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我所守護的一切> 第七十一章 黑袍白虛

第七十一章 黑袍白虛

  這便是五百年前的棋局,沒有勝負的棋局,沒有下完的棋局,只是說了很多話的棋局。


  但是肖天就是那個青袍,他懂了那天白衣所說的話,也就是白虛所說的話,而且那些話在今天也得到了驗證。


  肖天說,「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他自己走到了水面旁並照了水面。」


  白虛一臉平靜,「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聽懂他所說的話,要知道他當時還沒有走到水面旁,所以那些話聽起來簡直像是一個人喝醉后的酒話。」


  「對啊,所以當時我並沒有聽懂,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打開這扇門。」


  「那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不對的?」


  「在聽說你要打開那扇門的時候。」


  白虛皺起眉頭。


  「不用驚訝,就憑你.……不對,是他,就憑他這五百年來沒有找我下過棋來說,這就是很大的一個疑點。」


  「可是憑你的脾氣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沒錯,我只是以為他不想下棋了或者是因為回想起那個棋痴的事讓他暫時不願下棋了,可是你打開了那扇門。」


  「他就不能打開這扇門嗎?」


  「他當然能,因為只有他可以打開這扇門,但是他不會。」


  「為什麼?」


  「難道你忘了上次打開那扇門的後果了嗎。」


  「就憑這個?」


  「就憑這個。」


  「所以你就判定他照了那片水面。」


  「不,但是還只是懷疑,但是沒有往那方面想。」


  「哦?那又是因為什麼讓你想到了。」


  「這就還要回到那局棋上了,你知道那局棋並沒有下完,當我知道你要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我想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做,所以我又去了一次桃樹下。」


  白虛瞳孔緊縮了一下。


  肖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繼續說,「那是我們最後見面的地方,我覺得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果然。」肖天嘴角揚起笑了一下,「答案就在那裡。」


  「可是他並沒有告訴你找到盒子的方法。」白虛說。


  「不。」肖天搖了搖頭,「他已經把方法告訴我了。」


  白虛皺起眉頭。


  「當初離開的時候,棋盤上落滿了桃花的花瓣,我再次去得時候那些花瓣仍然沒有消失。這不足為奇,因為那棵桃樹的花朵從來沒有凋零過。可是奇怪的是棋盤上的那些花瓣,那些花瓣已經枯萎,但是並有被吹走,反而被新的花瓣所掩蓋,而那些留下的枯萎花瓣都對應著一個落子,於是我猛然想起最後那場棋白虛說的話。」


  「那些枯萎的花瓣正面朝上比正面朝下多一瓣,而當初那場棋是他最後下的,所以是黑子先行,等全部落子成功,勝負也已分。」


  這時候白虛已經沒有了任何錶情,彷彿接受了一切。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後那個棋局就是他和那個棋痴最後的棋局吧,黑子勝,勝半子,這就是他講的那個故事。」


  「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棋局便是解開封印的陣法,也沒有想到會見到這個東西。」肖天看著眼前的白色盒子說。


  「既然是他告訴你的,那便是信任你。」白虛輕輕的說道。


  肖天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說,「當我知道這個盒子的作用的時候,之前的所有疑問都有了答案。」


  肖天盯著白虛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就是水面里的人。」


  「呵呵。」白虛笑出聲,「是又如何。那是他自願的。」


  肖天沒有反駁,的確是他自願的,天上和天下沒有一個人可以強迫的了他,只有他願意才可以做到。


  「可是,你還是應該回去了。」肖天慢慢地說,但語氣堅定。


  白虛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
……

  這是一片黑色的空間,很純粹的黑,但是卻有月光,月光很清冷,照亮了前面的一片湖。


  黑色的空間里有著大量傾撒的明亮月光,聽起來有些矛盾,但是就是這樣,就像極深的黑夜的高空掛著磨盤大的月亮,黑的很徹底,亮的也很徹底。


  湖前面的岸上席地而坐著一個人,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袍,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湖和月光。


  如果肖天在這裡或者肖威一行人在這裡的話,他們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是自世界誕生就存在的物種,人類一般稱之他為神,當然,他還有一個簡單易記的名字,那就是白虛。


  他靜靜的坐在這裡,彷彿好久沒有離開過。


  這時候湖那邊走來一個人,他穿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的袍子,甚至瞳孔也是深邃的黑色。


  但他有一個特徵,那便是他和湖旁席地而坐的白虛一模一樣,體型甚至樣子沒有絲毫差別。


  但是他們並不在一個平面內,那片水面如同一個鏡面,把這片空間倒映出兩個完全對稱的場景。


  但是,卻不知道哪個是鏡子外還是鏡子里。


  白袍白虛坐在湖旁,黑袍白虛站在湖上面如同站在平地。


  如果他們站在一個平面的話,現在的場景就應該是黑袍白虛站著看向白袍白虛,一個在湖水的邊緣,一個在湖旁。


  黑袍白虛看向白袍白虛,明明不在一個平面,但是目光彷彿並沒有受到影響,他的確是在看著白袍白虛。


  他們目光相對,兩張臉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在照鏡子,可是卻是兩個不同的人。


  黑袍白虛冷笑一聲看著白袍白虛說,「最後惡人我做了,好處你得到了,最終你卻把那個盒子的存在告訴了那個肖天,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白袍白虛目光移向遠處,神情有些追憶的嚮往,也有些掩蓋不住的遺憾,「下面的空氣聞起來比上面的空氣並不好,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多吸幾口。」


  黑袍白虛臉色冷著沒有說話。


  「今天看到的幾個小傢伙也很有趣,但是有些愣。」白袍白虛想起拚死也要站在前面的那個傻瓜笑了,他記得那個傻瓜好像叫做肖威來著,但是也許他自己也都沒有發現自己笑了。


  黑袍白虛看見白袍白虛的笑容皺起眉頭。


  「他們活的很有意思,因為他們的壽命只有短短不到一百年,所以他們會經歷很多新奇的事情。因為有很多事情她們未曾經歷過,所以在過程中他們會高興傷心甚至難過,但是即使這樣他們也會感覺很有意義。」


  「但是對我們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來說,能發自內心高興的笑一下竟然也變得也那麼困難。以至於到後來我的期望甚至變成了可以看看別的風景,整個神境我待的太久了,甚至每棵天楊多少歲我都能記清。」


  白袍白虛頓了頓說,「所以我想去下面,但是我不能去下面。」


  「就因為打開那扇門會給下面帶來災難?」黑袍白虛嗤笑一聲。


  「不全是,不過關鍵是因為我說服不了自己吧,數百萬年前妖族覆滅的場景,我不想看到了。」


  「但你找上了我。」還跑白虛冷笑一聲,「因為你知道我做的出來,所以你來到了這片禁忌的水面。」


  白袍白虛沒有否認而是沉默,那麼沉默就是默認。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