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還給紅紗衣女子,低沉的聲音中也有了一絲顫抖:「姐姐總該滿意了?」
女子雙手緊緊捏著畫卷?輕輕地搖頭?
聲音充滿後悔:「對不起?
我的心中總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提醒著我?
你不是真心喜歡我……」
余歆落淚的雙眼中湧起絕望的灰色,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姐姐?你難道要將我的心,也掏出來看一眼嗎……」
這是現實中的余歆在入夢之際?所聽到的那句話。
紅紗衣女子站在原地沉默著,她捏著畫卷的手變得更加用力了。 就在她沉默之際?余歆微微的仰起悲傷的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重重的嘆出。
他轉過身,向著宮殿外緩緩走去?好像是打算放棄了。
「小歆……」 女子見他離去?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可他沒有停下腳步?他推開了房門,走出了華麗的房間?
向著宮殿外繼續走去。
就在他走了十幾步后?他身後的房門忽然被重重地推開?
穿著紅紗衣的女子衝出房間,向著他追了過來。
她抓住了他的手?難過的說道:「我真的很害怕你不是真心喜歡我……」
余歆甩開了她的手:「那我便離開?讓你解脫好了。」
「怎麼可能解脫!」 女子忽然哭了出來:「我也很喜歡你啊?可是我心中的那個念頭總會提醒我?
你不可能真心喜歡我?
你在騙我……」
「那你就去相信它吧!柳傾心!」余歆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彷彿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他說完就將他手掌的一枚儲物戒指丟給了女子,再次轉身離去。 但這一次他使用了真氣,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化作白色流光向著宮殿外飛去。 紅紗衣女子看著手中的戒指,整個人立刻就慌了起來,她趕忙燃起赤紅色真氣向著大殿外追趕,可在她離開大殿之後,卻沒有看到余歆的身影。 她圍著大殿快速飛行,口中喊著余歆的名字,卻還是沒有找到他。 最後,她落在了大殿上方,難過地癱坐著,她的哭得更厲害了。 現實中的余歆,在看到這一幕後不禁鬆了口氣,這一次的夢,終於是沒有了以往的春色。 然而還沒等他慶幸多久,他就看到了夢境中正在飛行的他忽然回頭,又開始向著大殿飛了回去。 片刻后,他落到了大殿上方,拿著一把赤紅色的長劍,走向哭泣著的紅紗衣女子。 「你送我的劍,也還給你。」 他來到女子身邊,將長劍放下,轉身又要離開。 現實中的余歆見此,自然明白夢的自己完全就是故意為之,他要是真想離開,那他早就在還戒指的時候,也把劍給還了回去,沒必要多此一舉。 就在夢境中的他要再次離開時,紅紗衣女子就突然起身,死死的抱住了他:「別走,我們回房間,我給你治傷。」 「不去。」他說。 他話音剛一落下,抱著他的紅紗衣女子就突然踮起腳尖。 女子快速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她的動作很是生澀,只是在唇口輕輕一點,就趕忙分開。 「跟我回去。」她拽了拽他衣角,聲音變得很小。 「不去。」余歆道。 「你要怎樣才跟我回去?」女子又有些焦急。 余歆的動作停頓片刻后,突然摟住女子的腰,與其親吻在一起。 操蛋! 看到這裡,現實中的余歆只想撞牆。 他就知道夢境中的他,回頭的目的不可能是還劍那麼簡單! 宮殿上的二人親吻良久,才逐漸停了下來。 「其實之前你用了窺心圖之後,我就沒再想過要去懷疑你。」女子擦著眼淚,聲音有些埋怨道:「我只是想把我害怕的心情告訴你,誰知道你會生那麼大的氣……」 余歆伸手撫摸她的臉頰,輕聲問道:「姐姐,你懷疑過我太多次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女子認真的說道。 聽女子這句話,現實中的余歆又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戀愛中女人的智商,難道真的會被降低? 這個叫柳傾心的女子為什麼就沒想過,夢境中的他也許是使用了某種方法,來避開了那窺心圖的窺探? 就在此時,夢境中的畫面忽然又是一轉。 時間開始飛速流動,夢境中的他和柳傾心的感情,也變得愈來愈火熱。 不知過了多久,那場春夢終歸還是來了。 柳傾心的閨房中,二人把房門死鎖,使用功法撐起一個屏障,隨即就是在屏障內,進行了一陣沒羞沒臊的親熱。 「不是說好了,這種事要等到成婚當晚嗎?」柳傾心在余歆懷中小聲嘀咕著。 「可姐姐你也說過,只要是我想要的,姐姐都會給的。」 言罷,余歆就將其抱上床去。 春色持續良久才徹底結束。 事後,余歆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姐姐,現在我的身上,是否也有了琉璃聖地的血脈?」 柳傾心躺在他懷中,小聲道:「還沒有,我的血脈交融,需要很久的時間。」 「那我再加把勁!」 「什麼加把勁?」 …… 之後的畫面,便全是二人沒羞沒臊的小日子。 嘩—— 不知多久,夢境如同玻璃一般炸碎。 隨緣系男生宿舍的余歆,逐漸地恢復了意識。 「柳傾心……」 他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妍希說過,他前世欠債最多的人就姓柳,現在看來,那個人應該就是柳傾心。 不過他前世在得到琉璃聖地的血脈之後,到底又對柳傾心做了什麼?從而導致了她的債務,變成了他最難償還的? 想著想著,他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句話——「只要是你想要的,姐姐都會給。」 嘭! 余歆突然從宿舍的床上驚坐而起,背後嚇得全是冷汗。 他腦海中飄過的這句話,可是余嫣經常和他說的…… 「不對不對!余嫣姐又不姓柳!她怎麼可能是柳傾心……」 余歆試圖去擺脫那份突如其來的念想,但是接下來他卻發現,他不去想還好,他越想他背後的冷汗就越多。 因為妍希說過,柳傾心這輩子是有可能會更名換姓的,而且余嫣也曾告訴過他,她做過一場夢,一場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的夢。。 「但願……不會是這樣的……」 他獃獃坐在床上喃喃自語,心裡亂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