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先藝的將來
先藝甩甩的腦袋，睜著明亮的眸子說：「蒂凡尼老師今天早上教的樂譜我好像全都記起來了，還有前兩天教的的也一樣。」
先藝靠在哥哥的懷裡閉著眼睛，感受著。
「我——我還能感覺到哥哥。」
「我不是就在你身邊么？」桑吉摸著懷裡妹妹的頭髮輕聲說道。
先藝嘟著嘴解釋著，卻又解釋不清：「不是的，我能感受到，你體內有某種東西，而且靠著你就跟靠著一棵大樹一樣。」
桑吉問：「什麼東西？」
先藝更加勒緊自己的胳膊，環著桑吉的腰，「我也不知道，但是只有跟你挨著這麼近，我才能感受到。」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桑吉身邊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大祭司握著手杖來到桑吉身邊。
「看起來效果不錯，居然可以不進行下一步的冥想，就能感知到魔力。」
桑吉驚疑地問道：「什麼感知魔力？還有這種效果。」這之前可從未有人跟他提過這種功效。
大祭司笑著說：「當然跟你的天賦沒法比，啟慧術只是讓人變得更加聰明，有一定幾率感知到魔力。因為大部分人都沒法做到這一點，所以他們需要冥想術進行下一步開發。你的妹妹很有這方面的才華。」
桑吉捏著先藝脖子上的那枚零胡桃說：「還是靠大祭司親自主持儀式才能有這樣的好結果。」
先藝看見有人過來了，就從桑吉懷裡起來，但是她剛一起來，就聽到自己哥哥這麼說，便嘟著嘴嚷嚷道：「明明是我比較厲害好不好？怎麼又不向著我說話。」
說著她就要作勢摘下自己脖子上的胡桃項鏈。
大祭司連忙阻止住先藝的行為，然後說：「桑吉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要是你妹妹沒有天賦，我這胡桃不過就是擺設罷了。感知魔力是使用魔導術型魔法的第一步，很多人都沒能跨出這一步，不過對於魔導術學習還是要靠興趣與天賦，更多人因為枯燥乏味只好放棄了這條路。」
大祭司接著解釋道：「也就是說我們使用的魔法跟你們不一樣，普通人不像你們天選者，沒法在將魔力保存在體內，也就沒法使用亞伯蘭罕法術系中的法術。所以感知到魔力只是第一步，通過手勢、咒語、施法材料、特殊儀式去影響環境中的魔力，在用精神去進行特定的引導，才能完成一個法術的施展。」
「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呀，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先藝問大祭司。
大祭司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看著桑吉，他知道桑吉心中肯定疑問，教會的拉攏可沒有那麼容易拒絕。
桑吉問大祭司：「那也就是說，我的妹妹先藝現在可以學魔法了？」
「當然，不過要為她找一個好老師就比較難了，教會也有教會的原則。」
大祭司見勾起了桑吉的興趣，就接著按瑪爾遜的劇本說下去：「但是你如果去了耐徹索姆，相信你的妹妹一定能在那裡得到最好的魔法教育。」
聽到大祭司這麼說，桑吉總算是明白他們唱的這是哪一出了，估計如果先藝沒有這麼快感知到魔力，那麼他們一定會送給自己一本冥想術的。
對於自己妹妹的前途，桑吉沒法拒絕，但是列洛格和杜納芯都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這種兩頭難的感覺，桑吉覺得自己快要被撕成兩半了。
沉默許久之後，桑吉對大祭司說：「讓我回去再考慮考慮吧。」
大祭司知道現在沒法從桑吉嘴裡得到一個答案，他怕桑吉回去之後想法有變，又因為這件事心裡對教會有了防範，於是說：「其實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只是給你提了一個方案。不管你決定來不來，教會永遠歡迎你。」
接著他又遞給桑吉一份文書：「這是瑪爾遜主教親自特批的，你現在是教會的榮譽祭司了，明天抽個時間來這裡找主教。」
桑吉看著大祭司遞過來的文書，他沒敢接。
大祭司安慰道：「放心吧，這不會影響到你在安保二處的工作的，它只是一份榮譽而已，順便你可以找主教聊一些問題，如果你願意的話，瑪爾遜很願意傳授你魔法（魔導術），並且跟你探討精靈的歷史已經教會的歷史。」
桑吉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那張紙。
「這件事會公開么？」桑吉默默的問。
「我的孩子，你成天出入教會，今天還帶你的妹妹來教會，參加啟慧術儀式，怎麼可能瞞得住別人。別擔心了，你把這份文書給列洛格看，他也不會說你什麼的。我們教會在紅葉軍中的隨軍神官、祭司，跟前線的士兵將領一向相處的很不錯，他們也都有很多祭司朋友的。」
桑吉點了點頭，只好收好文件，帶著先藝離開了。
這時旁邊兩位騎士家長帶著自己孩子來向大祭司表示感謝，這五位孩子沒有一個像先藝那樣。
「尊敬的大祭司，剛才那位到底是什麼人呀，我見他連生命主神的禱詞都背不全。」
「別問那麼多，你們以後會知道的。」
……
「哥，你是不是不想去那個地方呀？」兄妹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先藝見氣氛有點反常於是問道。
「呃……」桑吉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想不想去，但是他知道他得去紅葉軍。
先藝看出了哥哥的為難，她懂事的說：「我現在學音樂挺好的，蒂凡尼老師對我也不錯，那個欺負我的伊芙妮也走了。其實只要跟著哥哥你就好，魔法什麼的我聽都聽不懂，管那些幹啥。」
桑吉笑著摸了摸先藝的頭，雖然她這麼說，但兩人總有一天是要分開的。大概就是桑吉去紅葉的那天，或者是妹妹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為止。
耐徹索姆的事桑吉還是要再想一想，不能這麼輕易的下決定，畢竟這關係到自己妹妹前途。
想到這裡，桑吉又想到當初是列洛格幫忙，才讓先藝去了蒂凡尼老師那裡學習音樂。時隔幾個月，同樣事情又發生在桑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