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梅·布萊特
空氣巨手攜著大量的氣流,卷向艾略特旁邊的女人。艾略特伸手將女人拉到身後,揮舞著影劍斬向空氣巨手。
阿拉貝伯控制的空氣巨手被劈成兩半,但是並沒有消失,而是化成了強大的風壓拍到艾略特身上。
艾略特一看不妙,立刻將影劍刺向大地,並且從劍身延伸出倒刺勾住地面,死死地護著身後的女人。他的衣服被風壓撕裂,高速的氣流划傷了他的皮膚,但他依然倚著影劍,苦苦堅持著擋在女人前面。
風勢來的猛,去的也快,但是阿拉貝伯的刀尖卻近在眼前。
陽光直射,刀尖反射著刺眼的光線,阿拉貝伯的影子剛好投到艾略特的腳下。艾略特匆忙持劍回擋,但是刀尖已經刺入他的肩膀。血花在肩膀處綻放
他的手臂垂到地上,搭在阿拉貝伯的影子上。【周影】的另一條能力正在開啟,阿拉貝伯的手臂頓時停止發力,刀尖止步,不在逼進艾略特的肩膀里。
阿拉貝伯整個人就像僵住一樣,只是從那猙獰的表情能夠看出,他是被某種東西所束縛住了。
艾略特半蹲在地上,汗漿如雨,他扭頭朝女人咆哮道:「走呀!你看著幹啥!」
只是那女人僵硬的點了點頭,還沒跑出去幾步,就被後面趕來的埃里爾攔住。桑吉一把揪起艾略特,單手提起他,直接把他甩到一邊,扔到地上。
只見艾略特還有餘力從地上爬起來,桑吉抽~出短刀準備上前,卻被阿拉貝伯一把拉住。
「他是生命神教出來的人,別輕易動他。」阿拉貝伯勸說著。
「生命神教?怎麼他們也出現在這裡。」桑吉疑惑地問道。就在他來這綠野鎮之前,才見過生命神教的一個修女,她給了自己很多幫助和指引。從這個層面上來講,桑吉是對生命神教有好感的。
「不知道,不過看他那語氣,他現在應該已經跟教會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人畢竟是從那邊出來的,還是謹慎為妙。」
桑吉想了想,還是將短刀收回刀鞘,看了兩眼蹲在地上的艾略特,不再管他。
埃里爾揪著那女人的頭髮走到桑吉身邊,「老大?這女人怎麼處理。」
「你把手拿下來,看好就行了。」桑吉指著埃里爾的手罵道。
「你們,你們要把我怎麼樣?」女人抱著自己的頭髮,驚慌地看著桑吉。
「我們是來幫你的,別怕啊!」桑吉蹲下~身安慰著。
「你們真能幫我,真能幫我找到真~相?我想讓真兇落網。」女人盯著桑吉眼睛問道。
「我會給你一個真~相。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們!」
女人獃獃地盯著跟她差不多高的桑吉,雖然眼前的人只是個小孩子,但是卻給人一種很靠譜的感覺。
她點了點頭跟著桑吉。阿拉貝伯在一邊問道:「我們現在是把她帶回去?還是?」
「帶回去?幹嘛要帶回去?就在這問,省的這個礦場老闆跑路。」他們沿著來的路,又回到保衛處那邊,
礦場老闆看見桑吉背後女人,陰沉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闆,給我們騰塊兒地兒吧?」桑吉走到他面前兩手一攤說道。
「你們不回去?」礦場老闆咬著牙咯咯作響,他沒想到阿拉貝伯的上司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小孩兒,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那麼大意。
「就在這問,還有你,也一起來聽聽?」桑吉搭在老闆肩頭,雖是詢問口氣,但那聲音卻不容拒絕。
礦場老闆擦了擦汗,只好將三人和那個女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身後保衛處的房子也終於不堪重負,牆壁碎裂,煙塵四溢,垮塌下來。
辦公室里,礦場老闆給他們幾人,找了幾把椅子坐,也沒心思給他們折騰茶水,臉色難看的坐在最邊上。
阿拉貝伯從包里取出他提前準備好的本子和筆,坐在一旁,準備記錄。
桑吉寬慰著她:「你有什麼想說的,就都說出來,我們能給你做主。」
女人雖然先前見識過桑吉他們的力量,但長期的恐懼依然瀰漫在她的心頭,他恍惚的望向礦場老闆,不知道該怎麼做。
桑吉一看女人的臉色不對,立刻起身,擋在她和老闆兩人的視線之間,讓埃里爾去給她倒杯水。
女人喝了點水,明顯鎮靜了許多,但是精神依然恍惚。
桑吉沒辦法,只好先挑起話頭,「你叫什麼名字?」
「梅,梅·布萊特。」
「哦……布萊特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抓你。」桑吉指著礦場老闆說道。
「也,不算抓我把,就是看好我不讓我亂跑,以前也有過好幾次了。」
「好幾次?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桑吉驚訝的問道。
「對,聽說當時上面派人下來視察,我就被看起來了。」
埃里爾突然插話:「難道你不會反抗么?你要是想找我們,也可以來北地之鷹呀。」
「我就是個女人,哪能反抗的了他們,北地之鷹?那裡我又不認識什麼顯貴,我去那找誰告呀?」梅抱怨著,眼睛里泛出委屈地淚花。
阿拉貝伯戳了一下桑吉,讓桑吉趕快拉回正題上來,別再耽誤時間了。
「那我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們說就行?」
「你們?有用么?」梅還是有些懷疑。
「只要你提供的信息屬實,我們一定追究到底的。」桑吉堅定地說道。
「屬實,屬實!當然屬實,兩年前那次礦坑坍塌根本就不是礦坑坍塌,應該是強盜打劫!」
桑吉和阿拉貝伯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戲肉來了,桑吉示意梅接著說。
「因為我丈夫,是這個礦場兩年前管財務的,他根本不會下到礦井裡,怎麼可能被坍塌的礦坑掩埋。」
這時老闆也從身後猛地站起來,罵道:「是又怎麼樣,我不都給你說了,當年的賠償,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你還天天來這裡鬧,去鎮子上鬧,鬧得整個礦場沒人不知道你。你拿錢走人不久完了,何必折磨我。」
梅這時也激動起來:「我不想要你的錢,我就是想要一個說法,我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