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魔法者，撲街也！
「戈塔克，還有什麼問題？」
「摩托瑞爾，」戈塔克勇敢地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面對奧瑟爾，摩托瑞爾究竟該怎樣做？」
工業狗頭人拿起一本物理書，敲了敲戈塔克的腦袋：「你們那個矮人賢者啊，乃衣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是不對滴，與人類爭什麼海權？抬起頭，多看看天上！」
工業狗頭人將手中的物理書扔給了戈塔克，矮人接過一看，內容赫然是「空氣流速越快壓強越低」。
「好了，下課了！」狗頭人導師宣布晚自習結束了。
不僅是戈塔克，伊斯特布魯克、叫不出名字的矮人們面面相覷，同樣無法接受現實。
「老師，夜校的課程那麼有道理！請繼續改造我們吧！我們需要改造！」一種恨自己不是狗頭人的悲觀情感在矮人學生群體中蔓延著……
「下課了下課了！知識是無窮！不僅僅在課堂里，保持一顆學習的心，去吧！」狗頭人導師揮了揮手，學生們緩緩散去。
「什麼？」戈塔克難以置信地看著狗頭人導師，喃喃道，「我的學習生涯，就這樣結束了？」
起風了，戈塔克最後回望一眼科布歐爾德夜校，夜校教室里的沼氣燈還在在風中搖曳。
教室里的那盞燈深深印在了矮人腦中，在未來無數個夜裡，提醒著戈塔克，也是他獲得理想的聖地，那是他回不去的青春。
「走吧！」
「現在啟程去堪培爾嗎？」伊斯特布魯克不明白去堪培爾為什麼要用回。
「我們該回摩托瑞爾了。」戈塔克搖了搖頭，「導師說得對，多看看天上！」
「天上？」
戈塔克看著手中的《物理》和《莫澤冬里克之書》，看著天空，喃喃道：「我們要將矮人的力量送上天空，還要將矮人之神拉回人間！」
因為思想改造的不錯，戈塔克等部分矮人勞動改造的日子隨之結束。懷揣著知識和希望戈塔克，帶著隊伍回到了堪培爾城，在這裡，他們要開始新一輪的勞動改造，直到摩托瑞爾的人員再次與「狗聯」（狗頭人聯合王國）接觸將它們贖回。
雖然是戰俘身份，矮人們卻被狗聯優待戰俘的行為感動得無以復加，嚎叫著將來回到摩托瑞爾，也要聽狗聯老大哥的吩咐，解放摩托瑞爾。
從原始社會到農業社會，從農業社會到工業社會，從工業社會到信息社會，是一次又一次的生產和認知的geming，矮人們有次覺悟，種田神表示很欣慰。
或許是電磁炮太給力的原因，堪培爾的城外的大海看起來總是那麼平靜。
種田神想，如果再等一個月這幫傢伙不來，那狗聯就走出去。作為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出去搞搞大新聞還是必須的。
如今手裡已經有了兩條路線兩套人馬，出去搞搞通商什麼還是可以期待的。
世事無絕對，奧瑟爾王國作為威壓主大陸各部，橫掃諸部蠻夷的魔法王國，世界燈塔，被人當面打臉不找回場子是不行的。
在戈塔克等矮人默默在堪培爾城的船塢里悄悄打打的時刻，安德魯艦長已經故地重遊了。
「博爾特主教，就我們這幾艘船，靠譜么？」安德魯艦長回到奧瑟爾，自然免不了降級的處分，魔法女神教會表示次大陸居然能搞出射程百里大炮，太不魔法了，必須派個主教出來瞧瞧。
如今魔法女神的封（mo）建（fa）迷（yan）信（jiu）搞得很成功，在教會研究院的不屑努力下，雖然幾百年前那種覆蓋整個星球貫通多元宇宙的魔網搞不出來，在半個星球內部搞搞通訊還是做得到的。
與狗聯的靠著21世紀網路協議山寨出來的「魔網」不同，魔法女神教會的魔網是扎紮實實一級一級嵌套，為魔法師們鋪好了鑄就傳奇的道路，天文地理哲學魔法無所不包，甚至魔法女神本身都已經隱隱有著宇宙真理的模樣。
魔法女神魔網，摒棄了對自然現象的探究，將自然本質拱手交給了魔法女神或者說是魔法女神教會及奧術師們來定義，法師們已經逐漸開始朝法術位法師轉向。
如今法師們只需要學習通用法術結構，對魔網提出請求，魔網進行了大部分魔法工作，類似於構建魔法迴路，反饋魔法現象法師只是個終端，扶著釋放魔法，依託魔網實現魔法效果。
所有的魔法，本質都是用於攫取宇宙的本質規則為我所用。魔網對於宇宙的理解程度，即整座魔網的知識水平限制著魔法的品級和種類。
目前魔網研究最廣，程度最深的幾系魔法分別是：防護系，搞搞魔法效果提供抗力，防禦警報之流，增加防禦；塑能系及咒法系，如光亮術、火球術等等可以稱之為各系魔法因為魔法迴路相似程度被分別歸到此兩類；還有變化系、惑控系，法術雖然花樣繁多，但限於工業水平，搞搞通訊或者搞搞心靈控物等魔術還好，指望這些魔法讓一個法術位法師匹配一家工廠搞大規模生產是不可能了。
至於預言系，鑒於教會社會學和模糊數學的水平，目前還只是開了個頭。還有死靈系，靈魂死屍神馬的，種田神這邊估計比魔法女神教會玩起來溜，還有幻術系，這群法師無論是對自然現象的了解還是腦洞的清奇程度，都遠遠支撐不了一個龐大體系。
然而在體系還需要深挖，基礎研究還沒有到達極致的情況下，魔法女神匆匆忙忙上馬法術位法師項目，未嘗沒有「偉力歸於自身」的野心和訴求，就像精靈主神一樣，為了自身存在把所有精靈法師刷成白板也不是沒可能。
只有種田神，一個神實現不了工業化，自然需要更多有腦子的人類參與，種田神只要能把自己從大腦袋裡弄出來就好，什麼一就是全全就是一超脫宇宙根本不重要啊！
魔網升級什麼的，故地重遊的安德魯艦長表示並不在意，安德魯艦長表示：「我不是想證明什麼，我只想告訴自己，我失去的，一定要拿回來！」
挨了大神一炮的安德魯早被被一擼到底，如今只是個水手而已。
艦船上的話事人是教會的紅衣主教老爺博爾特，博爾特表示：「放心，你不是說那玩意一炮下去要緩一刻鐘么？老爺我特意為這艘船準備了法術次級鋼鐵守護，一發鐵蛋蛋而已，不怕不怕。」
話說博爾特連座艦名字叫瓦倫丁還是瓦布丁都沒搞清楚，如果不是被鐵蛋蛋吸引，博爾特老爺對遠洋航行是一點興趣也無，紅衣主教老爺在意的是次大陸的知識！
這種能把純鋼炮彈打出幾十海里的魔法，教會居然沒有研發出來？莫非魔法女神教會的還需要學習一點新的經驗？
主教老爺表示，次級鋼鐵守護專防鐵蛋蛋，無憂也。
事實證明主教老爺的法術真的很洋氣。
當人類艦船再次出現在堪培爾城外時，電療先知毫不猶豫果斷開炮，鋼鐵炮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上了瓦倫丁號。
炮彈在堪培爾城圍觀者的目光中，精準地射中了瓦倫丁號，然而——
竟被雲淡風輕地扛下來了！
扛下來了！
「這不科學！」尤尼爾怒吼！「續上一發，再來一發！」
尤尼爾先知在最近的電療中（先知從沒放棄過電療麾下獸人）總結經驗，提升法術能力和魔力儲備，已經能縮短最初幾炮的開火時間，第二發炮彈衝出軌道——
「這尼瑪什麼情況！」
非魔法金屬武器的傷害，在次級鋼鐵守護面前是無效的。
「搞毛線啊！狗聯這是藥丸？」戈塔克等每日受「工業化」無限偉光正教育的矮人們，世界觀再一次受到衝擊！
安德魯高呼：「讚美女神！女神至高無上！」
博爾特輕笑一聲：「不魔法者，撲街也！」
意外的發生，總是與低沉的信心同時到達。
在博爾特的輕笑聲還未落下時，一道又粗、又長、又油膩，布滿了吸盤的肢體忽然衝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