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娜娜正在外面洗衣服，還沒發育的身體什麼乾癟，但在此時的小軍看來娜娜已經不是娜娜了，她是那個發出呻吟聲的主角。
從背後看來，娜娜的腰肢十分柔軟，長發用一根橡皮圈紮起，有著一種屬於孩童的特別的純真。
「小妹。」小軍第一次發出這種沙啞而又輕柔的聲音。
「哥。」娜娜有些受寵若驚，小軍第一次這麼溫柔跟她說話，但她沒有想到，正是這一聲溫柔的呼喚將她拉進無底深淵。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放開。」娜娜大聲喊叫，小軍從背後把她抱起，讓她的心中有種恐懼，她不明白小軍要幹什麼，但她有一種直覺，小軍要對她做不好的事兒，恐懼使她叫出了聲。
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大人都在地里忙活，況且，小軍和娜娜打架是常常有的，大人們都認為小孩子打打鬧鬧是正常的，就算聽見了也不會太過在意。
可憐的娜娜被小軍拖進了屋裡面。
娜娜不停地在顫抖，她知道自己的親哥哥是強姦犯，是像上次逢場時在街上被人活活打死的那個強姦犯。
不，他的罪行更加令人不齒，他強姦的是他的親妹妹。
娜娜想起來了年輕的女老師對她們這些相對較大的女孩子說過的話:不要讓人看見或者碰你們平常用衣服遮住的地方。當時自己還很天真的問為什麼，女老師眼中似乎有著什麼晶瑩的東西，她說「這樣你們就不幹凈了，就沒有人要了。」
在街上年輕的男人用憤怒的拳頭砸向強姦犯時，娜娜聽見周圍的大人都在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我看呀，林靈那丫頭自己也享受的很，不然她就報警了是吧。」「就是，就是，不好意思報警，跟自己的媽說說也行啊。」
「你們閉嘴。」林靈的哥哥紅著眼睛吼道，林靈正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對旁人的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人群安靜了一小會兒，只是一會兒而已，很快就有人說了「做了還不讓人說是吧。」
「對，我早就看出她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了。」「沒錯，整天穿個花裙子是想勾引誰。」…………
說話的大多是一些大媽，她們同為女性卻不互相理解而是用惡意去揣摩那個可憐的女孩子。
打人是林靈的男朋友和親屬，聽見周圍人的議論后，林靈的男朋友突然放棄對那人的拳打腳踢，而且從旁邊買豬肉的鋪子上拿了一把斧頭，那是用來砍大骨的。
被打的那個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頭就已經落了地。
娜娜聽得自己的女老師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林靈。
小軍非常高興，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到快感，他吃著煮雞蛋，快活地出門去了。
劉大媽回來時就見到娜娜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身上還有一些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兒，是那個遭天殺的，這要是傳出去我該怎麼做人啊。」劉大媽粗魯地讓娜娜穿上衣服，又把她拉在地上跪下。
「是哪個野男人來找的你。」劉大媽罵道。
娜娜心裡本就十分害怕，劉大媽沒有安慰還這樣嚴厲，她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劉大媽棍棒上身時，娜娜這才爆發出第一聲哭泣，「媽，是小軍，是小軍乾的，我們去報警好不好。」
劉大媽在知道強姦自己女兒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后，而自己的女兒還要報警，她的腦子出現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弄死娜娜。
在劉大媽的丈夫死去后，小軍就起她唯一的盼頭，至於娜娜，將來能夠嫁個好男人，能夠幫著點小軍就行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以後的希望葬送在娜娜手裡。
劉大媽放下手裡的棍子，把娜娜扶了起來，說「哎呀，媽也是擔心你才做出這樣的事，你先上床躺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
「好。」娜娜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也有了一絲的安慰，至少，母親還是愛著自己的。
劉大媽走出房門，小軍剛好回來，劉大媽上去就給了小軍一腳「你這個遭天殺的。」
小軍從來沒有被劉大媽打過，劉大媽突然給了他一腳，他也覺得委屈說「媽，你幹什麼呀，你這才回來，你就打我。」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給我跪著。」劉大媽沒有時間跟小軍說話，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上次買的老鼠藥好像還沒用完。
劉大媽從豬圈旁的雜貨間出來時，她突然看見自家的老母雞正帶著一群小雞四處找食吃，內心突然有了一絲觸動，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也不應該把她毒死啊！
劉大媽又把老鼠藥放了回去。
她做了一碗蛋湯端給娜娜，而小軍也沒有跪在堂屋裡，應該是又跑出去了。
「娜娜，來，喝湯。」
「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報警？」
「這個，這個，你這孩子，他怎麼說也是你哥哥，你忍心看著他下半輩子就在牢里過了嗎？」
「我不管，我就是要報警。」娜娜還小，她不能準確地明白報警有什麼作用，但就是偏執地要去報警。
劉大媽一聽，臉瞬間就垮下來了「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娜娜望著劉大媽，在心裡問自己，這還是愛自己的媽媽嗎？
「我就是要報警。」娜娜掙紮起身。
劉大媽拉住娜娜，不讓她有所行動。
兩人一翻拉扯，娜娜的頭突然磕在柜子上，暈了過去。
劉大媽連忙用繩子把娜娜給綁了起來，又用布條封住嘴巴，把她扔進了雜貨間。
聽了林榮恆的講述，我們都很沉默，過了好久，韓潭清才罵了一句「狗日的。」
安心走到林榮恆的面前蹲下拉住他的手「林。」
林榮恆又說「娜娜一直在那個雜貨間呆了五年，直到劉嬢嬢以存放糧食為借口在屋后修了那個小房子，娜娜才得以轉移。而在雜貨間的五年中，小軍還不斷對她進行著侵犯。」
「娜娜，過來，媽來給你送吃的了。」劉大媽邊打開門上的鎖邊說道。
娜娜蜷縮在角落裡，劉大媽叫她，她也不理。
劉大媽拿了一根棍子打娜娜，「我不叫你起來活動的嗎，你不活動，到時候路都走不好，誰還敢娶你。」
娜娜在劉大媽的棍棒下被迫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