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小靳氏聽了靳太夫人的話,一臉歡喜。
「這些年我沒怎麼來京城的,也不知道京里都變成什麼樣了。但若姑姑說瑜兒以後是個有出息的,那一定錯不了。」
靳太夫人那出旁邊柜子上花瓶里插著一隻花朵,笑道:「可惜的是大房的陳氏和世子現在和好了……原先我是打算讓連瑜化名插到陳氏的身邊,找准機會先把世子……」
靳太夫人「喀嚓」一下折斷了那直花枝。
小靳氏微微變了臉色:「那現在怎麼辦呢?」
「現在只有把這個任務交給修能啦。」靳太夫人扔掉手裡的花枝,拍拍手道:「就是沒有咱們,他也會對祁修遠出手的。」
「姑姑,這些年您一人在這府里單打獨鬥,您受累了。」小靳氏滿含孺慕。
靳太夫人道:「現在你們不是都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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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寧和祁修遠從她們以後要入住的新宅子出來,又去了齊王府。
「世子,世子夫人,請進。」白點一直把兩人帶到了陳安寧的清安院。
「白執事,你把我怎麼也帶這裡來了?王爺沒在書房?」祁修遠哭笑不得。他一個大男人來王妃這說家常么?
「是啊。王爺在王妃這。」白點點。又道:「世子和世子夫人,難道不是因為王妃病了來探病嗎?」
「姐姐病了?」馨寧聞言一急,也不管祁修遠急忙小跑進了清安院。
祁修遠挑眉,無法。只得跟著進去了。
馨寧一路小跑到陳安寧,祁修遠一直大步跟在後面。
「世子夫人。」東風見馨寧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她和王妃最近一起去過侯府,知道世子夫人小產了。
這會子見她有些氣喘,連忙上前迎接,怕她又傷了身子。
「姐姐怎麼就病了?」馨寧焦急的問東風。
「您別急。我帶您進去。」東風道。
她又向祁修遠行了一禮道:「世子稍等,奴婢進去通稟王爺。」
祁修遠微微點頭。
東風敲敲門進去了屋子裡,很快齊王就出來了。
「王爺.……」沒等二人行禮,齊王就揮揮手示意免了。
「你進去看你姐姐吧。」齊王給馨寧說了一句。
馨寧沒多說什麼就進了屋。
「走,我們倆去隔壁的書房!」齊王隊祁修遠笑道。
「王妃的書房!」祁修遠皺眉。
「是啊。走吧。」齊王率先走了。
馨寧進了寢居里,陳安寧剛才聽起東風的傳話,已經坐在床上等著了。
「姐姐。」馨寧疾步走到床前:「您是怎麼了?可是照顧我的時候累著了才病的?」
「不是。」陳安寧連忙擺手道:「其實我身上沒一點兒病。」
「沒病!」馨寧不明白了:「那怎麼都說您病了?」
陳安寧笑道:「裝病,不知道嗎?」
「那你為什麼要裝病?」姐姐明顯不是那種為了爭寵裝病的人啊。
「我就是心煩。」陳安寧道:「不想讓那些人來煩我,也不想見有些人。」
「王爺和他的側妃們嗎?」馨寧指著外面小聲道:「可是他不是在這嗎?」
馨寧捂著嘴笑道:「王妃,您這是以退為進嗎?」
「死丫頭,你倒是打趣起姐姐來了。」陳安寧笑罵道:「本宮若是有那閑心,那有什麼側妃的事!」
「是是是。」馨寧快速點頭笑道:「那麼,王妃娘娘是為何煩惱而要裝病的呢?」
陳安寧苦笑道:「還就是那些老問題,皇家媳婦的身份和是不是嚮往自由的心在做拉鋸戰帶來的煩惱唄。」
其實陳安寧沒說的是,她在這次馨寧小產的過程中,看到祁修遠為了查清真相的決心和手段。
再對比她自己小產時,齊王因為身份和未來,向宮裡妥協不查。
她再次厭煩了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
「姐姐,其實我現在是明白了,生活在哪都一樣。」馨寧淡淡的笑道:「姐姐做了那人上人之後,不就有了更多的自由。」
「話雖如此。」陳安寧道:「但是在那個地方,從來沒有真正的自由。我知道我說這些,就是太矯情、不知所謂了些。可是,誰又曾了解,我差一點就實現了那些.……所以到今日,我總是有些不甘心吧。」
「你看,你姐姐我是不是很沒出息。總是緬懷過去,設想如果我不曾嫁入皇家.……」
「姐姐,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當年只有心上人嗎?」馨寧終於問出了重生以來,她最想問陳安寧的話。
「心上人嗎?」陳安寧並無半點吃驚,反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其實沒有。只是有一個人他恰好過著我年少時嚮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很羨慕他。」
「他?是一個男人!」馨寧道。
「當然是。」陳安寧笑道:「這世道對女子總是苛刻的,哪能任由我們踏遍萬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
「姐姐,怎麼感覺你說的這人是一個浪子呢。」馨寧失笑道:「你看看我們身邊的男子,除了紈絝,哪個不是為了家族和前程在奮鬥的。」
「行了。你這是怕我還有異心不成。」陳安寧笑道:「我都說了那是年少時不懂事是最嚮往的生活了。你那時不也是整日和孫林語兩個討論哪家的公子生的好?哪家鋪子的腌制水粉顏色好嗎?」
馨寧笑道:「是了。那時候姐姐你還總是偷大哥的衣服女扮男裝上街去玩。其實只要張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一個女嬌娥。」
「真的嗎?」陳安寧佯裝大驚失色道:「所以你們當時都知道我是女的,一個個還都說這位公子生的貌若天人,都是睜眼說瞎話啊!」
「對啊。你那時還騙我們說,你是大哥的同窗呢。」馨寧笑道:「我和魚姐姐還商量要不要讓東風她們提醒你一下,你走路太娘了呢。」
「說起來我第一次扮男人,剛走到大門。就碰到爹,不知他老人家那天回來那麼早幹什麼。」陳安寧笑道:「然後就被爹狠狠訓斥了一番,最後卻又把大哥打了一頓板子。」
兩姐妹憶起少年往昔都開懷大笑起來。
隔壁書房,祁修遠聞著若有若無的香味打了一個噴嚏。
祁修遠皺眉揉了揉鼻子。
齊王見狀嘖嘖幾聲:「你媳婦難道平日就不用香料?」
「無聊!」祁修遠冷道:「你倒是說說,你今日怎麼沒在側妃那裡?窩在人家王妃這裡幹什麼呢?」
「嘿!我說你個祁修遠!」齊王咬牙道:「我在我王妃這裡天經地義,需要理由嗎?」
「本來是不需要。」祁修遠道:「可是在你這,我就感覺有點問題了。當然,我也看得出來,你不是突然愛上了王妃什麼的。那麼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