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醜死啦。」我說，這東西雖然長得像人，但是也只是像，要是我長這的模樣，我肯定早就自殺了。
皺巴巴的腦袋上只有幾根白毛，眼睛奇大卻沒有眼皮，嘴巴前凸，滿嘴獠牙。
「小東西，吃不。」韓譚清突然過來把我的手放在了這怪物的面前。
那怪物就要咬我，我連忙把手伸過來，那怪物又呲牙裂嘴的看著我，眼睛很是怨毒。
「拿走，拿走，看著怪嚇人的。」我讓盧鷹把他拿走。
姜清給了我一盒餅乾。
我早就餓了，吃著餅乾問「哪裡來的。」
韓譚清和姜清一起把目光看想了盧鷹。
我也看著他。
「我這不是要在關鍵的時候才拿出來嘛，再說了，你們不是也吃了我的泡麵嗎。」盧鷹說。
小怪物叫了一聲，盧鷹聽得煩，就錘了他一錘，說「你再叫一下試試？」
小怪物竟然聽得懂人話，腦袋一縮，不再叫了，但是還是瞪著盧鷹，這樣看來，竟然還還有點可愛。
「我說，你這小子，也太弱了吧。」韓譚清拿了我一塊餅乾。
「不錯。」姜清也這麼說。
「我就看著你跟傻子似的落水水了，都沒彈兩下就沒影了。」盧鷹邊拔那個小怪物頭上的白毛邊說。
「就是，狗下水都還知道刨兩下水。」姜清說我。
「哈哈哈。」韓譚清和盧鷹一起大笑。
「當時情況很危急的好吧，再說了，我可不會游泳，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我有些不滿意他們說的。
突然，我的腦子響起了一個聲音「真好。」
是姜水。
「不要告訴他們。」
我在心裡說「好什麼？」
「你們這種無憂無慮的模樣。」姜水的聲音里充滿了羨慕。
「大哥，無憂無慮？我都快要死了好吧。」我說。
「我希望記住現在的模樣，等你死後，姜水就會回來了。」姜水說。
我一聽，這不對勁啊。
「回來？」
「對呀，你只是姜水輪迴路上的最後一站，等你死了，姜水就會回到盤古。」
「這不對呀。」我說。
「怎麼不對？」
「既然姜水輪迴，那麼每一世都是不同的人，等到姜水回到盤古，他還是姜水？那我呢？姜水回到盤古，還會有我的存在嗎？」
「你們都不過是他的一場記憶罷了，記不記得清都還是一回事，你死了之後自然不會存在。」姜水淡淡得說。
「記憶？那我到底是姜水還是張一？」
「你是姜水。」
「不，我是張一。」我竟然大叫了出來。
「我去，幹什麼呀，一下又坐在哪裡不說一句話，一下又大叫，你們說，這是不是赤裸裸的報復？」韓譚清正在喝水，水很燙，被我一嚇，把嘴給燙到了。
「你怎麼了？」姜水問我。
「沒什麼，沒什麼。」我有些激動了。
「你還真是冒失。」姜水又在我腦子叨叨了，他真是話太多了，說也說不完。
「歇半個小時，然後就去南冥。」韓譚清遞給我水。
「鯤完化鵬了？」我問。
「是啊，盧鷹見你掉下水去，就讓我跳下水去救你，然後他就去把這個東西給抓到手了，渡蟲失了領袖，也沒有行動了。」韓譚清說。
我這才注意到盧鷹，他雖然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是臉色蒼白了許多。
「他傷到肚子，有一個大口子。」姜水說。
盧鷹見我看他，就說「看著爺幹什麼呀？要想謝爺的話，就給爺一百萬。」
還能跟我開玩笑，看來是沒有多大的事兒，至少還有力氣。
「你把這個也要帶著？」我指著小怪物問盧鷹。
「那是當然，一定能買個好價錢。」盧鷹笑著說。
小怪物這時又叫起來了，盧鷹怎麼錘它都沒有用。
盧鷹罵「媽的，乾脆把給弄死了算了，反正死的也能買不少錢。」
小怪物叫的更大聲了。
「你們聽。」韓譚清說。
「大哥，聽什麼？難道你還從這小怪物的叫聲中聽出什麼人生感悟來了？」我說。
「仔細聽，它像不像是在說放了我。」
本來不覺得，韓譚清一說，我感覺好像也還是這麼一回事兒。
「心理作用吧。」盧鷹說。
「我就是覺得像，不信你們問問我姜太爺。」
轉身一看，姜清睡著了。
盧鷹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
我在心裡問姜水「你知道這個東西不？」
「沒有見過。」姜水回答得很簡潔。
「我要好好看看才行。」姜水又說。
「那我湊近點兒。」
「不用，你先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姜水說。
「不行，要是你不還我了怎麼辦？」我還是很擔心這個問題的。
姜水冷笑一聲「且不說我只是一個虛影，就算是我能佔了你的身體，我也不會幹出這樣的傻事兒來。」
「你這個身體弱得就跟……」我把姜水的話給打斷了，我敢保證要是我不知道打斷他，他能說個一兩個小時。
「快點還我。」
「好。」
他的好字剛一出口，我就感覺自己處於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視線還能跟以前一樣，不過就是感覺身體不受控制，整個感覺就是飄浮在身體上面。
姜水控制著我的身體走動。
「給我看看。」姜水接過盧鷹手中的小怪物。
姜水把手放在小怪物的頭上，小怪物奇迹般的不叫了。
韓譚清在一旁說「原來你是它爸爸啊，我就說怎麼叫個不停，原來是在找你啊。」
要是是我的話，我會說，那我肯定還有一個乖兒子叫韓譚清，但是姜水可就不一樣了，姜水說過很羨慕能夠這樣說話，但是他以前也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所以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所以他就笑了一下。
「唉，沒救了。」盧鷹把小怪物給拿了回去，然後跟裹孩子似的把它給裹了起來。
「此話怎講？」姜水問盧鷹。
「你是吃錯藥了還是在玩角色扮演啊。」韓譚清拿了一塊小石頭丟姜水。
我連忙說「快讓我回去。」
姜水說「等一下，我還想看一下姜清。」
然後就走到姜清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