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方岳,R國邊境地區一位普通的警察,堅守崗位已經快10年了,看過了這個國家大多風風雨雨。

  天氣漸冷,四處都是荒蕪的雜草叢生,還有霧氣繚繞的山峰,遠遠的只能看到那淺淺的山壑和綿延的山巒,自然以無比高大神秘的形象露面,在冬天的氣候變化中,仿若讓人穿梭在現實與夢境中。

  公路上有不少裝滿砂石的貨車,全部用網子蓋得嚴嚴實實,很少會出現小轎車,有的只是徹夜通亮的公路燈和經常出現的警笛聲。

  他走進了屋子烤著火,儘管身子是暖和的,心也是孤獨的,彷彿從來沒有過歸宿,漫長的等待中,鬥志已經如這周圍的荒山一樣乾涸枯竭。

  一日如一日的看著新聞發布,也只能等待,有人說過,這是他一輩子的使命,如果在這個時間段它沒有出現,那麼也將會有下一批人被培養和安排。

  那個老頭戴著眼鏡走了進來,穿著棉大衣,說話的時候跑出來的霧氣同煙一般,兩個小小的眼睛笑咪咪的,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我旁邊。

  「好冷咧」他邊說邊用手搓著,往火上烤。

  「小夥子,你吃紅薯不喃?」他把一個土裡挖出來的紅薯放到了火爐里。

  「幫我也拿個唄,老頭」

  「好嘞,不早點說」他又挑了個大的放了進去,然後一同看向電視。

  「小夥子,所有的警局就屬我們最差條件最惡劣,你在這一待就是那麼多年,真的浪費了啊你好好的青春。」

  「沒事,也是圖個清閑」望著火爐發神,過去的記憶歷歷在目,如果他只是一個R國的人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待這麼久,唯一能牽引他行動的只有這部電視上每天播放的新聞發布。

  「嘿,小夥子,前幾天就在這邊境,咋們的警察抓獲了幾個逃竄的G國人呢,可好了,後來還陞官了」

  綠色的矮圍桿跟著山巒到盡頭,外面的公路彰顯著環境的惡劣,夏天的時候還能在路上看到一些煙頭,到了這冬天幾乎沒有人會選擇開窗,哪怕是扔垃圾,彈煙灰。

  這路上事故也多,天氣炎熱汽車就開始自燃,一堵車就是幾個小時,天氣寒冷就開始打滑撞車撞欄杆。

  正當,和老頭吃紅薯聊天的時候,巨大的警笛聲響起不同尋常的是還伴隨著槍聲,他和老頭立馬走了進來,想著看看到底怎麼了。

  霧氣繚繞的公路,一輛貨車在高速行駛,貨車上站著幾個強壯的男人,他們穿著破爛的衣服,瘋狂的對追擊的R國警察攻擊,好多輛警車緊追不捨。

  如果過境,一切辦起來就麻煩了。

  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從煙霧中竄出,因為速度太快導致霧比轎車消散得慢,如同從遠方高山上飛躍下來的,直接從警車的空隙中插了過去,一個漂移快速追上了大汽車的尾部。

  這麼彎曲的路,寒冷的天氣使得很滑,下面是高山峻岭,掉下去死無全屍,這輛轎車的速度已經是一種自尋死路。

  槍聲更響了,車裡面的人高速駕駛的車,然後應該是直接打碎了前玻璃,拿著機槍攻擊汽車上的人,在霧氣繚繞的山峰中,那幾個男人一個個被打中,看得出來都不致命,要麼倒在了車頂,要麼倒在了寒冷的馬路上,疼得都是直垂下落的,並且在顫抖卻叫不出聲了。

  最後一個駕駛汽車的亡命之徒,發瘋地往前行駛,一般這種情況,汽車輪胎會燃燒亦或失控,但是如果跑過邊境,一切也就成了變數。

  轎車迅速與它並齊,對著油箱開了幾槍,然後一個漂移迴轉,直線飛速返回,轎車后是立馬被引燃的大汽車,一剎間火光四射。

  後面的警察熟練地將幾位嚴重暴力分子逮捕,駕駛汽車的男子都是存活的,其他的只是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傷勢。

  方岳被眼前的事情震驚了,他死死地盯著那輛黑色轎車返回——他有預感,這個人他一定要認清楚。

  車玻璃窗已經碎完了,駕駛者是一位讓他充滿熟悉感的女人,她的眼神里都是讓人難以捉摸的瘋癲,她點燃了煙,表情和一舉一動都煥發著一種來自精神上的力量。

  雖然只看到了一眼,但是他非常確信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精準無誤的完成這一切的女人,只能是被特殊訓練過的。

  警察是要命的,但是這種人是不要命的,這種人他只在十幾年前見過。

  並且,方岳記得她,清清楚楚的記得。

  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她是最後一位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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