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服碧心果
柳州官踏著滿地的血跡,跨過屍體,朝著馬車走去。他在馬車裡搜索了一會兒,終於從車裡的暗格中找出一個玉盒。
他打開玉盒一看,臉上便露出狂喜之色,立馬又將玉盒扣上,牢牢的護在胸前。
這時,他才巡視一眼,著重看了王辛宇一眼,問道:「大家傷勢如何?」
「哈哈…咳…還死不了。看樣子碧心果到手了?」王辛宇應道。
王富貴也暫停了療傷:「還成。」
只有飛猿沒有回應,柳州官走過去一探,鼻息尚存。但他手臂斷了一條,失血過多,怕是不能帶回去救治了。
「你的家人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安心去吧。」
柳州官面無表情的將劍插入了飛猿的胸口,並將他的臉給划的難以分辨。
王辛宇和王富貴看著眉頭一皺,但沒有說話。如果救回去被人發現,會引來大禍,沒人能冒這個險。
「碧心果已到手,咋們趕緊處理下傷勢,儘快撤離。以免節外生。」王辛宇站起來,對著兩人說道。
……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進。」王辛宇懶洋洋的半側著身子躺在椅子上。
「少爺,碧心果的藥液已經配好了。」王富貴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
碧心果晶瑩剔透,果子中間有些一團碧綠輕輕遊動,很是神奇好看,卻內含劇毒,如若不識之人誤服,將會即刻暴斃。
若要去除碧心果內的劇毒,激發它的驚人奇效,需特有的秘葯與其搗成藥液,口服後用內力煉化。好在這些信息王二和柳州官都很清楚,倒是少了許多麻煩。
「你的傷勢如何了?」王辛宇問道。
「多謝少爺關心。內傷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手上和身上的外傷短時間無法痊癒,幾月都不能動手了。」王富貴憨憨一笑道。
「嗯,那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調養。」王辛宇看著王富貴吩咐道。「把藥液端過來吧,你我一人一碗,喝了好好煉化。」
「少爺,這不合適,碧心果太過珍貴,我不能喝。」王富貴急忙搖頭道。
王辛宇將臉一板,沉聲道:「讓你喝你就喝,哪那麼多廢話?以後好好為我辦事就行了。」
「是,謝謝少爺,謝謝少爺。以為我一定好好保護少爺。」王富貴一臉感激的把葯端了過來。
王辛宇一口就把藥液喝了下去,盤腿在地,默運開碑掌的配套內功心法。
藥液進入胃裡,就化為無數熱力,在體內亂串,王辛宇差點被熱力逼的吐血。
好在在內力的引導之下,熱力朝著王辛宇的四肢百骸衝去,所過之處,以前一些堵塞的經脈都被一一強行撕裂沖開。所造成的細微傷口又被後來的藥力修復。
王辛宇的身體表面已經滲出密密一層血珠,傷口也崩裂開來。王辛宇咬緊牙關,緊守心神,不為所動,加緊對藥力的吸收。
幾個時辰之後,王辛宇睜開眼睛,感覺對周圍環境的感知都變得細微。遠處的一隻螞蟻爬動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這在以往真是不敢想象。
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真氣,若是現在對上錦袍老者,王辛宇有信心在十招之內將其擊殺。
這起碼是平添了二十年以上的內力,天地奇珍,不愧是天地奇珍,也就是說,他王辛宇自此晉陞高手行列,並且資質奇佳。
更沒料到的是碧心果還有療傷奇效,內傷已經痊癒,外傷也已癒合結痂,相信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完全痊癒。
王富貴比王辛宇更快吸收完,一直在一旁護法。隨後兩人一番沖洗之後,都覺得神清氣爽。
「少爺,為什麼柳公子給了我們三顆碧心果,而他只要了兩顆。」王富貴有些不解的問道。
「呵呵,他差點將我們害死,不該補償一點給我們么?」王辛宇有些不以為意的回道。
「也是,若非少爺最後那一指,我們怕都已經死了。少爺,那是什麼武功?」
「別瞎打聽,一種秘技,你學不會的。」王辛宇回想起自己心裡的秘密。
自被狗咬后,王辛宇就注意到了自己中指的變化。白天它會隱隱發熱,而夜晚則隱隱發涼。
在不經意當中,王辛宇偶然發現,在白天將內力注入中指,會發出淡淡金光,以指法點出去,能爆發出驚人的金色氣勁,破壞力驚人,十厘米厚的石板都被洞穿,並附帶燒灼效果。王辛宇命名為「金陽焚天指」。
在夜晚,又有不同。注入內力后它會發出淡淡的皎潔銀光。同樣的威力驚人,並附有冰凍效果。王辛宇命名為「玉陰洞虛指」。
王辛宇經過實驗,發現點出的氣勁並非來自丹田內力,而是來自陽光月光,再有陽光和月光的時候,金玉指的威力更強也從側面驗證了這個推斷。而丹田內力不過起到鑰匙催發的作用。
所以,這次內力暴增仍然不能隨意的動用這金玉指。最多是動用之後不再力竭。金玉指仍然只能當做壓箱的底牌存在。
這次殺人奪寶,除了碧心果,還有額外收穫。就是那白絹上記載的一門絕世刀法,「十入地獄刀法」。
金袍老者想必後來使用的便是這套刀法,才能順便爆發,打的王富貴毫無招架之力。
但以王辛宇對刀法的研究,推斷出金袍老者也就剛入門檻的樣子。這其中有幾點原因。
一是這套刀法需要具有深厚的內力才能習練和駕馭。二是這套刀法乃是魔刀,使用這套刀法的人如瘋如魔,殺氣、魔氣滔天。
刀法愈深,自身魔性也愈深,使用刀法之時神智會有所迷失,殺性和魔性會暫時控制身體。繼續練下去終將成魔。
整套刀法最後有三式殺招,分別是六道輪迴、無間殺道、十入地獄。一式比一式強,一式比一式凶。
刀法記載最後兩式擁有毀天滅地之能,是不屬於人間的刀法。就是此刀法的創始人也沒有使用過這兩式。
王辛宇看的心潮澎湃,這麼強的刀法不正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么?至於入魔一事,王辛宇完全不以為意。大概是他本身就有魔性因子之故吧。
沒有再繼續揣摩刀法,王辛宇倒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
次日午時,王家府邸外。一行數人朝著王府而來。
「陳二爺,前面就是王家。」薛高琦對著旁邊那人略微恭敬的介紹道。
能讓崇山縣薛城主親自作陪領路,這一行人身份哪能簡單。正是快馬加鞭從澤西郡陳家趕來的高手。
走在正前方那人一襲黑衣,五十來歲,劍眉星目,一看便威武不凡。
他就是陳家家主的二弟陳長夏,一身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據說離先天之境亦不遠矣。
跟隨其後的幾人也不簡單,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可見皆是內力高深之輩。
「英傑,叫門。」陳長夏對身後的一年輕人吩咐道。
年輕人應了一聲便上前叩響了門環。
王家議事大堂,陳長夏與薛高琦坐在上首,其餘人等分列兩邊而坐。王立功在下邊吩咐眾丫鬟下人上茶。
「王管家,王近天在哪裡?」陳長夏沒有動擺在一旁的茶水,面色冰冷的問道。
「家主已經外出走鏢一個多月了,還未歸來。」王立功恭敬的回答道。
這些人已經盤查了十來戶大家豪門,城門也已經關閉,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但連城主都在一旁作陪,王立功不敢有絲毫怠慢。
「把在家的人統統叫過來,記住,一個都不能少。」陳長夏半閉著眼睛,語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