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魔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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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已近深夜。


  朱雀街寒鴉巷四百五十六號

  葉白芷她們估計要通宵討論案情，便讓高歌先行回來。


  此時此刻，高歌正一臉鬱卒，蹲在門口。


  高苗苗目光茫然，默默的站在他身邊。高歌試探性的站起身，往屋內走去。高苗苗悄無聲息，亦步亦趨，也跟了進來。


  高歌深深嘆了口氣，重新蹲回原位，高苗苗就又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樣的試探已經重複很多次了。


  從高家回來之後，不知怎的，高苗苗就跟上了高歌，高歌走哪她也去哪，趕她她也不反抗，等高歌走遠了就默默跟上，高歌走快她也走快，走慢也跟著走慢，亦步亦趨，如影隨形。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兩眼茫然。高歌曾試探性的讚揚了柳玥兩句，高苗苗也毫無反應。


  就像在高家的那次爆發耗空了她所有的情緒。


  高歌看了眼時間，在門口已經耗了快有一個半小時，此時已經快要兩點了。


  他嘆了口氣，終於認命。高麗麗跟著他進了房子。


  高歌把自己扔進沙發，高麗麗找了個牆角，默不作聲的蹲在那裡。高歌直起身，伸手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示意高麗麗過來。她面無表情，蹲在角落一動不動。


  高歌點了支煙，長長吸了口，又緩緩把煙氣吐出。


  他沒有開燈，房間昏暗。窗外，老舊的路燈投進來一縷昏暗的燈光，就照在他身前的茶几上。


  高歌看了眼高苗苗，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導開導她，便低聲道：「你后媽跟你關係不好，這很讓人遺憾，你父親死了，這也的確很讓人傷心。但是.……」


  還沒等他但是後面的話說出口，一柄暗色長劍忽然出現在他手側。他皺了皺眉，一把握住長劍，長劍陡然發出蒙蒙白光。


  「任務觸發。」


  「任務說明：一名沾染了惡魔氣息的人類小女孩跟著你回了家，某些存在對收割她的靈魂很感興趣，保護她！」


  燈光扭曲變形，瞬間凝成實體，變成一個肌肉虯結的恐怖生物。高麗麗茫然的神色終於變了，雙目圓睜，滿面驚恐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這不速之客身材極為高大，頭頂幾乎能碰到天花板。它穿著一套深藍近黑的鎧甲。鎧甲上雕有詭異的紋路，讓人一眼看去就產生恐懼絕望的感覺。背後一雙巨大的蝙蝠翅膀橫向展開，寬有三米多。它的頭頂長著扭曲的犄角，面孔猙獰可怖，一對幽綠的眼睛中噴出燃燒的火焰。隨著它的出現，一股極為濃烈的硫磺氣味散布在空氣中。？看著它，高苗苗不由兩股戰戰，瑟瑟發抖。


  它揚天大笑，發出恐怖的聲音：「啊哈哈，卑微的蟲.……」


  「呲」


  一柄散發矇蒙白光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插進了它張開的巨口之中，就像水果刀切進了一個鮮嫩多汁的梨，將它的腦袋刺了個對穿。高歌手腕一抖，長劍上挑，輕而易舉的將它的腦袋切成了兩半，鋒利的劍鋒輕輕掠過天花板，留下一到淺淺的印痕。


  「嘭」


  一股黑煙不知從何而來，迅速升騰，將這惡魔的整個身軀包裹了起來。等到黑煙散盡，猶有它驚怒交加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不！這怎麼可能！」


  「任務完成，結算中」


  「擊殺惡魔投影一隻，4分。被保護目標存活，1分，總計5分。」


  「為什麼又是5分。」高歌暗自吐槽，目中白光漸漸隱去，他的視線投向高麗麗。


  她依舊跪坐在地上，嬌柔的身軀仍在發顫，臉上涕泗橫流，那是驚恐之時的自然反應。身上衣服亂糟糟的，那應該是之前在高家被高歌給弄的，一直沒有打理好。


  高歌看向高麗麗光潔的大腿，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此時，有一股熱流正說著她光潔的大腿流了下來，還散發出奇怪的氣味，在她身下混成羞恥的一灘。


  「該死的惡魔，該死的恐懼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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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芷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深深呼了口氣。案情討論到深夜，一直也沒什麼進展，她索性放所有人回去休息，說不定放空之下或有所得。


  雙胞胎跟在她身後，也是神色懨懨，她們初入特別行動組，想要表現一番，又碰上這等案子，自然更耗費心力。


  她們萎靡不振的等葉白芷打開了房門，跟著她進了客廳，想不到葉白芷忽然站住了。她們倆收不住腳，撞在了葉白芷背後，發出哎呦的驚叫聲。


  葉白芷幾乎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麼！

  高歌正滿臉猙獰的看著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的裙子已經被他褪下，正捏在手中，她下半身只有薄薄一條內褲！就是那內褲也是破的！

  看那小姑娘的表情，滿面驚恐，雙目無神，還在瑟瑟發抖！地上還有一灘可疑的水漬，空氣中甚至還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葉白芷忽然覺得渾身充滿了洪荒之力，她大吼一聲：「高歌，你在幹嘛！」


  高歌一驚，手中的裙子應聲而落，緩緩飄蕩，落在了那灘水漬上。他看了一眼葉白芷與雙胞胎，六隻飽含驚訝，驚恐，輕蔑與憤怒的眼睛讓他覺得萬念俱灰，不由伸手捂住了臉，長長嘆了口氣。


  天可憐見，高麗麗本來就如行屍走肉一般，被那個惡魔一嚇，更是魂不守舍，甚至被嚇得失禁了！失禁呀，很髒的啊！高歌內心狂吼。


  他見高麗麗身上也只有裙子能稱得上乾爽，打算把她裙子解下然後推她去浴室沖一下，總也比現在乾淨。誰曾想到，剛解下裙子葉白芷她們就回來了。唯一乾淨的裙子也髒了。


  「誰能想得到這好端端的小姑娘，內褲居然是破的呢？」高歌都要崩潰了。他不知道，這高麗麗的內褲問題也的確與他相關。當時高麗麗正在發狂，被高歌躲開后一個踉蹌摔倒了，后又猛然跳起轉身。高麗麗年輕貌美，兼又叛逆，裙子是一點也不長，最可悲的是安全褲也沒穿。當時他們站在門邊，高麗麗那麼幾個動作下來，內褲勾到門把手了，然後又是那麼一撲……接下來，自然就是可想而知了。


  高歌使勁搓揉一番臉，蛋疼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想我能解釋……」


  葉白芷朝高歌射出鄙視的眼神，她往前跨出一大步，正好停在高歌面前。她的手往腰后一探，掏出了一個鋥光瓦亮的手銬隨手就把高歌銬在了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