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的貴族
酒足飯飽和之後,桑吉和妹妹回到家裡。院牆被赤獠豬拱出一個大洞,草皮也被翻得的亂七八糟,倒是沒有破壞房子,那頭毛驢早就被嚇得躲在牆角。
「哥,你快來看,咱家的果樹是怎麼回事呀?」先藝撫摸著樹皮,積雪掉落一地。
「怎麼了?被豬拱了。」桑吉擼了擼袖子,走過去。
只見那棵果樹,竟然比昨天粗了整整一圈。但是樹榦枯裂,葉片零落,整棵樹毫無生機。桑吉試著像以前那樣操縱自然力量,白光滲入樹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效果。
「哥,它是不是死了啊,但我可是天天都給他澆水的呀,它怎麼會死呢?」先藝蹲在雪地上,畫著圈圈,問道。
「沒死,沒死。哈哈,明天早上之前,我就能治好它。你就放心吧,先回去睡覺,別操心了啊。」桑吉把妹妹推回屋裡,搬個小板凳,坐在樹旁邊侍弄著。
樹根處的泥土被桑吉刨開,「根也都爛了,這到底是怎回事?」桑吉自言自語道。他雙手分別握著一把小鏟子,一把剪刀,到處檢查著。
只可惜,他僅僅只是懂些皮毛,分析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於是只能坐在小板凳上,雙手輕撫著樹榦,白光滲入其中,只是零星的幾個掛在樹上葉片依然泛黃,枯裂的樹榦絲毫不見好轉。
屋子邊的窗子上有腦袋晃動,桑吉察覺到什麼,扭過頭去,一個嬌小的黑影一閃而過。桑吉會心一笑,接著治著果樹,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長時間的使用能力,也讓桑吉感覺格外的疲勞。兩隻眼皮子直打架,迷迷糊糊的趴在膝蓋上睡著了。
咯啦咯啦,一陣踩雪的聲音傳至桑吉的耳邊,桑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背上披著的大衣掉在雪地上。安格爾大叔站在他身邊,低頭俯視著他,上身僅穿著一件黑色小背心,露出健壯的肌肉,以及左胸一側的紋路。絲毫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
「大叔,你怎麼這麼晚來我這?我剛才還找你來著,你去哪了?」
安格爾沉著臉,一把將桑吉推到在地上,撕碎他的上衣,露出【墨蟻】的紋路,以及左胸上那才新添的戰紋。
桑吉低頭看看胸前,再看著安格爾胸前。驚訝的大叫:「你怎麼,也有這個東西。等等,不對,安格爾大叔怎麼可能也有戰紋,你是誰,你把大叔怎麼了!」桑吉捏了捏拳頭,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安格爾一把將桑吉撲到在雪地上,摁著他的肩膀大吼道:「傻~比,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戰紋了。告訴我,你這玩意怎麼來的,快說,快說啊!我等了它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了……」安格爾瘋狂搖晃著桑吉的肩膀。
「停,停,讓我說,讓我先說,好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想問你呢。」桑吉費力的撥開安格爾的雙手問道。
「我不是給過你一張紙么,你是不是看了,裡面有什麼東西。」安格爾有到處翻著桑吉的口袋。
桑吉推著安格爾的手,躲躲閃閃的說道:「對我正想問你呢,我做了個夢,夢你那紙上的符號,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了這個戰紋?那張紙那天不是被我燒了么,別找了。」
「嘿,你玩那手,誰教你的?我還看不出來?老子小時候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他那兩手我早就看膩了。要不是我讓你去送喉草,你能認識他!」安格爾翻了翻白眼,又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紙。「別跟我廢話,快說,這上面有什麼規律?」
桑吉一腳把安格爾踹開,披起那件大衣,那是去年冬天給妹妹買的。罵道;「我都不知道你給的是個什麼破玩意,讓我說,到底說什麼。還有這是什麼東西,你給我講清楚。」
安格爾躺在雪地里,稍微冷靜了一下說道;「我給你說過,這是我們家的傳承戰紋,你身上的就是其中之一,我身上的也是,叫做【憤怒】。」
他坐起身紅著眼睛,「我是有戰紋,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讓其他人也擁有它,我沒有傳承之法。還好我發現了你,還有這棵樹,它就是被自然魔法喚醒的,你擁有自然的力量,我希望能在你身上找到某種可能。誒?這樹怎麼死了,怎麼回事?不應該呀。」安格爾疑惑著打量著這棵樹。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回來就成這樣了。我當時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我媽媽活了過來,她安慰我,勸誡我,但我感覺對不起她,對不起先藝,我沒盡到應盡的責任,醒來以後就成這樣了。還有,自然魔法是什麼東西,是這個么?」說著桑吉的雙手泛出白光。
安格爾盯著桑吉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一切。
那古井無波的眼神,異常的純凈。
安格爾嘆了口氣;「看來還是沒辦法,誒,又是白忙活一場啊。」
他垂著腦袋說道:「是我在京都的藏書館看到的,是一種魔法流派。大破碎時代之前,天精靈王庭時代,基本上人人能使用這種能力。現在倒是絕種了,很難在見到了。你知道魔法是什麼嗎?」
桑吉蠢蠢的搖著頭說不知道。
「誒,算了,解釋也是白解釋,你記得別在人前亂用就行。」安格爾也沒什麼興緻接著講下去,只是叮嚀到。
「大叔?」
「嗯。」
「你們家以前是啥樣的?貴族和我們區別很大么。」
地上的雪水浸透了兩人的衣服。安格爾心思有些飄忽,感覺有些不吐不快,他從褲兜,拿出一個小本本,坐到桑吉旁邊,給他講著他們家族興衰成敗。
翻著翻著,書頁中掉出一個族輝,上面是一把劍釘著一個魔鬼。桑吉撿起來說道;「這是大叔你們家的族輝么。」
安格爾接過來,說道;「我們家的不是在前面給你看過么。這是我們家的死對頭,就是因為他們,我們家族才完蛋的。那時候我還小,跟著那個酒館老闆,在北地探險,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我就不敢再回家了。」
桑吉,驚恐的說道;「我……我見過他們,在鎮上,默爾卡鎮。」
「怎麼會?你看清了么,是這個樣子的?」
「對,一模一樣,我當時還感覺熟悉,就是我小時候,有一次在你家翻到這個的,你不讓我碰,你忘了么?」
安格爾頓時說活哆哆嗦嗦的,臉上淌著冷汗。「為什麼,怎麼現在來,二十多年都沒過來,要來早就應該來了,怎們會……怎們會。」安格爾抱著雙膝,失神的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