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意識交換
星界中沒有白晝與黑夜，但是風暴要塞中有計時裝置高懸在傳送大廳的牆壁上——保持著與外域的同步，可以讓在風暴要塞中生活和戰鬥的各個種族戰士保持良好的狀態。
風暴要塞中的戰士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大約每三個月會有一半的戰士會更換掉，工程師也是如此——這樣既可以保持新鮮的血液，讓風暴要塞一直充滿活力，又可以開闊戰士們的眼界，讓返回外域的戰士成為各個種族的骨幹，為種族的發展起更大的作用。
沒有人知道月光鼠工程師朱爾帶進來的吉斯洋基人和狗頭人教導者霍格在大廳中交談了什麼，又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但最終名為艾賽亞的吉斯洋基人離開的時候，是霍格的滑化身親自送出來的，甚至眼尖的狗頭人還看到具有外域月光鼠特色的工程學小玩意在艾賽亞的腰間搖晃。
沒有人會去追究自己信奉的神祗，而身為種族神祗的霍格也不會做出有損於自己種族的事情——沒有人站出來說話，艾賽亞就這樣離開了風暴要塞，獨自一人進入到星界的虛空中。
他必須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骨幹上，這是霍格給予的考驗，同時也是必須的偽裝——吉斯洋基人崇拜強者，橫渡星界遺留的痕迹將成為他強大的見證，同時反駁可能會出現的臟論——艾賽亞很確定，駕駛星艦逃亡的指揮官絕對會這麼做。
至於霍格，則在目送艾賽亞躍入星界后，便返回了自己的大廳——這隻不過是一個分支計劃，能夠實現最好，即便沒有實現，對於羅恩神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站在大廳的中央，霍格一揮手，又是一本空白的書籍從書架上落下，落在他的掌中，隨後霍格緩緩閉上了眼睛——立刻鵝毛筆在空白的書籍上書寫起來，寫下霍格無數年在無底深淵與喧囂空遂中流浪所得到的，並經過分類整理的知識。
一時間，大廳中只剩下鵝毛筆摩擦紙頁的細聲。
…………
在地獄之門，管理者系統依舊閃爍著猶如太陽的光芒，對著炎魔的靈魂全面分析，羅恩這一段時間積攢下來的神力又大半重新被管理者系統所消耗。
在往日，管理者系統只需要百分之一的神力便可以管理數千萬信徒的懇求以及牧師神術的賜予，可想而知，探究炎魔重生的秘密，所需要消耗的巨大能量。
到如今，全力運行了大半年的管理者系統終於即將給出結論——太陽般璀璨的光芒開始緩緩收斂，逐漸轉化成月光鼠的柔和——當羅恩的前爪接觸到管理者系統的輸出端時，一道訊息傳遞給了羅恩。
「原來是這樣。」
「可惜卻不完整。」
「或許我需要親自確認一遍。」
即便是經過管理者系統的計算，所得到的訊息依舊不是非常充分，只不過是一些稍微可以串聯的碎片——但是炎魔的靈魂已經在無盡的計算中破碎殆盡，再也沒有可以榨取的價值了。
而為了獲得弓多的資訊，羅恩決定親自去一趟血戰平原——僅僅是雙頭魔尼古拉斯從血戰平原上帶回來的一小把塵土就能夠建造出一座血色角斗場，要是在血戰平原上感受，又該是如何的場景。
「管理者，做好替換準備！」
進入血戰平原，羅恩自然不會用現在的身體去，無底深淵和巴托地獄天然排除神祗，吹飛相性完全吻合，譬如提亞馬特，羅斯，諾耶古這樣的邪惡神祗，否則都會受到無盡深淵和巴托地獄的排除。
這就和惡魔無法進入天堂山和雙生天堂一樣，是位面本身的意識與規則決定的。
所以，羅恩如果想要參加血戰，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利用已經在無底深淵的化身——不需要太過麻煩，羅恩與此刻名為茅斯的化身有著無比神秘的聯繫通道，那是用另外一個晶壁系的規則書寫的，托瑞爾晶壁系根本不存在破解的可能。
而此刻，呼喚過管理者系統，羅恩將自己的身世附著於地獄之門的巨大惡魔身體上，全身的神力全數灌注入管理者系統中。
沒有任何光芒產生，但是羅恩的意識已經穿過無數光點組成的，沒有上下左右，沒有過去未來，只有黑與白的通道，驟然降臨到正在血戰角斗場自己的房間中閉目養神的茅斯身上。
這樣的交換是雙向的，茅斯的意識已轉移到了地獄之門的惡魔身上，至於茅斯的記憶與知識，只是幾秒鐘時間，便全數被羅恩消化吸收——而最後，羅恩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語在回蕩。
「主人，這一次的意識交換消耗的神力將於外域時間三百六十五天四小時十五分後補充完畢。」
「請確保自身安全，到時候我會再聯繫您。」
…………
「該出發前往血戰平原了。」
茅斯誕生的位面不過是無底深淵中微不足道的一層，同時雙頭魔尼古拉斯也只能算是一位孱弱的惡魔領主——但著並不意味著羅恩就可以在這層深淵中為所欲為。
他現在的身體只是一隻怯魔，一隻格外強壯的有著類似人類外形的怯魔，並不是神祗的真身——而就算是羅恩的真身降臨，只有微弱神力的他也不過能和雙頭魔尼古拉斯打個平手。
每一位惡魔領主在逐漸統領的深淵層面上都具有虛擬神格——惡魔王子的虛擬神格足以對抗高等神力，強大的惡魔領主虛擬神格等同中等神力，而弱小的惡魔領主等同於微弱神力。
所以，想要前往血戰平原，羅恩還需要藉助無底深淵層面與層面之間天然的傳送門——而這道傳送門就在雙頭魔尼古拉斯的城堡中。
「請通報領主，血戰角斗場主管，怯魔茅斯求見。」
井一把惡魔蠕蟲塞進城堡守衛的手中，這個貪婪的狂戰魔立刻讓開了道路——不需要通報，雙頭魔尼古拉斯自然可以感知到進出城堡的每一個人。
雖然僅僅只是低級的惡魔領主，但是他有著其他惡魔領主不具備的能力，那就是他有兩個頭，可以輪流睡覺，絕對不會在睡夢中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