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記悶棍
擦了擦額頭上因為奔跑過來而出的汗水，李慕迪先敲開了主席秘書辦公室的門，讓他幫忙通報並得到允許后，又一次進入了主席先生的辦公室。
在進入職員辦公樓的同時，李慕迪就緩過神來了。這是結合fm遊戲系統的世界啊！他不是現實當中那些只能在轉會事項上提提建議的主教練，而是在職權上兼任了轉會部門經理的英式manager，轉會的事情他一個人說的算。可調出fm界面查詢到卡斯蒂利亞當前可用的轉會資金竟然為0，就又不淡定了，這是什麼鬼？本來打算回去立即聯繫摩納哥進行報價的李慕迪，急忙跑向主席那裡申請轉會資金。
推開房門，迎接他的是主席弗朗西斯科先生和藹的笑容。
「李，歡迎再次來訪。以前我還總是覺得你太過安靜，完全沒有你那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應有的朝氣，與大家的交流也不夠。可現在看來，你是個喜歡探望老人的好小伙兒，我要為之前的誤解向你致以歉意。」
看到辦公桌上的各種資料和剛剛收拾起來的筆記本，明顯主席先生剛才正在處理事務，此時並沒有因為被李慕迪突然的返回打亂了工作安排而有一絲不滿。如果這裡有喜愛度的設置，李慕迪對這位老人的喜愛值無疑會飆到滿點了。
「主席先生，您知道我是第一次擔任一支球隊的主教練，之前做助理教練的時候也沒有具體了解這方面的情況，所以現在對球員轉會操作的事宜還是不太清楚。」按理說，這些問題應該去問齊祖更加合適。可李慕迪冒冒失失地闖到了這裡，本來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一上來就直接要錢的話是無論如何都張不了口的。所以只能先找些相關的借口，再慢慢引到轉會資金上去。此時，汗水幾乎浸濕了李慕迪的內衣。
這時，主席的秘書席爾瓦先生進來給李慕迪送上一杯咖啡，稍稍緩解了一下他緊張的心情。
「李，我記得你們中國人喜歡喝茶，不過抱歉我這裡沒準備什麼好茶，你就先試試咖啡吧，席爾瓦泡咖啡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老人和藹的態度讓李慕迪秒變成了「迷弟」。
稍稍聊了幾句家常，在李慕迪喝了幾口咖啡，心情平復了一些之後，弗朗西斯科先生進入了正題：「不怪你會產生疑問，因為身為預備隊的卡斯蒂利亞在轉會事項上與普通球隊不太一樣。我們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大的轉會動作，因為這裡是用來培養優秀的人才來提供給母隊皇馬的，所以是皇馬負責球員的轉入與轉出。」
一聽到這些，李慕迪猶如恨恨地挨了一記悶棍。可不是嘛，預備隊的球員都是母隊引進並且下放鍛煉的，而被母隊認為沒有培養的價值的才會被賣掉或者解約，預備隊根本就沒有自主權。以前玩fm遊戲時候都是直接執教「正常」球隊，這次是突然心血來潮選擇了卡斯蒂利亞，想當然的認為在轉會操作上也是一樣的。姆巴佩、蒂萊曼斯……李慕迪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個天才小妖揮手離自己而去，眼淚都快下來了。
彷彿沒有看到李慕迪變得蒼白的臉色一樣，主席先生繼續說道：「當然，我們也不是一點兒自主權都沒有。引進一些身價不高、且實力不俗的球員，還是不需要母隊操作的，只需上報一下走個程序就好。」緩了一下詢問道：「你是有引援目標了？這才上任第一天就能有這樣的準備，可見你的能力真的很出色，之前我對你還是了解得太少了。」這算是一種讚揚吧！
李慕迪對於老人是滿心的崇敬和信任，所以豪無保留地將他剛剛整理的小妖培養計劃講述給了對方，並重點提到了姆巴佩，將他比喻成下一個亨利。
思考片刻之後，主席先生輕聲地問了句：「那麼你覺得引進這個法國小子，至少需要多少資金？」
「七百萬，絕不會超過八百萬。」李慕迪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之前在來辦公路的路上，李慕迪已經通過fm系統試著向摩納哥詢問過價格了。由於此時有幾家豪門也在關注著姆巴佩，令實際身價只有50萬出頭的他被摩納哥標價一千萬歐元，李慕迪覺得經過談判將價格降低到八百萬還是極有可能的。
主席先生聽到這個價格后，在李慕迪的面前第一次皺了下眉頭，隨後翻開筆記本紀錄了一番后，說道：「這個價格在我的職權範疇以外了，要是兩百萬以內的話我還有些把握。這樣，你將這名球員的詳細資料給我一份，等巴爾德貝巴斯（代指皇馬辦公樓）那邊下周結束休假了，我會聯繫佩雷茲先生。你知道，現在的皇馬沒有設置體育總監，所以除了主席之外，主教練的態度也是十分重要的。貝尼特斯先生我不太熟悉，不過你和齊祖是好朋友，嘗試著讓他幫忙，可能會有一定效果。」
得到弗朗西斯科先生如此盡心的幫助，讓李慕迪非常感動。商量了一下後邊將要操作的細節后，懷著感恩的心，李慕迪離開了主席辦公室，準備回公寓整理資料。
路上拿出手機，給還在度假的齊祖發了封郵件，簡要的說明了關於姆巴佩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剛剛準備將手機收入口袋裡，電話來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李慕迪高興地接了起來：「你小子從國內回來了？來馬德里找我，我請你喝酒。」
電話那邊的人叫鄭小洋，比李慕迪小一歲的老鄉，兩個人是在足球教練班認識的。在西班牙的足球教練班裡有兩名天朝人，這是多麼富有傳奇性和娛樂性的一件事啊！
這位兄弟是個奇人，08年來西班牙留學，自學起了足球教練，幾年之間就考取了歐洲最高級別的教練員證書，絕對的學霸。並且他在10年就加入了西班牙人俱樂部的梯隊教練組，現在在西班牙第五級別聯賽球隊擔任助理教練。（ps：我是不會承認主角的自學教練經歷是抄襲這個人的。）
第五級別的助理教練與第三級別的主教練，這個差距還是蠻大的，可要是沒有系統外掛的幫助，李慕迪在現在是絕對不可能比鄭小洋混得好的，畢竟人家擁有的證書可是最高級別的。所以李慕迪在這個小兄弟面前從來都會不產生無謂的優越感，經常虛心請教，兩個人的關係也變得十分親密，有空的話總要聚一聚。
「才下飛機，正要回球隊放置行李。喝酒的事兒不忙，我問你，你升任b隊主教練了？」
李慕迪和路上遇到的青年隊訓練師打了個招呼，然後回道：「是啊，不可思議吧。我這剛簽了合同你就知道了？消息挺靈通啊！」
「靈通什麼啊！我這剛打開手機，發現國內有朋友給我發的郵件，說是皇馬官網更新，b隊主教練換人了，名字叫mudilee。看名字是亞裔，問我認不認識。我這一看，這不老李你嘛。我說你行啊，這麼快就篡了齊祖的位，上邊有人啊？」
「瞎說啥實話！我哪兒來的人！」李慕迪笑著回復，同時心裡嘀咕「我上邊沒人，但是有神仙！」
「給我講講，怎麼回事兒？」這小子好奇心還挺強。
李慕迪按照系統給的設定，說著挺像真事兒的謊。「齊祖被調到一隊去輔佐貝帥了，我這撿個便宜。在馬洛卡待的好好的，突然一個電話就來了，弄得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一聽這話，鄭小洋馬上提醒道：「那你得注意一下周圍了，很可能有人對你接替齊祖感到不服，小心有人給你使壞，畢竟咱們天朝人……」
「明白，確實有幾個不認同我的，不過恰巧他們夏天合同都到期了。我活了三十多年，終於被幸運女神眷顧了一回，哈哈！」李慕迪心理明白，這也是系統給的福利。現實情況是，天朝人在外國被歧視是普遍存在的，尤其是在外國人的精英圈子裡，他們覺得天朝人不可能有與他們相匹敵的能力，越是精英行業，排擠的力量越大。鄭小洋在西班牙這幾年，由於所在球隊的等級不高，大體來說還是蠻順利的，不過也有一些令人不快的人和事。
「小洋，你在那邊怎麼樣，還有人難為你嗎？我現在實力還不夠，在職員班底的組建上沒有發言權，否則一定把你要到身邊，咱們兄弟兩個一起打天下。」李慕迪有些怏怏的說道。
「什麼打天下？你以為玩吞食天地呢！我再次明確的回答你：我不搞基！」那邊兒的語氣卻一直很興奮，「我這邊兒沒什麼事兒，關鍵是你，老李，我真是替你高興。等著，我放好行李后就去馬德里找你，我這趟回家帶了燒雞和紅腸，晚上咱好好聊個痛快。」
訂好了晚上二人約會，不是，是聚會，李慕迪的心情又好了幾分，邊走邊哼起了歌：「太陽，太陽，給我們帶來七色光彩……」
唱得正high，電話鈴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