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不被命運眷顧的人

  寧道對於命運的改變並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玄幻融合，或許有一些事情有跡可循，但是每個人的命運早已經改變了。


  有的世界主角走上了和原著不同的路，甚至有的人命運離奇，走上相反的道路，並不是沒有可能。


  原本應該成長為世間聖賢的主角走上了魔道，哪怕是寧道一開始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有一些錯愕。


  不過並沒有在意，個人有個人緣法，原定的軌跡已經擾亂，每一個人都是主角，只要你有實力。


  雨馨的喜悅不經意之間倒是感染了寧道，讓寧道內心出現了一絲開心的情緒。


  儘管只有一絲，但寧道則是十分開心，事實之上他很少有其他的情緒，絕對的理智和冷靜更多是他內心的寫照。


  「你一直生活在這裡么？難道沒有想要走出去看看么？」


  寧道的聲音繼續響起，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疑問還有一絲絲的確定，雖然已經確實了這一位正是原著之中的那一位。


  但寧道還是有一些疑惑，難道就沒有想過走出這裡么，要知曉大陸融合之前曾經也有人一生只待在一個小地方。


  然而大陸融合之後，其他世界的文明修鍊體系等等都極大吸引了無數生靈的興趣。


  「嗯，我有些怕，師傅說外面的人很壞，要我只呆在山中，遠離城鎮。」


  清靈帶著一絲天真的聲音響起，這不由讓寧道想起了寧葉記憶之中的那一位魔教之女碧瑤。


  只不過碧瑤雖然天真但不代表不懂事情，而且對於外界有著深深的嚮往。


  眼前的這一位人王則是不一樣，這一種單純是源自於內心，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一位乖乖女。


  「你師傅吶？」


  寧道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話音剛剛出口他就有一些後悔了，因為關於原著模糊記憶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果然眼前的人兒帶上了一絲憂傷的氣息，只不過並沒有那一種痛苦，反而是淡淡的思念味道。


  「師傅不在了，只剩下我自己了……」


  過了許久之後，雨馨帶著一絲低落的聲音響起，從小到大，兩人相依為命，早已經成為了一種依靠。


  寧道眼眸之中有著一絲無奈，事實之上對於這一位人王的師傅，他記憶並沒有多深刻，畢竟只是一筆帶過的人物。


  甚至比起配角更容易讓人忘記，但因為此則是讓眼前的這一位朋友難過則是有一些不值了。


  「抱歉！」


  寧道帶著歉意的聲音響起，做錯了就道歉，這與實力無關，僅僅是寧道做人的原則。


  「沒關係，現在我有了一個朋友，你能給我講一講外面的故事嗎？」


  聽到寧道話語之後，雨馨則是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笑臉輕聲道，但寧道知曉這只是將悲傷掩飾而已。


  「好！」


  對於雨馨的要求，寧道沒有拒絕，而且待在少女的身邊，似乎有一種契合，這是一個未解的謎題。


  他想知曉少女在輪迴經歷了什麼，雨絕對不是少女的上一世，很有可能是前幾世。


  總而言之無論出於哪一種理由，寧道都沒有想到近期離開少女的打算，當然就算是離開了。


  他還是會留下保護手段，單單是因果就足以讓他這樣做，更不用說他不想讓這一位少女受到半點的傷害。


  接下來的時間之中，寧道便再這山水之間，建立起了一座竹屋，成為了雨馨的鄰居。


  每一天的時間彷彿則是陷入了一種輪迴之中，很早雨馨就起來進入深山之中採集藥材。


  然後按時間修鍊，之後吃飯等等，形成了一種本能，而寧道只是默默跟在其身後，沒有言語。


  當下午修鍊完之後，雨馨就會空閑出時間，然後就會有一大堆的問題，而寧道沒有絲毫的不耐，一個個的回答。


  「外界真的有那麼多強者么？那麼精彩么？」


  雨馨面色之中帶著一絲嚮往還有一些失落的情緒，這幾天聽了寧道故事之後，她對於外界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無論是各種各樣的種族生靈，一位位冠絕當代的天驕在這黃金盛世爭奪舉世無雙，大陸之上一個個王朝林立，霸主君臨天下。


  可以說這一些都讓雨馨初步對外界有了情緒，只不過因為師父的告誡，她同樣沒有忘記。


  「其實外界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很有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


  「每個生靈都想要活成完美的人生，但被這時代裹挾的命運。」


  「正如秋風中的落葉，被吹過來吹過去，直至化為塵土，就像從未存在過。」


  「世人或許看到這個黃金時代，但正是由一具具白骨堆壘而成的，對於天賦驚艷的人或許是不錯的時代，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則是一個夢魘。」
……

  寧道淡然的聲音響起，仿若一位長者一般，最少眼前的少女雙眸之中已經充滿了亮光。


  雨馨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為她關於外界的信息都是從寧道身上得來的，自然而然不會去反駁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加上帶著寧道的感慨意味的言語之後，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


  寧道一方面希望雨馨天真單純一些生活，但另外一方面她終究不是平凡人，等待上一世記憶歸來，必然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如此的平凡。


  「那麼你是屬於什麼人？」


  突然雨馨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寧道身上出聲道，眼眸深處則是帶著一絲亮光。


  面對這個問題寧道沒有像之前那般迅速做出回答，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他屬於什麼人，有時候更像是一個過客，如同靈魂狀態的皇一般。


  「不被命運眷顧的人！」


  「時代的命運改變不了我，也改變不了你。」


  「或許不是好人，不是壞人，每一個人眼中的我都不同。」


  寧道眼眸帶著一絲情緒輕聲道，遵循本心行事即可，無論世間生靈將他視之為聖賢還是大魔。


  只不過雨馨對於后一句話並沒有言語，反而輕聲呢喃到寧道似乎在自問的話語。


  「命運！」


  世間真有命運這一種東西么，生靈的一生真的已經生下來就決定了么，一時間雨馨不由陷入了躊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