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鴛突然之間的改變,讓余歆有些意外的驚喜。
他發現他和牧鴛之間,開始逐漸擁有了昨天下午時,那種莫名奇妙的默契感。
一段舞蹈結束,二人的舞姿愈來愈接近理想中的模樣。
「再來一次!」牧鴛皺眉說道。
余歆見她突然間這麼認真,不禁有些意外。
接下來二人不知重複了許多遍舞蹈,默契的配合感一次比一次更強。
漸漸的,余歆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恍惚的錯覺,他彷彿看到了眼前穿著校服的牧鴛,變成夢境之中一席白衣,青絲飄飄,面容嬌柔的模樣。
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少許的畫面,這些畫面之中,他穿著白色道服手持鐵劍,在牧鴛的引導之下揮劍而舞。
此刻,二人的配合達到空前絕佳的狀態。
如果說昨天下午二人的那一段默契度極高的配合,是初學者的巔峰狀態,那麼現在的二人就是經過長時間磨練,成為知己知彼的成熟搭檔。
在這一段舞蹈中,二人的心思都放空,優美的舞步已不是刻意為之,而是下意識的自然反應。
彷彿他們並不是在練習舞蹈,而是在享受舞蹈的過程。
就在二人進入忘我狀態的時候,亭台外的一個小道上,一名身穿白色校服的男生突然駐足。
男生安靜地看著亭台內的二人,雙眼中充滿了愉悅和驚喜。
他本來只是路過這裡,卻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一段默契度堪稱完美的優美舞蹈。
「這才是雙人舞!」
男生讚歎著,他清冷的臉,在此刻不禁浮現一絲笑容:「看來這次舞會,會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不久后,亭台內的二人停下舞姿,白色校服男生也不再觀望。
他沒有選擇靠近亭台的小路繼續向前走,而是選了另一條遠離亭台的小道離開。他深知跳舞入迷的那種狀態,是不願被他人給打攪的。
「完美!」
余歆停下動作后,毫不吝嗇地對於牧鴛的表現給予誇獎。
對於他們兩個才在一起練習了不過幾天的人來說,剛剛的那段舞蹈,確實已經是完美中的完美。
聽到余歆的稱讚,牧鴛卻沒有多麼開心,她的心中反而在舞蹈停下的那一刻,充滿了一種彷徨的感覺。
在剛剛的舞蹈中,她發現她彷彿回到了那夢裡充滿雲霧的山巔,她也彷彿看到余歆變成了她夢中的師弟,她心中的情感,也在舞蹈中被夢中的畫面所影響著,她不由自主地將余歆當做她的情人……
余歆是否也有這種感覺?他是否也做了那場夢?靜溪說的前世是真的嗎……
關於這些問題,牧鴛此刻似乎是找到了答案。
「那個……今天的練習就到這吧。」牧鴛有些不自然的說了一句。
言罷,她便邁開腳步刻意遠離余歆,繼續道:「我剛想起來,宿舍里還有點事沒處理,我就先走了。」
見牧鴛說完話轉身就走,余歆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既然牧鴛能連吃飯的時間都用來練舞,那她宿舍里還能有什麼事情,會讓她覺得比練舞還重要?
不過她走就走吧,今天的練習成果還是很不錯。
待牧鴛離開之後,余歆就從儲物手環中拿出了前緣石,隨後他就不禁惆悵了起來。
「為什麼這兩天的練習,並沒有助漲它內部的紅光?」
余歆仔細地打量著石頭內的紅光,無論他怎麼看,這紅光也是絲毫不見增長。
「幫她練舞已經不能還債了?」
嘆了口氣,余歆收起了前緣石,他必須儘快想一些新的辦法,否則債務一旦超時,那他可就要完了個大蛋。
離開亭台之後,牧鴛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向著天命系的教室走去。
她有一些事情,迫切地想要向林靜溪問清楚。
當她來到天命系時,正好是課間的休息時間。
今天天命系一班上午的課是綜合課,林靜溪並沒有去修鍊場,而是坐在教室裡面與幾個女生在一起閑聊。
牧鴛站在教室門口並沒有著急進去,她先是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深呼吸了兩次,才帶著滿臉的笑容向著林靜溪走去。
「怎麼突然回來了?」林靜溪看著牧鴛驚訝問道。
「嘿嘿,余老師說我的舞蹈已經修鍊至大成,基本上可以出師了!」牧鴛一臉得意地說道。
「恭喜恭喜。」林靜溪又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參加副會長的排練?」
「後天早上吧,主要還是對自己有點不自信,打算自己再多練一天。」
「為什麼要自己練?」
「我總不能整天都霸佔著你的男人吧?」牧鴛眯眼一笑:「不然你豈不是要成怨婦了?」
對於她的這種玩笑話,林靜溪也已經是習以為常,笑道:「說好了公平競爭的。」
牧鴛聽此,也就把話題切入了進去,說道:「你該不會還以為你做的夢,都是前世的記憶吧?」
「當然。」林靜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這是真的。」
「那上輩子我可真是壞。」牧鴛笑道:「不僅把你男人強了,還差點要殺了你。」
林靜溪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了起來,嘆息道:「沒辦法,之所以會發生那些事情,都只能怪我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那一次的不信任,余歆就不會離開她和牧鴛相識。
「哎,靜溪,昨晚我又做了一場很真實的夢。」牧鴛突然說道。
「什麼夢?」林靜溪趕忙問。
既然牧鴛說那場夢很真實,那說不定就是牧鴛前世的記憶。
「一個非常扯淡,卻又很真實的夢。」
牧鴛思索了一下,皺著眉繼續說道:「我夢見我和余兄在一個大宗門裡,他和我是關係算不錯的師姐弟。然後某一天,余兄突然和我說他的前妻要來找他,希望我扮演一下他情人,把他的前妻給趕走。
然後你就突然出現在了夢裡,你的身份還真是像你以前的那樣,是余兄的前妻。然後我就幫余兄在你面前表演了一番,成功的把你給趕走了。不過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余兄又突然離開了宗門,他說是要去找你……」
這一番話,牧鴛當然是瞎扯的。
如果前世真的存在的,那麼她想要維持姐妹感情,謊言就是必不可少的。
林靜溪忽然愣住,隨後她臉上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起來,問道:「真的?」
如果牧鴛的夢中是這樣的,那麼前世余歆還真的就沒有和牧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