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張一天冒名顯法寶(下)
只聽於靖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合力一處的確是最佳的選擇,但是必然要有個主事的人,一切聽從那人吩咐,才好把力量往一處使,不知我們中以誰人為首?」
這話一出,幾人表情各自不同,不要說他們自家的心氣都高,便是有師門的原因,但也都不甘心排在別人之後。
念仇又拍起了馬屁,瞧了婁志行一眼道:「我們中以婁師兄名氣最大,雖然近些年他隱居不出,參悟長生奧妙。但昔年亦是名動天下,曾接連斬落冥獄十八位統領,依我看,讓他來主持自是最好。」
張一天有些惱怒的說道:「婁小子雖然法力不錯,但畢竟輩分太低,怕是不大合適,難以服眾。」
楊卓英原本接到的命令是以玄機道宗的周君易馬首是瞻,但他修為一直被姚正平壓制,且為人剛愎自用,因此擅作主張,想要與這幫人結夥兒,闖出一番名頭來。
當即說道:「婁道友出身崑崙,遠離這些底層的修士,不知民間疾苦,我是不大放心讓他主持的。」
那密宗的喇嘛見兩方意見不合,便想要做個和事佬,但是他出身異族,對這中原之語不太擅長,嘰里咕嚕說了幾句也無人聽得太懂,白白急的滿頭大汗。
此時于靖淡淡開口道:「不管是誰來主持,我都不在乎,只要不是楊卓英就好。此人向來眼高手低,還博得了「天下第一刺頭」的名號,可以說結了許多仇家,萬一他在四處樹敵,引得群起而攻之。我可消受不起。」
楊卓英正想大展身手,此刻當頭被澆下一盆冷水,不由大叫道:「好好好,氣煞我也!你這女人堆兒里出來的傢伙,除了學習怎麼侍候人之外,還懂些什麼?」
眼見大家分成了幾伙,意見相左,婁志行看了最先反對自己的張一天,開口道:
「大家千萬不要忘了初衷,我們集結在此的目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而是為了對付入侵界內的天魔!張前輩出自道祖門下,想必見識多廣,對天魔一族了如指掌,不知可有何妙策?」
張一天見婁志行請教,便有些傲慢的說道:「你們也都知曉,界內的元神高手都去往域外殺敵,想必不日就要凱旋,這北俱洲的天魔,雖然不下數百萬,但只要被斷了根基,完全不成氣候,任由我們拿捏!
我們把遁光連在一起,由我在前頭主持,你們幫我掩護側翼便,殺他個對穿就是!」
婁志行挨個掃了眾人一眼,哈哈大笑道:「原來張前輩喜歡紙上談兵,而且完全寄望於域外的戰場,我看這個法子不妥,若萬一域外出了差池怎麼辦?須知域外乃是天魔的老巢,可以說無窮無盡,末法主級別的都是尋常。
原本界內的天魔分成兩股,一股由元神級數的波羅坨帶領,持續不斷地加固空間裂縫,接引天魔源源不絕的前來!
而另一股則是由魔玄婆帶領,駕馭鐵甲星梭攻伐天罡大氣,想要徹底打通域外通道。
不過昨日探子來報,據說有不知名的高手,操控舟形法寶,已經將魔玄婆斬殺,現在那裡群魔無首,因此攻伐天罡大氣的步伐放緩,我等應該即刻前往,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這裡有陣圖一張,可以把大家的法力聯合在一起,不如諸位幫我鎮壓陣眼,和這數百萬天魔鬥上一斗。」
言畢,不等他們回答,婁志行伸手一指,周天星斗陣圖便飄飛了出來。
周天星斗陣圖乃是虛靈級數的法寶,可演化周天星斗,困人殺敵有無窮妙用。
念仇首先拍手叫好,其餘人亦沒想到,婁志行思路如此縝密,居然提前備好了這般手段,當下也不好反駁,默認了這個法子。
只有逍遙派的張一天臉皮脹的通紅,大叫道:「你有陣圖,我便沒有厲害手段么?我這裡有一件法器,乃是道祖無聊之下,新近煉出的殺伐之器,便是與道門的七大飛劍相比,也不遑多讓。關鍵是可以合數人之力,人越多,威能便越發!」
他把手在袖囊中一探,便拿出一艘小小的金船,小巧玲瓏,長不盈寸,只是上面的靈氣卻濃厚的嚇人。
本來眾人見婁志行放出周天星斗陣圖,便不再言語,都傾向了他這邊,但是當張一天拿出這件金船出來,一直沉默的大喇嘛口齒也清晰起來:
「這件飛船,不會就是殺死魔玄婆的法寶吧?難道婁師兄口中的不知名高手是你?若是如此的話,還用什麼陣圖啊,那多麻煩。大家直接往這飛船里一坐,豈不是擎等著天魔授首?」
張一天原本想要否認,不過看著婁志行那捲陣圖,終究未開口,好似默認了一般。
楊卓英亦是仔細打量了那金船兩眼,驚訝的交道:「莫非這就是廣成金船?若果真是您斬殺了魔玄婆,我非常願意跟張師叔一起,畢竟道祖出品,絕對非同小可。」
此刻他還記恨著天涯海閣的于靖,便打算將他孤立起來,沖著念仇出口邀約道:
「念道友,我曾極力反對圍攻太乙道門之事,不過人微言輕,實在是難有作為!今日你我在此相見,也是上天註定,願意不願意與張師叔一道,共同斬殺天魔?」
念仇原本一直力挺婁志行,此刻面對著滅門大敵的邀約,腹中稍稍一盤算,便應承道:「我自然願與道兄屛棄前嫌的!」
不過他話一出口,就忍不住瞧了崑崙派的婁志行一眼,似乎很有歉疚之意。
頃刻之間,六人中已經被張一天拉攏過去四人,楊卓英,念仇,大喇嘛,再加上張一天自己,只余天涯海閣的于靖,以及婁志行二人。
張一天見自己這邊已經勝券在握,心頭十分高興,把手中的那件法器祭起,哈哈大笑道:
「婁師侄,周天星斗陣固然不俗,但勝在鎮壓敵人,與這廣成法船相比差了不少!你我當合力在一處,我負責前頭開路,你與這于靖負責掩護如何?」
婁志行知曉若再繼續爭執,反而顯得自家無容人之量,會被人看扁,反正機會還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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