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驚訝萬分
說罷,他便深吸一口氣,將眼睛閉上,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然而王辛宇並沒對他動手,反而將他放了開去。
王辛宇從另外的一張桌子上拿過一碗吃剩下的飯,倒在面前的地上,道:「吃了它,我就放過你。」
牛南山看著地上的米飯,又看了一圈周圍圍觀的弟子,一咬牙一狠心便蹲了下去。
就在牛南山想要抓起地上的米飯時,王辛宇一腳踏在上面,輕輕碾了碾,然後才收回腳,道:「好了,現在吃吧。」
牛南山一愣,被碾過的米飯緊緊的粘在地上,上面還有一些莫名的東西粘在上面,一看就讓人作嘔。
猶豫了幾息后,他大吼一聲:「啊…我吃……我吃……」
他從地上抓起米飯就不斷的往嘴裡塞去,滿腔的屈辱讓他落下淚來。
他的動作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中有驚嘆感慨的,有幸災樂禍的,有不忍直視的,卻沒有憐憫同情的。
「辱人者,人恆辱之。哪天你有本事了,可以隨時找我報仇,但你只有一次機會!」
說罷,王辛宇便向飯堂外面走去。
收拾朱存東等人對他來說只是一樁小事,不提他是陸至誠的弟子,就說他本身就是長清堂的舵主,並且是後天境的舵主。
要知道,長河幫此前也就只有軍師才是後天境武者,後來顧九朝厚積薄發,一舉突破到後天中期,成為長河幫第二名後天境武者。
而他王辛宇是長河幫第三名突破到後天境的武者,他後來居上,超過了副幫主包誠以及幾位堂主,成為長河幫的第三位高手。
現如今長河幫正是用人之際,他就算做出點什麼出格之事,顧九朝又能將他如何?
更何況此事完全是朱存東等人咎由自取,而他不過下手重了一點而已。
這些都是他去了長河樓后,出來時分析了顧九朝對他的態度而想到的。
玉蟾派無憂谷是何等的大勢力,他王辛宇不也一樣敢於虎口奪食么。
回到長河幫后,他要身份有身份,要實力有實力,再不是剛進幫時的那個需要忍氣吞聲的小孩了。所以只能說朱存東等人撞在了他的刀口之上。
想要踩人,那你就得比人強。不然,就只有自取其辱。
王辛宇走出長河幫總舵,向至誠拳館走去。這麼久沒去拜見師傅,也說不過去。
至誠拳館,大廳當中。
「師傅又閉關了?」王辛宇驚訝道。
陸百川點頭道:「是啊,父親說他若有所悟,需要靜心閉關一兩月。」
王辛宇開心道:「看來師傅武功又有精進了,這是好事啊!」
自玉蟾派一事後,他已經知道先天之上還有混元境,師傅的至誠之道雖有獨到之處,但放在整個武林,大約還是排不上號的。
聊了一會天后,陸百川訝然道:「師弟,我好像看不透你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莫非你突破到了後天境?」
見到陸百川的那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王辛宇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僥倖!僥倖!」
「哎,師弟你這就不對了,武功進步快是好事,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再說,練武哪有僥倖一說,你能快速突破一是因為你的資質不錯,二是因為你的勤學苦練。」
王辛宇尷尬一笑,道:「我這不是怕大師兄你顏面放不下么!」
「哈哈,你小子鬼心眼還不少。大師兄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么?武功都是各練各的,相互攀比沒有任何意義,有這心思,還不如喝上一壺。」
「嘿!大師兄你還是那麼好酒!是師弟我想多了,我請大師兄喝酒賠罪!」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
王辛宇散去手上真氣,僅憑肉拳的力氣砸向朱存東的面部。
不理朱存東的哀鳴,王辛宇一拳接一拳的向他砸去。
「剛才那麼囂張怎麼現在萎了啊?」
嘭!
「接著罵我啊?不是很爽嗎?」
嘭!!
「說我吃屎是吧,我讓你今後只能吃屎!」
嘭!!!
「啊…哇…唔…我的牙…」
「哼!反正屎很軟,你要牙來何用?」
嘭!
王辛宇將他最後一顆牙齒也打落出來,然後掰過他的臉,看著他滿嘴的鮮血道:「嗯,現在這樣子就與你的德行相匹配了,無齒之徒!」
一開始,周圍圍觀眾人見王辛宇痛打朱存東,都覺得大快人心。
實在是火雲堂弟子平日里太過囂張跋扈,不少其他堂口的弟子都在其手上吃過虧。
特別是這個朱存東仗著在幫內資格老,武功好,善於拍江克雲的馬屁。
江克雲被殺之後,他又同樣將新任堂主馬新立哄得服服帖帖的,因此在幫內氣焰囂張,飛揚跋扈,肆無忌憚。
他經常帶領手下對其它堂口弟子敲詐勒索,稍有不從,就會遭到他慘烈的報復。挨一頓打是最輕的,殘廢死亡都時有發生。
這時,當他們看到王辛宇一拳拳打掉朱存東牙齒時,王辛宇那臉上平淡中帶著一絲嗜血的表情,讓他們心中不由的一寒。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麼的折磨對手還是讓他們心中有些許不適。
不過因為王辛宇是在場大多數修羅堂和雷鳴堂弟子所感激的對象。再加上朱存東的惡名,所以儘管王辛宇表現的有些殘忍,也沒有人說什麼。
見到朱存東已經被自己打的氣若遊絲時,王辛宇才鬆開他的頭髮,朱存東頓時如同一攤爛泥般滑在地上。
王辛宇接著將目光向牛南山看去,對他露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見狀,牛南山心中一寒,拔腿就要開跑。只是因為他之前被王辛宇擊傷了左腿,跑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王辛宇幾個健步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後頸脖子,「你跑什麼跑?咱們可是老交情了。許久不見,怎麼也得敘上一敘吧!」
牛南山渾身顫慄,哆嗦的說道:「王…王舵主…您大人有大…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王辛宇自顧自的說道:「記得你曾經在火雲堂打過我吧?而後又把我們幾兄弟罰去光鳳街,還叫了徐然來對付我們,我說的對么?」
「我…我…」
聽到王辛宇這麼說,牛南山心中一陣狂跳,徐然的失蹤肯定和王辛宇等人有關,極有可能就是被他們給殺了。想到這層后,他驚恐無比,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找你麻煩不是我忘了,只是一直以來我都很忙而已。
「呵!卻沒想到你還不知死活的又來惹我。我是飯桶是吧,你不知道吃的多的人都很能打么?你說,這頓打你是不是自找的?」
牛南山感到自己的心彷彿要跳出來了一樣,豆大的汗珠自他臉上滑落,後背的衣衫已經被驚出的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他面色蒼白道:「王舵主,我錯了,求你別…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