哈特融進球隊的擔憂，李慕迪覺得這場比賽也許不會像賽前媒體預測的那樣輕易地拿下。
主隊這邊仍然是4-3-3的陣型，不過在部分位置上進行了人員輪換。門將依然是喬·哈特，右後衛布魯諾·佩雷斯、中後衛羅塞蒂尼和巴列霍、左後衛是小將巴雷卡、中場后腰維維斯、中前衛貝納西和巴塞利、右邊鋒拉賈季奇、左邊鋒伊亞戈·法爾克、中鋒是年僅20歲的盧卡斯·博耶。
而客場作戰的恩波利卻是除了受傷的球員之外，全主力出戰，值得重點關注的球員有新賽季剛剛從佛羅倫薩加盟的左後衛老將帕斯奎爾（Manuel Pasqual），潛力值達到150、兩個賽季前剛從AC米蘭回歸的25歲前腰薩波納拉（Riccardo Saponara）以及前義大利國腳、意甲聯賽著名的前鋒吉拉迪諾（Alberto Gilardino）。他們的陣型為設置前腰的4-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