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可控事態爆發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理學家或者旅行家都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種瑰麗奇異的地形和景象。
站在這裡看到的太陽很怪,從這裡的角度看會覺得太陽離得很近,但是光芒卻不熾熱,反而是種溫暖的感覺,高大的天空中流動著奇異的雲彩。
望眼而過的一切都在雲霧繚繞當中,在雲霧繚繞中是一座座高聳的宮殿,在宮殿之間不時有著一些高聳入天的巨樹。
這些樹有些像楊樹,但卻很挺拔,樹皮表面像龍蛇一樣扭曲著,它們大多比宮殿還要高,它們看起來不像是地球上的物種,因為這種樹太高了,起碼有一百多米,深綠色的樹蔭在半空中像是陰綠色的雲。
所有的宮殿都是背西朝東,像是迎接朝陽一般。
其中有一個算是比較宏大的宮殿,它聳立於十層台階上,玉階巨柱,畫棟鏤檐,遍飾浮雕,看上去可謂是壯觀,整個宮殿由鑿有凹槽的四十六根玉石柱環繞。
空曠的宮殿中裡面是由十根粗大的類似於大理石的石柱支撐,上面刻著一些只應該存在神話故事中的奇禽異獸。
宮殿的的最深處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寬大椅子,像是玉石又像是某種不知名的奇異金屬。
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上面,他閉著眼,身上披著一件青色的袍子似乎在假寐。
門口好像響起來腳步的聲音,他彷彿沒聽見翻了個身繼續睡,進來的那個人站在椅子前看著眼前睡覺的人似乎有些苦惱。
「喂,老大,醒醒了。」那人說。
「.……」
那人敲了敲額頭,然後上前把袍子掀了起來。
睡覺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些許寒冷,他捲縮了下身子。
然後宮殿響起了一聲忍無可忍的怒吼,「老大!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裸睡!」
那個人終於睜開眼,他把袍子披在自己身上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哎,原來是小炎啊,怎麼了?」
那個名叫小炎的人握了握拳頭臉上滿是懊惱,「不要叫我小炎,叫我炎皓。」
「好的,小炎。」
「.……算了,你交代我的事已經辦好了,」炎皓眼中充滿鄭重,「白虛真的打算打開那扇門。」
那個人聽完眼中的朦朧瞬間消失,他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整個宮殿都像是明亮了一下,那個人的瞳孔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金黃色,沒有一點雜質,看上去像是明亮的如同小太陽。
他站起身揮了一下手,周圍的雲霧像是受到了召喚向他身邊流動過去,然後順著他的身體纏繞著,變幻為一件白色稍有些緊身的勁裝。
他皺著眉頭,看著外面漂浮流動的雲彩淡淡開口,「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轉瞬他又嘴角揚起,輕輕笑出聲,「看來無聊的生活終於有些有趣的事情了。」
他看了看旁邊的炎皓,「告訴那幾個傢伙,可能要下去玩一圈了。」
「真的嗎?」炎皓眼中露出興奮和期待,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再回到那個地方了。
那個人點點頭,然後大步向宮殿外走去,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把他的袍子輕輕揚起,像是一朵翻湧的雲。
炎皓眼裡閃著一種不知名的光跟了上去。
在那把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椅子上面刻著一個繁複的圖案。那是一面盾牌,上面刻著繁雜深奧的銘文,像是描述什麼東西的粗略圖畫又像是未曾見過的古老文字,銘文上面是一個類似太陽的圓,盾牌兩旁是逐漸伸展的羽翼,那是一種早已不存在人世古老鳥類的翅膀,充滿著一種古老的威嚴,正中央插在盾牌上面的是一把刻有繁複刻紋的巨劍,給人一種莊嚴霸氣的感覺。
如果肖威在這裡他肯定會認出這個圖案,這個圖案跟他的胸章分毫不差!
……
肖威和高然在看護室外沉默的坐著,他們一大早就來了。
昨天他們本想通知蘭妙的父母來卻被小緣攔住,小緣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怎麼解釋這件事?」然後就都沉默了。
「那蘭妙不回家她父母也會察覺的。」肖威說了一句。
「我會解決的。」小緣淡淡的說,說完它便出去了一段時間。
最後好像是洛雷特集團來的人假冒蘭妙的父母,那個男子看起來像是當時帶領他和陸炎去武器室的男人,他們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演的真是他們孩子出了事一樣,不僅焦急的問了蘭妙的狀況,還讓自己跟高然回家不要在這裡添亂。
那麼洛雷特集團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應該是小緣安排的吧,雖然看起來它只是一個貓,但是它在格奧羽家族的地位絕對很高,類似護族神獸一樣的存在?那豈不是世界上還應該有青龍白虎,還有玄武撐天的四根大柱子。肖威甩甩頭不去想這些看起來簡直無厘頭的事情。
蘭妙還是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但是臉色不像昨天一般蒼白。肖威緊抿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蘭妙出什麼事了?」陸炎出了電梯看見不遠處的肖威他們跑過來問。
肖威有些微驚,「你怎麼也來了?」
「我聽說蘭妙受傷了你們都在這裡,所以我來看一下。」
小緣這時候從窗外跳了進來,它看著陸炎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用想了,是小緣告訴的沒錯了。肖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叫陸炎過來,明明沒有他什麼事情。
小緣從進來就一直皺著眉頭盯向窗外,彷彿在煩惱著什麼,肖威也不好直接開問。
可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上一層的相同位置,西門弒等人也在那裡。
……
到了下午一點肖威才意識到大家都還沒有吃午飯,也許只是坐著沒有消耗太多能量,飢餓感才來的這麼遲。
他們從醫院出來準備吃飯的時候,正好碰見西門弒等人進去,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剛吃完飯回來。
空氣在他們中間迅速凝固,溫度彷彿也下降了許多。西門弒看著肖威,肖威看著西門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估計他們兩已經把對方生吞活剝加上千刀萬剮幾千次了。
不過這種寂靜馬上被打破。
西門弒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們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肖威忍著自己的怒氣,沒想到對方還這麼理直氣壯反而自己像是理虧的一方,就在肖威要反駁回去的時候。高然走到前面盯著秀才問,「昨天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昨天?」秀才皺起眉頭,「在足球場?我做什麼了?」
「哼,我還以為你是敢作敢當那種人,沒想到……」
「你說清楚,我做了什麼?」秀才承認高然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這種話聽得他莫名其妙。
高然眼裡含著怒氣,「昨天你在半路截住了我和蘭妙,並把蘭妙打傷,她現在就在醫院裡躺著,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打傷蘭妙?秀才回想了一下昨天,在足球場離開自己就回家了,晚上安和陳雷叫自己去喝酒,自己因為口腔潰瘍便沒有去,之後便早早睡覺了,半夜裡陳雷打電話跟自己說安受傷了,而打傷安的就是何之風。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了。
「我沒有!」秀才直接否認,明明沒有這種事。
「哼哼。」高然從口袋裡把裝有射中蘭妙飛刀的袋子扔向秀才,「那這個怎麼解釋?」
秀才接住看了下鄒起眉頭,西門弒也看了過去,刀身上還殘留著血跡,但是飛刀的確是他的。
秀才面帶凝重,「這把飛刀的確是我的,但是我絕對沒有做你說的那種事。」
高然重重哼了一聲。
西門弒看了看肖威三個人,何之風並沒有在,他冷笑一聲,「沒想到被你們倒打一耙,何之風那個膽小鬼怎麼沒來,他不應該跟你們是一夥的嗎,他打傷我們的人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打傷你們的人?怎麼可能,他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這件事你就要問他了,而且我的兄弟還在裡面躺著呢,如果他要是醒不過來。」西門弒眼中寒光閃過,「你們誰都跑不掉。」
氣氛在這種時刻瞬間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在敵對著對視,事情彷彿已經到了不可控的邊緣,只要再輕輕推一把,火藥桶便瞬間引爆。
……
「真是的,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西門弒伸出手,破壞球在他手中醞造出並逐漸變大,不到幾息破壞球便接近籃球大小,這種大小的破壞球可以直接把醫院炸出個大洞。
雖然這個時間來往的人數不多,但是被看見肯定會引起恐慌,那時候事情真的無法控制了。
秀才見狀趕忙說,「老大,這是在醫院門口。不要鬧這麼大吧。」
西門弒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肖威,肖威眼睛也死死盯著西門弒,他不能像以前一樣退卻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若是他的事情,他恐怕早已低頭避開了吧,但是在醫院裡面躺著的是蘭妙,他要給蘭妙討回公道,哪怕自己打不過對方。
小緣不耐煩的甩甩尾巴,破壞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飛沖向空中。
「轟!」的一聲,破壞球在高空炸開,像是白日里有人放了一朵煙花。
西門弒眼光沉了下來,他看著小緣說,「你這是要幫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